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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艳姬魅行极乐劫】(第一、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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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马里奥
时间:
2023-7-2 11:45
标题:
【艳姬魅行极乐劫】(第一、二卷)
第一卷
第一章
犹未下弦,一丸鹅蛋似的月,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
桥如虹,水如空,一叶飘然烟柳中。
立于舟中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约二十五六许,面如冠玉,身材颀长,青袍束带,长身玉立。不见其作势,扁舟却直放阁楼而来。
阁系双层木制结构,重檐飞脊,雕梁画栋,阁底环有四根楹柱,显得古气盎然。阁内高悬一块镏金横匾,上书“听雪敲竹”,其字蟠龙卧虎,劲遒有力。一老者静立于阁门边,临风望月,衣袂飞扬,虽不见其貌却自有一种如山岳峙持般的气概。
转瞬间舟至,年轻人纵身弃舟而下,身法飘逸潇洒,折曲迅疾,就如青天之飞鸟,可见其形而无从把握它的轨迹。跃至老者身后,俯身一揖,却未有一言。
老者虽未回头,但对年轻人一举一动都彷似亲见目睹,一把温和悦耳至动人心肺的声音响起,打破周围的寂静,道:“多日未见君侄,依旧英姿飒然,武功却又有如此长进,实乃可喜可贺。”
年轻人洒然一笑,拱手见礼道:“伯父夸奖。只是不敢有负伯父素日教诲。”
“好,就让老夫一试你大有突破后的‘碧海青天’心法厉害至何种程度!”
老者依然背身没有回头,一手负后,一手缓慢后探而来,一股霸厉凌人的气势以老者为中心散发开来,顿时充斥了“听雪敲竹”阁的整个空间,宛若暴风雨骤来,天地异像徒生。
两人语气间好似伯侄,却又忽然动手,令人奇怪。但那年轻人却全不以为异,只是沉声道:“伯父手下留情。”
他凝视着那缓慢而来仿佛能够抽缩天地间一切的拳头,抛开所有疑惧畏缩和成败得失的顾虑,心神刹那间进入了止水不波、万物俱息的武道至境,双掌竖直如刃,迅雷疾电般迎上,口中低喝道:“坚不可久,揣而锐之。”
一快一慢呈明显对比,但却令人感觉那老者无论多慢都可恰到好处的封住年轻人的掌刃,而那年轻人的快亦是针锋相对的克制老者的漫空而来的慢,那种速度上的差距可临人难过至只想逃离现场不欲再睹。
轰然一声,两人拳掌相交,整个阁楼都摇晃了一下。那年轻人须发飞扬,退后三步,立即瞑目内视,真气将对方侵入的内劲缠绕,盘旋消解,碧海劲下走气海,青天劲上冲泥丸,各窍穴不住吸纳,吞吐,以惊人的高速来回三匝,已然把异气转化为自身的‘碧海青天’真气,丝丝缕缕的散入全身经脉。
老者此时悠然转身,只见他面如苍松古月,峨冠锦蟒,长须髯髯,望之若金玉堂中人,端的是风骨无边。
半晌,年轻人一声轻啸,双目倏睁,开合间神光一闪即隐。整衣拂袖,恭身跪地,道:“侄儿王君陵拜见伯父大人,多日来疏于问候,望大人见谅?”
老者一手抚髯,一手伏身扶起年轻人王君陵,摇头笑道:“快快起身,不须多礼。”
王君陵顺势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这家族内最受尊敬也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的背影,默然地跟随他走出了“听雪敲竹”阁。
老者侧顾了一下稍后一步以示尊卑的王君陵,问道:“君侄,为何不作一语,是否心事难解?”
不待他回答,旋即续道:“君侄,难得以你现在的功力,接我王凤四十年火候的云笈七签一击而毫发未损。海纳百川,天容万物,‘碧海青天’心法果然名副其实,玄奥精绝幽微难测。”言罢,摇头不止,显是心下叹服已极。
王君陵不料王凤只是通过气场交接就了然自己化解云笈七签真气的方式,而以一语点通‘碧海青天’心法的玄妙处,天下一人果然是天下一人,眼光非同寻常,不由益发恭敬肃立。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王凤手指当空明月,脸上忽现忧色,沉吟道:“道家讲无为,为何用这样充满着男女爱恨缠绵的词儿作功法的名称,但‘碧海青天’又称道门第一大法,却与一般道流武功大异其趣,人莫知出处,诡异邪奇,修者凶险难测,由古至今,未尝闻哪位道门先贤修炼成功。”
王君陵答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讲究顺天应人,长寿保生,怎会有伤身殒命的邪恶功法呢!自古大道无名,怕只能归于不得法而已。侄儿生来向不服输,誓以今生之力驯服此法,破解这千古奇谜,”洒然一笑,说不尽的儒雅风流,“成则不世大法,败亦无悔无恨!”
“壮哉,斯言!不愧是我王家好男儿,不愧是老夫最看得起的人!”
王凤握着王君陵一手,问道:“君侄可知老夫为何召你而来?”
王君陵一怔:“伯父飞书相召,令侄儿伪名火速赶来此偏僻之地,且方见就相试侄儿武功进境,令侄儿迷惑不已。”
“元后安好?”
“好,好,一切安好,姑姑只是挺想念大家的,还吩咐我通知大伯找个时间进宫去叙叙的。”
王凤看了侄儿一眼,奇怪他提起姑姑时神态有点怪异,却也并不放在心上,续道:“你可知南山安硼宗已经起兵造反了?陛下令我全权处置此事。”
其时正当西汉末年,政治腐败,社会动荡不安,天灾疾疫横行,人口流离失所,饿寒路倒者逾百万,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汉武盛世景象不复再现。
南山即终南山,又名太乙山,虽不若西岳华山之雄伟险峻,亦不如骊山之跌宕多姿,却以秀丽丰美着称,是长安西南方向的天然门户。南山不稳,将直胁京师的安危,难怪朝廷臣声鼎沸,人心浮动了。
除王凤身为大汉大司马、骠骑将军,是辅政首席大臣,王氏其余各兄弟也俱为朝廷重臣,更有一女王政君为孝元皇帝皇后、当朝太后,当时就有“王门五侯”
之说,可见王家之权倾一朝。南山之乱不但关系到刘家天下的存亡,也足以影响王氏满门权贵的盛衰,所以平乱南山,王家自是义不容辞。
不用王凤把话意说明,王君陵已然明了,双目射出无奈的神色,默然良久,长叹一声,问道:“可有侄儿效劳之处?”
王凤哈哈长笑,腾身而起…
第二章
是时,公元前26年,西汉成帝刘敖在位,继宣帝宦官之祸后,汉室对宦官有了严厉的控制。由于在铲除石显中,皇帝主要靠了重臣之力,不可避免的,在宣帝后两任懦弱昏庸的元帝成帝朝中,手掌兵马大权的大臣包揽了朝政。事无巨细,代行皇帝的部分职权。于是,就有了以家族为主要形式的豪门世家。
发展到王氏家族时已到了顶峰。王氏有八男四女,除老二王曼早死遗下寡妻二子之外,老大王凤官居大司马,位极人臣,其余皆一日之间封了五位侯爷,满门富贵,世称王门五侯,当朝称为世族第一家。而这一切的获得都是由王家一位名叫王政君的小女子而来。
未央宫,玉烟殿,元后寝室。
此时这位为王家带来所有荣耀的当朝太后正浑身赤裸的躺在碧蓝的绣床上,一位雄壮颀长的男子正伏在她的娇躯上挺动着,一双白皙秀气的手掌抓着丰满的双乳,不住戳捏揉弄,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元后脸上露出欲仙欲死的神情,口中不住娇呼着,娇躯随着男人的抽插起伏摇晃,让人惊讶一贯清冷自持处事明断的女中英杰也会有这样诱惑娇媚使男人甘愿在裙下效死的另一面。男人一阵急速的抽动后,终于静了下来。
元后绯红的脸上有着滴滴汗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娇慵地拂着男人的后背,道:“君儿,你出来吧,哀家再也受不了了。”
男人抬起头,赫然正是王君陵。
王君陵故意又将仍留在元后体内的肉棒再插进去一点,惹的体下的佳人一声呻吟,如怨似泣的轻捶了他一粉拳,佯嗔道:“姑姑的话你也不听?”
王君陵痛哼了一声,捏住一粒勃起的乳头,调笑道:“姑姑,看你的奶头,颜色这么紫红,都是我这个做侄儿的,临幸你的功劳啊,你该感激我,听我的话啊!”
元后的脸色立变,怒道:“放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让人听见了可是欺君大罪,要诛九族的!”
王君陵仰躺在元后身边,默然不语,良久,方始叹道:“诛九族?诛就诛好了。九族中除了你和大伯之外,有哪一个关心过我,照顾过我?他们大富大贵了,谁曾留意我们母子的死活。想起当年寄人篱下受到的白眼冷面,我就想王家死光才干净。”
一手抚着元后的秀发,一手五指大军在双峰盘旋。
双目露出黯然伤感的神色,语气中仿似不堪回首:“若非姑姑收留,我们母子尸骨早寒了……”
元后知道钩起了侄儿的伤心事,忙打断他的说话,欲逗他高兴,遂恨恨的道:“那你就这样报答哀家啊?五年前,你才15岁,哀家看你还是个孩子,心疼你孤苦无依,搂着你抚慰一下,哪知你人小鬼大,居然,居然……”言下有些苦涩,似乎感叹贞洁失去的不可挽回。
王君陵果然笑了起来:“居然操了你,别说姑姑想不到,侄儿也想不到啊,都是‘碧海青天’心法惹的祸。但是,我的男儿身不也是失在姑姑身上吗?姑姑还觉得有什么不满呢?”
元后忽然扭了起来,显是抵挡不住王君陵作怪的大手。
元后在王家姐妹中排行老二,王君陵之父王曼在兄弟中也是行二,但王曼比元后大的多。八年前孝元皇帝驾崩,有王政君之子刘敖即位,皇后王政君遂被尊为皇太后,史称元后。
元帝在世时,对王政君极为冷淡,若非碍着太子刘敖,也许早已被打入冷宫。
不是因为王政君相貌平常泼悍凶野才学简陋,相反,王政君固可说的上是倾城美人,家传绝学“云笈七签”更增其颜色,清幽淡雅,素魇嫣然,整个一介仙子偶嫡凡尘。
但是,元帝却嫌其太清太冷,不加宠幸,任其独守空帷多年。单身生活,加上皇宫中保养极好,以及“云笈七签”真气的作用,虽然将近四十,却犹如二十七八的深闺少妇。
五年前,在未提防下与亲侄儿有了一次不伦之恋,虽在私底下以此为借口,芳心深处却自知当初未始没有几分愿意,或许寂寞了太久,或许人性深处总有点自虐:人人都当自己是神膜拜,高高在上,殊不知对这种感觉已很厌倦,渴望有人把自己踩在脚底下,没有阿谀,没有逢迎。
那一年,她总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次不同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仍然是个人,仍然是个韶华正盛的女人。然而,给了她一次暌别已久幸福的那个男人,却称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当然这并非指那种围绕在她身边,弥漫在整个皇宫的曾经是男人的男人,他只能算一个大小孩,比自己的儿子小不了几岁。
但是,这一切也许并不重要,只要可以给她幸福,什么她都可以接受。真正要命的是那个以粗长的肉棒洞穿她肉洞的却是喊她姑姑喊她儿子表哥的人,一个她因为怜悯而收养的家族中的寒门之士,而她,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家族的荣耀与兴衰所在,更何况绵延了人类几千年的伦理道德呢?
所以,自那次以后,她就把侄儿母子谴出了长乐宫。临行前,她看到了王君陵眼中的哀求和发现她冰冷眼神后的怨恨。她有一丝丝内疚,但并不怎样后悔—就算现今也一样——,从小的教育就让她知道须以家族为重,须以江山为重,她怎可以失德呢,绝对不可以!
王君陵勃起的肉棒重发神威,蛇一样钻进了元后湿淋淋的肉洞,使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阵刺痛从下体传来,元后才记起在两个时辰中已经泻了三次,幼嫩的小穴再也禁受不起第四次的折腾,虽然她内力深厚,但是无论多强的内力,在床上却全不管用。
元后夹紧了修长的玉腿,身子向上移,尽量不使肉棒上顶,口中说道:“不,君儿,别这样,哀家不行了!”
王君陵从元后抗拒的行动中知道不能再勉强她了,就退了出来。张口咬着玉乳,边含糊道:“姑姑,你下边可真紧,一点都不象曾经生过我那假儿子的样子。”
“假儿子?”
“对啊,我向他下跪叫他一声陛下,背后就作他干爹补回来啊。”
元后起先听的柳眉横竖,娇颜作色,却渐渐平复下来,换上了哀怨的神色,低低地道:“君儿,哀家和你毕竟还是亲姑侄,弄至如今这步田地,将来还不知怎样收场呢?唉,哀家让你不要在我体内射,你总不听,万一要是哀家有了身孕可怎么办啊?”
王君陵手伸向元后的后背,逐渐下移,嘴上却答道:“姑姑,你可知我是为什么能够练成‘碧海青天’心法吗?”
“是因为你聪慧过人啊。”元后漫不经意地答道。
“不,不是这个,你想想多少道门前辈为此功付出了毕生心血,最终都落得魔火噬心或焚经或凝经而死,这些人多是聪明才慧之辈,我就是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超越众生之上啊。我能练成,是因为我运气好,姑姑也帮了我大忙。”王君陵的手已经越过峡谷,进军菊花蕾。
元后浑身颤抖着,却被王君陵的话引起了兴趣,忘记了身体异状,奇怪的问:“哀家帮了你什么忙?”
王君陵不答,问道:“姑姑可知‘碧海青天’的来历?”
“《碧海青天》是道家奇书,当然是道门大成者所着啦,或许就是老子?”
王君陵摇头,道:“非也!‘碧海青天’并非道门所着。”
“那是何来历呢?君儿不要再吊哀家胃口了!”元后娇嗔道。
“确跟老子有关。”见元后又要娇嗔,赶紧续道:“老子一代大贤,声闻遐迩,名震天下。其时,诸子百家方兴未艾,某阴阳家门出了一位绝世奇才,有感于本家的局限,闭门造车决无可能看破天地生命之秘,遂生出假求于外之心。听闻‘道’玄微神通,旋即隐名拜师于道祖门下,匆匆三十年,竟一无所得,心下失望已极,寻思他往。不意,道祖偶尔闻说其人为破教出门,与师决斗致使师亡,义愤之下出手邀战,其时具体情形已无从考证,只知不久老子得道仙去,而其人则以后再未在世间出现。”
“那‘碧海青天’心法是否那人留下呢?”
“正是。阴阳家者,专论阴阳,至阳赫赫,至阴肃肃,以阴补阳,以阳助阴,阴阳合济,龙虎胎成。其人以道家心法参合阴阳互补,终成不世奇功‘碧海青天’诀,海为阴,天为阳,导天地之精气丰气海,引异己之真元润经脉,海天两劲分流异行,同归丹田,散于奇经。那可是从未有人练成过的,除我之外。”
王君陵骄傲地说,仿似把皇太后兼亲姑姑骑在胯下这同样前无古人的事也没有让他这样自豪。
“那着书者也未练成吗?这怎么可能?哀家不信,是你吹牛。”
“姑姑,你听我说。练‘碧海青天’必须阴阳交合,又有谁曾想到号称道门第一奇书的‘碧海青天’要通过这种手段才能成功呢?那立书人虽写出了理论并且知道阴阳和合,却始终未能成功。何由也?直至一个月前我才弄懂弄清。”
“一个月前?”元后娇羞的问道。
“正是一个月前,侄儿偷偷摸上床来,把姑姑操得两天下不了床,害得我表哥陛下担忧惊慌了好久。之所以我要这么做,是因为我突然知道了真正‘碧海青天’大法的最关键处,即要有血缘关系的人阴阳和合,就像我和姑姑这样。”
王君陵一扫惨淡的情绪,邪笑道着一指突然插进了元后的屁眼,元后一痛之下,开始用力挣扎。王君陵拇指按其会阴,一手食指点乳中,头触天灵,脚下涌泉相接。
四缕精纯的真气分别从四处相接处直侵入元后体内,立遇上元后云笈七签真气的反击,马上一分为二,成八缕人所未见的奇气,或寒中含热,热中有寒,或先寒后热,先热后寒,将云笈七签真气分割成各自为政的四团,以碧海劲缠绕,青天劲吸吐,同时合运转化,逐渐削弱了元后顽抗真气的纯度和厚度,渐向心脉逼近。就如一块厚厚的铁板,在千丝万缕的真气压磨侵蚀之下,渐渐的变成了一张宽大却松软的薄纸。
蓦然,王君陵手脚骤然间离去,青天劲在电光火石间潮涌而回,碧海劲紧随其后,“云集七签”真气就如同一个被手压迫的气球得到解放般劲弹而来,在元后体内一阵横冲直撞,她脸色变得潮红异常,一时急忙收束乱窜的真气,使之逐步归依到惯常运行的经脉中去。
“好霸道!”片刻后元后终于出声赞叹道。她大为叹服,以前颇以为王家的“云集七签”真气已是天下罕有的绝学,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碧海青天”这般玄妙绝伦的奇功异法,此时不禁颇有些井底之蛙始明狭隘的感觉,大赞道:“君儿,依哀家看来,在武道上你终有一日可与‘玄道宗’裴玄人比肩,甚或能够超越他!”
王君陵微笑不言,心忖裴玄人号称道门第一人,武功道法当世无伦,隐居若邪山不问外事,武林中人莫不知其鼎鼎大名,元后拿他和裴玄人比较,那显然是故意讨好与他了。却也并不说破。
元后静静躺在凤床上,本是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散发着妩媚的风情;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充满成熟的韵味。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片嫣红,柔滑细嫩的成熟躯体显得丰润之极;圆臀这时兀自耸翘着,下面修长的玉腿,看去圆润匀称。
王君陵看得欲火熊熊,心中不禁暗道:“岁月的流逝似乎并未在姑姑身上留下明显的印痕,她还是这般诱人哪!”正欲翻身再战一场,忽闻门外一把轻脆稚嫩的女声禀报道:“启禀太后,南阳公主求见!”
王君陵一怔,低声不解的道:“南阳公主?”
元后起身坐好,将挂起的垂帘放下,这样外面的人进来后,就有了遮挡,再加上远远的距离,可使得来人见不到凤床上的情形。闻言顺口答道:“就是刘羽萱那小丫头啊!你该认得的啊。”
王君陵往床里挪了挪,道:“我知道是她。但她不是正在沧海剑宗拜师顾大先生习武吗?怎么回京了吗?”心头浮起王凤的容颜,暗忖道:“安硼宗起事,不正是在沧海剑宗所在地终南山吗,公主此番回京莫非和此事有关吗?嘿嘿,据伯父所言,安硼宗似乎有个女儿亦是沧海剑宗的弟子呢!”
元后微瞥了低头沉思的他一眼,随手拿起一件轻纱披在赤裸的娇躯上,樱唇轻启道:“她父亲定陶恭王听说病情危重,极有可能无治,她可能回来探望父亲的吧!过几天大概还要回去剑宗的。”
在元后的“宣”声中,王君陵低垂下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自从“听雪敲竹阁”回来后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心中已经有了极好的打算,再不为南山叛乱而心烦难安。
日暮西山,残红晚照,深山幽邃,松涛林海,远山蜿蜒,孤峰耸峙,远远望去,冉冉薄雾中隐约可见大片屋舍,亭台楼阁,万堂广场,连绵一片,直似人间仙境一般。
收回凝望的目光,周二狗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唉!看来她今天不会来啦。”恋恋不舍地朝远处又望了望,长长的呼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等下去,俯下因常年的辛劳而显得极为虚弱、完全不似三十多岁壮年人的身体,收拾好日间匆忙砍来的一担木柴,准备下山回家。
他本是终南山中的一个普通樵户,以在山中打猎砍柴为生,有一兄长如今已因操劳过度而早早离世,遗下妻女二人,全都依赖他一人而已,本就清苦的日子过的更加的艰难了,周二狗拼了命的打猎贴补救济,才得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乡下鄙户,哪有什么文化,生了两个儿子就叫做大狗二狗的,好在在深山老林,本就人烟稀少,邻居们也不比他们聪明多少,因此也无什么人来嘲笑兄弟二人。直到那一天,那位仙女般的姑娘听他自报大名时,露出忍俊不禁瓢齿微笑的娇俏模样,他才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难堪了起来,对早已过世的父母不由有了怨恚之心。
想到这里,一路感受着肩膀上沉重压力的周二狗不由自嘲的一笑,目光忽然落在自己那粗糙异常的手掌之上。他虽未曾习过武,但因整日做着苦力生活,因此双手硕大,骨节暴露,充满了力道的感觉。记得那安小姐还因他过于用力的握疼了她的双乳,一时大发娇嗔,弄得他不知怎办才好,还以为要大祸临头了呢!
周二狗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双手,久存心中的迷惑又浮了起来,自己这样一个粗鄙的乡野村夫,安小姐天仙似的一个美人儿,为什么会对自己上心呢?与她相配的该是名门俊彦、世家子弟才对啊!虽然她未曾言明身份,只让自己喊其安小姐,但从她神出鬼没的行踪和飞林跃沟的矫捷身手来看,安小姐无疑是个习武之人!
周二狗怀疑她可能是凌云峰顶那片崖舍——沧海剑宗的人。谁也不知道这沧海剑宗存在在这终南山中多久了,纵是山中最老的樵夫,亦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小时即已见到这大片屋宇了,仿佛亘古以来便存于世间一般。
周二狗是个乐天知命的人,从不烦心这等不在自己生活范围内的事情,他只知自己将打猎所获定期送上山去,有时还应剑宗里面的人所请,合同其余樵夫送些柴禾过去,换取银两维持温饱,遵循这种好几辈人的生活方式便已极为满足了。
他拾掇好满满的一担柴禾,扯了扯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裳,担上肩膀,口中哟嘿了一声,寻道下山而去。
没走几步,忽闻一声娇喂,一惊之下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眉目如画、身姿婀娜、体态似仙的女子,正娇立在眼前,她玉脸上一片陀红,似乎一路赶得十分急促,小巧的鼻翼上沁出几颗晶莹的汗珠,微微娇喘着,凤目瞪大,似笑非笑地望
着手忙脚乱的男人——却正是他两个月来朝思暮想、片刻之前还在守望的天降美
人儿安小姐!
第三章
缓缓躺下,感受着山洞地面的湿寒安雁欣微微皱了下柳眉,还未等及说话,那个粗鲁不堪的男人已将整个身躯压了下来,一股久未洗澡所致的汗酸味扑鼻而来,顿时使一向好洁的她心中一恶,差点呕吐起来。
她转过臻首,不去看他那因见及自己赤裸玉体而涨红粗喘的脸庞。此人虽是自己自愿的选择,并且在这个深山古洞中和这个男人有过三次交合的经历,但她此刻还是不愿面对他。
“唉,都是那诡异的《玄女大法》害的,说什么‘姹女玄妣,吸髓离合,玄阴三转,元阳断绝’,我自将处子之躯交于此人,至今已经交合过三次了,该是达到三转了啊,为何体内真气却还是无丝毫动静。若是此法全是糊弄人的,却又毫无道理,否则此本《玄女诀》岂会珍藏在‘藏剑楼’中!”
安雁欣本是沧海剑宗的二代弟子,两个月前因偶然的机缘从派中武库“藏剑楼”获得一册《玄女诀》,于是瞒着位列剑宗里执掌一切的长老会一老的师傅奇宸真人,暗中修炼了起来。据册中所言,这玄女大法乃是一种远古神功,威力之大当今世间各家武学少有匹敌,但修炼之法却是别走蹊径,大异寻常。
练此功者首先必须是女子方可,且要断绝自身元阳之气,全力培育女体中的先天玄阴真气,使得独阴充沛浩然,至乎充塞天地,以至放之弥六合,藏之纳芥子。其中最凶险的过程便是这断阳之道,因为人体乃是平衡阴阳而来,一旦阳气离体,阴阳隔绝,立将毙命,哪还有余暇来锻炼那独阴之道。
是以这《玄女诀》虽然已经传了千百世,却是甚少有人练成此大法。诀中言那断阳之道,可通过与男子交合,提取其体内元阳。因男体本是元阳之体,一点真阳中蕴涵着先天至阴。练功之人获得男子元阳后,不但可以取得其中元阴之气,充沛本身真气,最重要的还是可借此来维持自身短暂的阴阳平衡,不至于阳绝殒命。
这点元阳不是自身本有之物,丧失其中至阴之气后会马上离散,与“玄女大法”的关键“断阳”毫不相冲相克。但是通过交合而获得的元阳不能含有丝毫杂质,否则玄阳不纯,杂气难除,立生大祸。
武林中人,男子多修练阳刚一脉的内家真气,甚少有人去练那阴柔一路的武功,故而绝不可从练武男子身上获取元阳,虽然这些人一般都是真阳充沛,几乎可达普通人的几十几百倍。
安雁欣曾经很是惶惑矛盾,但却终于经不住神功大法的诱惑,觑得机会认识了来凌云峰送猎物的山中樵夫周二狗,稍稍使出一点手段便勾引了他上手,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古洞中献出了贞操元阴,从此便踏上了那玄女断阳大法的不归路。
此刻周二狗浑然不知自己命在旦夕,每交合一次他的元阳便被那似乎可以吞噬容纳一切的蜜穴吸取大半,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这具人间至美的胴体给吸引住了,再无暇顾及他事。
只见仰卧地上的安雁欣宛若一具赤裸羔羊,凹凸分明曲线玲珑,纤臂似藕,玉腿修长,一痕未透,双峰并峙,一对新剥的鸡头肉粉白相间,宛如两点白玉;
柔软的小腹平滑白腻,纤腰似柳,茵茵柔毛下渥丹未吐的消魂地带半隐半现,直诱得周二狗眼冒金星,热血上冲,再也忍耐不了,只觉体内强烈的欲火宛如火山爆发一般,虎吼一声,用尽全身之力向下压去,使本已贴合紧密的两具肉体再无间隙。
他双手握住两只乳房,一边一个,入手丰盈充满弹性,不由用力揉压挤捏起来,使丰嫩柔挺的双峰变幻出各种起伏不定的形状。而下身则在同一时间如同出海怒龙一般,生猛地直直插了下去,一入到底,使得粗黑坚硬的肉棒不留一分在外,那两片不同归属的茂密黑毛连成一片,纠葛不清,难分彼此。
安雁欣尚未作好完全准备便遭入侵,忍不住娇哼了一声,旋即便随着抽插的动作喘息呻吟起来。但这种姿态大半是故意做给身上的男人听的,以使其更加的卖力耕耘这方寸之地,她心中实则波澜不惊,心神清明,全力运转着“断阳秘诀”。
胯下蜜穴顿时变得如竹之虚,似谷之空,象是可以容纳消化万物一般,丝毫感受不到体外异物的猛烈冲击。不知过了许久,周二狗突然拼命一般狂顶猛插了几十下,嘶嚎一声,整个人蓦然无力地软塌了下来,只见一股浓白滚烫的阳精沿着肉棒,从两片露翻开来、又红又热的唇肉间狂涌了出来。
安雁欣此刻脸色酡红,肌肤上汗渍晶莹,瑶鼻里透出诱人无比的嗯哼声,眉宇间却是一片令人难以察觉的清冷之色。
周二狗从滚热娇艳的娇躯上无力的滚翻下来,只觉浑身寒冷异常,忽然颤抖不止,侧躺地上立时人事不知。安雁欣却依旧保持着隆臀高挺的媚艳姿态,内息急速运转,接受胯下随阳精涌来而流注的男子元阳——那是周二狗身上的最后一缕生命之气!不停地吐纳吸化,存储在“玄女大法”独有的虚灵穴中。
半柱香后终于吸纳完了那满挟着生命力的元阳,安雁欣长嘘一口气,睁开妙目,娇躯稍稍用力挺动,立时轻盈的飘然跃起,宛若一片浮叶没有丝毫重量。体内真元汩动,神清气爽,虽然不觉得功力有了怎样的大进步,但却变得醇厚绵泊不少。
“终于收到成效啦,也不枉我费尽心机一场!”望着躺倒地上出气多如气少的男人那似乎干瘪了少许的躯体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心情似乎变得复杂异常,自语道:“你虽因我而死,但却是我安雁欣的第一个男人,破了我珍藏二十四年的贞洁,你今生也算不枉啦,就此安息吧!”默默无言,合十片刻,起身清理好身上的污秽,穿妥衣衫,再回头凝望这第一次体会到销魂滋味的古洞一眼,收拾心情飘然而去。
古洞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枭凄厉的惨叫,山石嶙峋,在夜色中恍若栋栋鬼影,周遭一切仿佛俱未改变,除了一具孤单躺在地上的人体,以及一片凌乱的潮湿。
调运着体内的真气,使之分成三股在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足阳明胃经等三阳经脉间流转,运转三匝后再汇集于双乳间的檀中大穴,在此过程中虚灵穴内存储的男子微弱的元阳便被一缕缕的提炼了出来,虽是微少至几不可觉,但却是实实在在、缓慢不断地与本身元阴真气作着水乳交融般的化合。
安雁欣一边锻炼着那从未曾有人涉足过的“玄女大法”,一边施展着沧海剑宗独步天下武林的绝世身法“流云惊风”,朝着远望可见实则距离远甚的凌云峰疾掠而去。
身形曼妙似风驰电掣,长发白衫一起飘飞,周遭松林沟壑苍山叠翠,在这夜暮完全笼罩下的深山之中,看去别有一番风味。
忽然柳眉微皱,安雁欣急掠的身形骤然停止,因停顿之势过于迅疾,衣带衫裙紧贴着胴体向前飘飞,一阵涩粘的不适感觉贴上光滑的后背。她蓦然记起,方才云雨之时因嫌弃周二狗的衣衫肮脏,便将自己的衫裙垫铺在潮湿且坑洼不平的地上。想来那古洞碎砾脏尘满地,又粘上了二人的体汗精液,此刻不禁感觉难过之极。
游目四顾,忽见不远处波光潋滟,水声淙淙,竟有一个方圆十丈许的水潭。
安雁欣心下暗喜,自己本欲小解,遇此佳地又可一洗身上污秽,一举两得,当下欢呼一声,飞身朝水潭处急掠而去。
到得近处,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地带。两侧险崖陡峭,高插云天,就似乎有远古的神灵用巨斧劈开一般,无数苍虬古松于夜雾茫茫中隐约可见,稍低处崖壁危耸,上面青苔遍布,滑不留手;峡谷之前,一汪碧潭悠然,青峰寥落,绿树如云,空旷的山谷中静默无声,只有横空穿掠的飞鸟三五纵横。
安雁欣觅得一隐秘处小解完后,宽衣解带,迅速脱个精光,将衣衫藏妥于一处巨岩之后,立即跃入了潭水之中。冰凉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似乎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舒展开了,正自敞泳之际,忽然几丝异响传来。她芳心一凛,立即凝功于耳,一阵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清晰地越来越近,间中似乎还杂有人语之声,不过却是听不清楚。
她略一打量,只见潭心处有几块巨岩高耸出水面,正好环绕一起形成一个人形大小的凹洞,藏身于内,当可不虞来人发现。当下打定主意,迅速游身过去,正好藏好身形之际,脚步声已来到这峡谷处停了下来。
安雁欣屏息凝气,不敢大意。从脚步声听来知道有两个人,既然此二人能如此迅快的掠身至此,当非是武功泛泛之辈。自己藏身处虽然距离二人有百多米,但大意下仍有可能被其发觉。
忽然闻一男子嗓音道:“楚流苏,本使上次交代你的任务可完成了么?”
安雁欣闻言不由一惊,楚流苏?那岂不是剑宗内水云宗弟子、三师兄海望舒的门下,向以冷艳着称的那个女子的名字么?难道眼前那个男人口中的楚流苏就是她吗?她和此人来此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吗?
正自思索不解之际,随即传来的一把悦耳动人之极的女声证实了她的怀疑,只听她恭敬的道:“启禀使者,流苏已经打探得顾大先生的行踪,他将于下月初三往赴蜀中,参加唐天行就任唐门门主的仪式。”
男子闻言似是十分欣悦,赞声道:“好,此事你办得很是让本使满意。喏,这是‘极乐劫’的解药,拿去。记住,只要你继续忠心耿耿地为本宫办事,下月的解药自然会按时送到。”
安雁欣闻言心下大震,这自称为什么使者的男子莫非竟是本派的大对头——极乐天宫的人么?
沧海剑宗立派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就在百余年前。本朝一代神武大帝汉武帝采纳儒家大宗师董仲舒的建议,“罢咄百家,独尊儒术”,自此道、法、农、医、杂、阴阳等三教九流失去了生存空间,受到官府的各种极力的打压,渐渐趋于势微。
各派许多有志之士不甘传承了几近千年的本家学说从此消失人间,可又不敢同国势正盛的汉家朝廷正面对抗,于是联合起来隐居于山明水秀的终南山脉,静待有利时机的到来,以期往昔百家争鸣的辉煌重现于世间。这就是沧海剑宗的由来。
朝廷对此当然不是不知,但剑宗这些人都是世间各类极其杰出的人才,倘若逼迫太过,硬是激其反抗,使得后院失火,就对当时开疆拓土的皇图霸业非常不利了,于是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只要他们不是明目张胆的进行危害朝廷的活动,也就默许了剑宗的存在。
经过百余年的发展,沧海剑宗汇聚各方英才,实力已经根深蒂固,成为了天下武林的领袖,并与惟我独尊的儒家一派分庭抗礼,各显风流。到了今日,就连皇室中人亦有慕名而来,投身剑宗修习绝艺,庆平王的女儿刘羽萱就是其一。
但是剑宗实力的急剧扩大,因利益的抵触,亦引起了江湖原有势力的仇视,其中最为厉害、最为神秘的就属极乐天宫了。谁也不知道极乐天宫存于世间多少年了,江湖传说,它位于虚无缥缈、人所莫见的灌愁海,宫中武学神秘莫测,别走蹊径,不同于世间各家各派,似是属于阴阳家的双修一脉,但谁也不能证实。
不过沧海剑宗里的阴阳家传人奇宸真人曾经否认过这一说法,认为极乐天宫绝非阴阳家遗世的分支别脉。因为其主张极其淫秽猥亵,邪恶诡异,是江湖中藏污纳垢的最大场所,被黑道中人奉为盟主,流毒无穷。
沧海剑宗曾两次派出过百余名高手意图围剿极乐天宫,但不是找不到灌愁海的所在,无功而返;就是纵使在外地围住了聚会的宫中重要人物,亦是为其逃脱,所获甚小。但自此两派的仇怨就越结越深,已经到了有你无我、不共戴天的地步。
所以安雁欣一旦怀疑楚流苏勾结的这名神秘男子就是极乐天宫的什么使者时,纵使以她从小便被己父培养出来的绝对冷静,亦是大惊失色,差点脱口惊呼出声。
幸好及时伸手掩住檀口,这才没有暴露行踪。
心下暗忖道:“此人打探剑宗中人的行踪,似是对其欲行不利。但顾大先生是本派三大高手之一,身手之高绝,堪与当世四大异人比拟,这些人都已经到了不是凭人多就可为所欲为的境界了,惹上他不是自找晦气吗?”
心中疑虑,正自思量之际,忽闻一声娇呼“不要”,随即一阵扭扯衣衫的嘶啦声传来,伴着那男子的粗喘怒喝。只听他怒气勃发的声音喝道:“贱人竟感反抗!难道你忘了那生不如死、欲死不能的滋味,只要我一举手,马上就可令你重温去夏那段在‘倚虹院’的刻骨铭心的经历。哼,被那么多人搞过了还装什么纯情,真是可笑!”
拉扯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显然楚流苏在男人的威胁下不敢再反抗。安雁欣大惑不已,楚流苏在去年夏天确曾离开剑宗一段时间,难道竟是被人控制到了什么倚虹院吗?听这名字,似乎是一所妓院啊!想到那种可怕的经历,安雁欣浑身打了个寒颤,暗忖道:“不知这极乐劫是什么东西,竟能使得剑宗第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被称为‘水云三秀’之一的楚流苏俯首帖耳,任人为所欲为,且冒武林之大不韪背叛师门!自己若能掌握这个‘极乐劫’的秘密,岂不是对父亲的大业大有帮助吗?”
想到这里,一颗芳心顿时火烧般灼热了起来。
但此时她的处境却是极为尴尬,本以为来人不过是途经此地,是以未曾上岸穿衣,不料这二人竟然停立附近不再离开,且好整以暇的行起男女之事来。虽然此行不虚,听到了一个极大的隐秘,但是自己此刻赤身裸体的藏在水潭之中,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极其羞煞人的事啊。
此刻的安雁欣虽然已经不再是个纯洁的处子之身,但毕竟还是破身未久,仍旧保留了一些少女的羞涩之感,还未变成日后那个纵横欲界、冷血强横的“天鼎”
组织女首领!
第四章
她不敢做出很大的的动作,怕惊动那岸上的二人使自己尴尬。但垂首忍了一会儿,不远处扑哧异响声和男女的喘息不时的传入耳中,她毕竟已经体会过男女云雨的极端快乐,此刻闻着异响,想象着岸上香艳火辣的镜头,刚刚破身的的娇躯立时有如蚂蚁窜行般燥热了起来。虽是沉浸在冰凉的寒潭之中,仍旧令她感到难受之极。再忍耐不住,臻首轻移,觅得一条石缝,朝二人停身处望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楚流苏正自跪俯在一个全身黑衣黑裤、黑巾蒙脸的男子身前,臻首紧贴其胯下,前仰后合,一起一伏,做着动荡有致的动作,显然她正被迫为那男子口交,其动作熟练异常,仿佛已经经过无数次的锻炼一般。
从安雁欣的角度望去,偶或还可见到男人那看来非常粗黑长巨的棒身,比之周二狗,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由芳心微颤,神思莫名荡漾起来。她将臻首紧贴在遍布青苔的冰凉岩面上,俏目紧闭,不敢再看岸上那幅令她遐想联翩、情思难抑的场面,纤手却情不自禁地抚上酥胸,轻轻地戳揉掐捏了起来。
她的乳房本来甚小,纵使以她自己娇小的手掌,亦可以一手覆盖,但自和周二狗在古洞中三度春风以后,双乳却明显地鼓大膨胀了起来,浑圆翘挺,酥软柔绵,同时也变得敏感了许多,偶然触及外物,都会使她一阵心悸。
安雁欣并不知道这是被周二狗滋润以后使自己的天性显露出来,抑或是修炼“玄女大法”的功效,但她每一思及此事,便会脸颊羞红,芳心又喜又羞,只惟恐旁人察觉异样,常常一个人独处,不于他人多所接触,就连剑宗内一向交好的手帕姐妹、霜流宗当代掌宗南宫静竹亦渐渐的疏远了起来,令其对她颇有怨言。
零云碎雨声不断传入耳中,纵使她欲掩耳不闻亦是不可得,何况她亦是情难自抑,舍不得掉转芳首不去看那香艳场景呢!不知许久,终于闻得那男子长长地嘘了口气,以似乎满足似乎遗憾的声音道:“本使者马上要将顾大先生之事禀报天尊知晓,暂时没有时间炮制你这淫贱的小妮子,这回就暂且放过你,嘿嘿!”
说罢,淫笑不止,他嗓音低沉特别,令人一听难忘,安雁欣可保证自己下次再听到这种声音,马上就可认出此人。
楚流苏闻言似乎大大的放下了心事,回道:“多谢使者!流苏一定尽心竭力为天宫办事,请使者放心。”
男子大为满意,沉思片刻忽然道:“楚流苏,你可知道安硼宗谋反之事?”
安雁欣闻言心中一震,立刻集中心神全力倾听,只听楚流苏讶然道:“安硼宗一代绿林大豪,为人豪杰重义,怎会谋反朝廷呢?”
男子沉声道:“这你不需知道,总之此事极为复杂,安硼宗与南宫世家关系微妙,听说这两家各有一女在沧海剑宗习艺,你认识她们么?”
楚流苏为难的道:“剑宗里女弟子极多,流苏只知道霜流宗的南宫静竹确是出身名门,但却从未曾听说其中还有安硼宗的女儿,只怕要让使者失望了!”
男子默默听着,挥一挥手道:“不要紧,你暗中查探一下,一有消息马上以特殊联络方法回报本宫,值此时刻这个女子对本宫有极大用途!”言罢,注视着楚流苏微一点头,忽然振身而起,点上枝头,飞跃而去,转瞬不见踪影,其身法之迅捷比之沧海剑宗的“流云惊风”亦是毫不逊色。安雁欣暗暗点头,极乐天宫能成为剑宗的大对头,到也不是浪得虚名!
楚流苏低头应是,望着人影消逝方向恭声道:“使者好走,属下不送!”隔了片刻,她沉静的脸容上露出一丝冷笑,接着衣袂飘拂声响起,飘然而去。天地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望着楚流苏远去的身形,安雁欣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她虽然身负绝俗的武功,但长时间的隐匿在寒冷的水潭下面,亦使她感到难以消受。等到那二人相继离去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迅速跃出潭面,纵身岸旁藏衣之处,寻得衣衫快速的穿着起来。
对着人去无痕的空荡山谷,安雁欣喃喃自语的道:“父亲曾言希望我对他的平生霸业有所助力,但往昔自己自认为一介女子,怎能参与进男人们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中去呢?但这次机会已然来至面前,自己须得好好掌握。
此番得窥楚流苏的隐秘,若是告知于南宫静竹,哼,静竹与顾大先生的门下海望舒相好,而楚流苏却是水云宗的杰出传人,纵使静竹有意隐瞒、帮助情郎,但以南宫无心的老奸巨滑和狡诈手段,他迟早会从女儿处得知此事真相,那时他还会轻易放过这种大好机会不对顾大先生发难吗!他对剑宗长老会的大权觊觎已是很久了。
那时剑宗里内乱必将大起,各方势必自顾不暇,再无力对父亲加以制肘,他皇图霸业的阻力大概会极大的减轻吧!“
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由噙出了一丝笑意,手上穿衣的动作加快了起来。她自修炼“玄女大法”以后,体质便变得越来越敏感,稍加挑逗就会激烈的反应。刚才她虽然被楚流苏和那极乐天宫使者的对话吸引了心神,忘记那灼身的情欲煎熬,但此刻打定主意之后,异样的感受又浮上了心头,楚流苏为那男子口交的淫糜情景、自己与周二狗之间的云雨欢爱,重现眼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沧海剑宗虽然是如今鼎立天下的几大势力之一,门徒众多,根基稳固,但却并不崇尚奢华,不管是普通的弟子执事,还是位高权重的前辈名宿,全都衣食朴素,生活节俭。因此纵使安雁欣出身名门,又是一个妙龄女子,亦是和普通的大家闺秀惯着绫罗绸缎不同,一袭粗布麻衣虽使她暗中极是不快,但亦是无可奈何之极。
此刻粗糙的衣衫覆盖在那凹凸玲珑的娇躯之际,幼嫩的皮肤感受着全面的刺激,就如周二狗那粗鲁的大手覆上身来,不由心思荡漾,情欲喷涌,早已挺立嫣红的乳头变得更加的涨大坚硬,仿佛两粒成熟的葡萄般娇艳欲滴。
不禁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嗓音娇柔悦耳,连绵不断,似乎要把刚才目睹他人欢爱而强行忍耐的欲火,此时此刻一并发泄出来。反正周遭无人,也不用如平常般刻意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相隔片刻之后,安雁欣忽然用力狠狠地在自己乳头上掐了一把,似乎欲将自己从欲火焚身的境地中解救出来。长嘘一口气,整了整衣衫和凌乱的秀发,樱唇轻轻启合,几个字溜了出来,细听之下却是:楚流苏,南宫静竹!两个女子的名字!
南宫静竹今天早早地就结束了下午的课徒功课,一个人步姿婀娜的向闺居碧落轩走去,那是一座位于占地几近千余亩地的沧海剑宗里面西北角的一个宽敞的大院落——向来是由霜流宗的掌宗居住的地方。
她静静地走在寂静寥落的青石小径上,忽然想起那众多弟子听闻自己说解散之时的不解目光,不由暗自苦笑起来:唉,男人哪,哪里明白身为女子的众多麻烦琐事,个个木楞楞的。她今天正好遇着月事来临,浑身极不舒畅,所以一向授徒严厉的她今天分外的宽松,却使得受惯她手段的一众弟子反而不解起来。在她走后议论纷纷,她却只作全未听见。
想当初,因为父亲兼师尊的南宫无心的极力举荐,她南宫静竹才以一介韶华正艳的女子之身,打败安雁欣、许婉容、翟义等竞争者,在上任掌宗离奇失踪之后接掌了沧海剑宗里三宗四阁之一的霜流宗。
三年来,整日里面对着那许多男弟子,想来真是十分的令人尴尬,但是出于自小便有的对于父亲的遵从,她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安安稳稳地履行着师门的任命。
唉,这又不是自己愿意得到的位置,但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一心执掌霜流宗的婉容妹妹,失望之下竟和自己有了嫌隙,见面恍如陌人,自己多次意图和解亦不可得。
想她们姐妹自小便被南宫世家收养,和自己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感情极是融洽。自从姐姐许婉妗被当今陛下看中,收入宫中封为昭仪,从此便不曾再见过面,如今又和婉容闹成这样,想及少年往事,不由情怀难以,暗自伤心。
一路想着心事,南宫静竹一脚跨进了碧落轩的大门。忽然一丝奇异的呼吸传来,她猛然抬头,迎面便见一个看来极是瘦削的高长男子,恭恭敬敬地站立着,对着自己拱手作揖。
南宫静竹俏脸一沉,她认得此人正是父亲身边的长随淳于长——一个练有诡秘功夫、连家族中人也没多少人知其来历的阴森森的家伙。他一张马脸,从来就未曾见他笑过,个性十分的阴沉,只对南宫无心一人言听计从,连家族的当代掌理人南宫绝意的话亦是不大管用。此人素来就令她不喜。
当下冷冷的问道:“淳于长,你不在父亲身边,跑来此地作甚?”
淳于长木讷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只是恭声答道:“启禀二小姐,主人打算返回望霞山庄一趟,想让二小姐和他一起回去。因为现在长老会有急事,分身不得,特命小人前来禀告一声,明早就要起程,请二小姐早做准备!”
许氏姐妹虽然只是养女的身份,但南宫世家的人向来就未把她们当作外人,所以南宫静竹虽是这一代南宫世家的唯一女子,却被称为二小姐。
南宫静竹闻言柳眉微蹩,不解的道:“是何事要走得如此之急?现在长老会又有什么事啦?不是向来一月一次的长老例会么!”
淳于长双手垂立,眼望地下,道:“小人不知!只是山庄飞鸽传书,请主人小姐抛开一切事物,立即返家!”
南宫静竹不再发问,亦不再理会一直肃手恭立的淳于长,一路思索着走进自己的屋内。淳于长早习惯了二小姐对自己态度,此刻亦不以为仵,扬声道:“二小姐,小人告退!”一甩衣袖,转身走出了碧落轩。
沧海剑宗广博武林,总揽天下,和江湖中各家各派都有着密切关系。南宫世家传承于世已经几百多年了,和京师王家、巴蜀卫家并列当代三大家族,自然和剑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南宫无心就以当代家主南宫绝意的亲生兄长的身份,成为剑宗长老会的重要一员,得以执掌大权,号令群雄。
此番南宫世家所在地望霞山庄传来急讯,可能发生了什么关系家族命运前途的大事,一定需要南宫无心亲自到场,否则以兄弟俩的微妙关系,南宫绝意是万万不肯惊动多年来一直住在沧海剑宗的大哥,他自从弟弟继承了家主之位后,便从此不曾踏足过望霞山庄半步。
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啦,想到这里,南宫静竹心里不由一阵的惊悸不安,昔日里父亲兄弟俩人明争暗斗的事情重浮眼前,唉,也许安宁祥静的日子再也不复可得啦,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夜已深沉,夜阑无光,天际只有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几不可见,似乎象征着这汉家江山的腐朽黑暗一般。习习凉风从微开的窗栏处丝丝透入,吹在身上令人阵阵的舒爽,但南宫静竹却似乎感受不到般,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明早自己就要离开凌云峰了,望舒还不知道呢。”想起往日里无数次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她嘴角不由返起一丝甜蜜幸福的笑意,但转瞬却又为离愁别绪代替。“唉,望舒曾说过一生一世不分离,但父亲和他师傅顾大先生却又势如水火,我俩之事怕尽多坎坷呢!”
一时情思翻荡,和情郎在一起时的琐屑小事,点点滴滴尽显眼前。当下再也忍耐不住,决心乘起行之前再去见情郎一面,亲口告诉他返家一事。于是披衣起床,略作梳理,正欲悄悄前往水云宗所在的“孤天楼”,此时剥剥敲门声响起。
南宫静竹心下大奇,如此深夜究是何人来访呢?难道是海望舒,不可能啊,他是个谦谦君子,向来温文有礼,和他师傅一样平常极是注意行为举止,万不可能深夜擅闯姑娘家的闺房啊!
一边思索着一边打开房门,入目赫然见到好友安雁欣一脸歉意地俏立眼前,微笑的望着她,轻柔的道:“南宫姐姐,如此深夜打扰了你的清眠,实在是迫不得已,小妹有一件关于海掌宗的急事须得马上告诉你!”
第五章
“孤天楼”是一座极为清雅的所在,左湖右山,垒石饶垣,四周松柏苍翠,黄屋辉映,山石台榭,错落有致,建筑极为富丽,尤其主建筑孤耸云天的那栋阁楼,别饶情趣,精巧绚丽,五色辉映,周围古柏掩翠,益增美观。
水云宗是医家传世,向来注重生活品质,因此在古朴尚俭的沧海剑宗里,其优雅华丽处与众不同,特别显眼。
“孤天楼”前通着一条翠柏掩映的青石大道,宽约三丈,长达里许,尽头便是霜流宗的碧落轩。
道旁浓荫蔽天,片片微风从那不大的湖泊吹来,带起一阵轻微的啸声,那阵沁人心脾的柏香,吹得四溢飘散,清香远扬,人行其中,浓荫绕身,幽静异常,端的是人间仙境。
但此刻行走在这条青石道上的人儿却似是丝毫感受不到其中的雅趣,步履匆匆,一路只顾着低头急赶。正是安雁欣和南宫静竹二人。
在“碧落轩”中,南宫静竹挑亮灯烛,静静的听完安雁欣回山路上的遭遇之后,想起明早便要赶返望霞山庄去,若不尽快将楚流苏与外敌勾结之事告知与他,以后就怕来不及了,当下立即心急火燎的拉着似乎极不愿意过来的安雁欣,朝着“孤天楼”便飞快的奔来。
安雁欣突然似乎是不经意的朝着只顾低头沉思的南宫静竹问道:“南宫长老走得如此急法,该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了吧?”
南宫静竹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楚流苏之事上,闻言柳眉微蹩,漫不经心的答道:“姐姐也不知道啊。父亲因为长老会突然集会,没有空暇亲自通知我,只派了个随从来,因此姐姐亦不知道究竟是何事!”
安雁欣心中一凛,长老会可是只有在逢着剑宗内乱或天下异变之时,才会紧急召开集会的啊。在剑宗几百年的历史上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自己知晓的只有一次,那是汉宫中发生“巫蛊之祸”,武帝大发雷霆,大批皇室中人被牵连进去,其中有位阳平公主逃难来到了凌云峰,寻求剑宗的庇护。
当时剑宗本就是武帝“尊儒”政策的受害人,对这位一代名君有着深深的不满,当下也就决定收留这落难的公主。武帝因怕朝廷行为过激,激起士人和各家的急剧反抗,也就网开一面,放过了阳平公主一行人。从此,剑宗中也多出了一支流派——惜涧阁,由阳平公主从宫中带出的一行乐者所组成,由乐入武,以音伤敌,开创了武林中音杀之技的先河。
安雁欣想起这段剑宗内人人皆知的往事,心中却越来越感到害怕。莫非父亲起事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吗,因此剑宗长老会才会这么急着商议对策?
终南山离京师不过只有区区几百里路,是长安的南面门户,极具战略地位的价值。朝廷绝不可能对南山民变有所隐忍,一旦它对剑宗提出帮助平乱的要求,以剑宗和朝廷的联系以及今时今日的江湖地位,势必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此事一旦成真,那父亲的大计势必遭遇极大阻难。
看来自己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但无论如何须得尽力而为,此趟“孤天楼”
行动必须成功,将南宫无心和顾大先生的矛盾挑明开来,而且必须要快,否则一旦剑宗形成决议对父亲施压,那时纵使成功也没有丝毫意义了。
南宫静竹见同伴忽然沉静了下来,不禁微感奇怪,但她也未想,纤手前指,沉重的玉容上绽出一缕如释重负般的笑意道:“看,已经到孤天楼啦!”
树影横斜,花香扑鼻,虫鸣蛙叫,伴随着潺潺流水,宛如梦幻一般。安雁欣顺着南宫静竹纤指所指处望去,只见碧树参差,亭榭错落,一楼悬空而立,魁伟高耸,层檐钩镂,横挂的巨幅匾额上书写着清遒苍劲的三个墨色大字:孤天楼!
南宫静竹一时芳心大乱,不知见到心上情郎后怎样开口告诉他门下弟子的龌龊行为,徘立楼前,不禁犹豫起来。安雁欣知道好友心事,心中不觉好笑,毕竟她还未曾经历过情关,不明其中患得患失、别样敏感的情怀。此刻不由伸臂一拉,便欲带着南宫静竹直闯上楼。
忽然一阵人语声传来,安雁欣立即下意识地顺手一扯,强拉着失魂落魄般的南宫静竹迅速的一跃,躲入了一蓬浓密的斑驳树影之后,掩好身形。南宫静竹诧异之下正欲开口,立时被安雁欣伸指掩住她樱唇,打了个眼色,心下明白,顿时住口不问。
顷刻,果然见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从孤天楼内走了出来。前面那人是个长衫装束的中年文士,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余岁,实则认识他的人却都知道此人其实在一甲子以前便已成名江湖,震慑武林,只不过因习有医家异术,故此能长保容颜而已。
他身材修长,举止从容,须发浓黑,沉着冷静中透露出一种雍容自若的奇异特质,鹰厉般的眼眸中蕴藏着看破一切的洞察力,气度极是摄人。南宫静竹见到此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正是沧海剑宗名震天下的三大高手之一、当代医家正宗传人顾大先生!不由暗感庆幸,幸好雁欣妹子机灵,否则如此深夜还要探望情郎,却碰见其长辈,且是与自己尊长素有嫌隙之人,那时岂不尴尬之极!
紧随在顾大先生身后、垂眉低首的那人正是南宫静竹芳心暗慕的水云宗掌宗
海望舒。他脸庞俊朗,两道斜插入鬓的剑眉下,一双神光奕奕的眸子,开阖顾盼间显得神采飞扬,嘴角习惯性地挂着一丝可令任何女子心醉神迷、投怀送抱的迷人笑容。
安雁欣臻首微转,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南宫静竹,只见美眸紧盯着海望舒,露出尽倾情怀、芳心可可的神色。不禁暗哼一声“无知女子”,她虽然也觉得海望舒极为英武不凡,但却不曾有丝毫动心的感觉。或许“玄女大法”在不断提升着她视听感觉的同时,也使她对异性的感受降至最低了吧!
她又转首去望恍如天神般挺立的顾大先生,对他的兴趣比之对海望舒可大多了。顾大先生平日里总是一付谦怀恬淡、万物不萦于怀的得道高人的姿态。但眼下的他看来却一付似乎极是自命不凡,深信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随心所欲摆布别人命运的傲人神情。
安雁欣心下忖道:“哼,老家伙总是在人前装出一付道貌岸然的伪善模样,也许他认为现在在徒弟面前,无须再对自己的真性情加以掩饰,是以露出这种形状吧。哈,真是可笑!”嘴角微撇,显得极是不屑。
思忖未已,忽见顾大先生双目猛睁,精芒剧盛,显示出深不可测的功力,向着二人藏身处瞥了一眼,旋由轻拍徒儿的肩膀,以他一贯的低沉温和的嗓音吩咐道:“望舒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为师啦!”
海望舒恭恭敬敬的道:“师傅好走,徒儿一定尽心竭力完成师傅的嘱托!”
顾大先生微微点头,转身欲行,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身形立止,回过头来,颌下几缕胡须亦随之飘扬,清癯的脸上露出一丝爱怜的神色,道:“对了,羽萱不日即将返回剑宗,为师虽然取消了赴唐门之行,但因南山之事牵连广泛,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为师需下山一趟,费时旷久,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你在这段时间内要好好照顾师妹,督促她的武功。中山王是为师多年至交,他的女儿既然交到了老夫手上,便不能有丝毫闪失。你用心记住了!“
海望舒嘴角绽出一丝苦笑,道:“师傅,你又不是不知,师妹娇顽刁蛮,徒儿哪里能压服她啊!”
顾大先生哈哈大笑,道:“那是你的事啦,为师可不管!”说罢,再扫一眼安雁欣两人藏身处,挥挥衣袖,大笑着去了。
海望舒目送着师傅高颀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无边暗色中,喃喃自语道:“师傅你可交给了我一件好差事啊,但愿您此去一切顺利,安硼宗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自语声中,转过身形,朝孤天楼内步了进去。
语声低微,若非玄女大法自从和周二狗最后一趟交合后大大的进了一步,安雁欣便听不清那极是低微的声音了。看南宫静竹眉头微皱,一脸迷茫,便知道她不知海望舒说些什么。但目下却无心绪庆幸自身武功的进境,心中只是极为震惊:顾大先生此去竟是去找父亲的麻烦吗?那可怎办才好。一时心下焦虑,惶恐异常。
南宫静竹察觉到同伴的异样,不由奇怪地问道:“雁欣,你怎么啦?顾大先生已经离去,我们也进楼去吧!”
安雁欣忖道:“事到如今,远水解救不了近火,想父亲一代枭雄,也不是省油的灯,未必就会令剑宗之人鱼肉。反正自己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若得成功,不管是否有利于父亲大事,总之没有坏处。”心念已定,望着南宫静竹一笑,露出编贝般的洁白牙齿,点头道:“南宫姐姐,我没事,好,进去吧。”
二人相偕走进楼内,迎面只见五间正门,上面筒瓦泥鳅脊,门栏窗棂俱都雕刻着细腻花纹,没有半丝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
楼内寂静无声,安雁欣和南宫静竹放轻脚步,因刚才才有人下楼,所以许多烛火并未熄去。虽说黑夜对二人并无多大影响,但喜光是人类的天性,此刻却也觉得祥和不少,否则两个女子行走于一座空盎的孤楼内,虽然身复武功,却也会凛然不已。
安雁欣极少和水云宗的人打交道,所以对这孤天楼并不熟悉。此时见到这番富丽华奢,不禁心中大感不平:凭什么大家都是剑宗弟子,他水云宗便比其他二宗四阁来得豪奢许多呢?
南宫静竹却并无她这番心事,这时她只急着快些见到情郎,向他诉明身畔的阴险女子和诡异阴谋。
怀着不同的所思所想,二人来至三楼海望舒的卧室门前,南宫静竹暗自奇怪以海望舒的功力怎会到现在还未发觉有人来至身前呢,但已无暇多想,纤手伸出,正欲敲门,忽然听到一阵阵的燕转莺啼,吟声如浪,紧接着一阵“噗嗤”连串臀腹相击的声音。一时不禁怔住,敲门的手宛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攫住般凝固在空中,动弹不得。
安雁欣不久前才经历过男女情事,此刻自然明白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显然此刻房内正有人在进行着男女间的那种勾当。那女子的叫声先是尖厉而清脆,显是阴道狭小干涩,摩擦之际疼痛不已。果然,不一会儿后声音渐转低沉,连绵缠绕,自是此刻淫水涌出,润泽阴道,使得两人渐入佳境了。
安雁欣大惑不解,这里显然就是海望舒的卧室,刚才二人又亲眼看到他上了楼。那屋中的男女莫非真的是就是水云宗的掌宗、南宫静竹深情常寄的情郎海望舒么?他竟然瞒着南宫静竹和其他女子鬼混,这女子又是什么人呢?一连串的疑问浮上心头,转眼却见到南宫静竹一付失去魂魄般的浑噩模样,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她香肩上,略作摩挲,以示安慰。
忽然听得那女子娇柔的呻吟道:“好人,虽然刚才差点被你师傅撞破好事,幸好我机警,行动迅速,从楼后溜了出去。现在你也不用这样性急啊,搞的我几乎受不了啦,哎呀,才说呢,你又这么重?等我进入状况嘛!”
南宫静竹听得这个声音,本已受创的芳心再受打击:“这不是婉容么,竟然是她,和望舒在一起竟然是她!她怎会和望舒搭上了呢?为什么会是她啊?”
换过是任何其他一个女子,南宫静竹心里也许都会好受些,但此女却偏偏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许婉容,这叫她万分难以忍受。几欲一脚踹开房门,当面抓住奸夫淫妇,看他们有何脸面见自己!但却为安雁欣一把阻住。
只听她低声道:“先看个清楚,究竟是否是她?”虽然屋中二人此刻情动难耐,以致未曾发觉她二人的动静,但仍需万分小心,那二人都是和她们同一等级的高手,稍一不慎极可能就会暴露行藏,惊动他们。当下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嘴边,微沾唾沫,点破窗纸朝内望去。
入目便见一女子伏卧在一人身上,她身材并不算高挑,但秀眉细长,直鼻薄唇,明眸粉腮,骨肉匀称,处处均是一个典型的完美女人。她此时胸前两团凸起微微颤抖着,似新剥笋子般白嫩鲜艳,乳头色泽微红,在浅红的乳晕里仿若鲜花丛中一枚葡萄,随着乳肉颤抖不止,极具撩人美态。
此女正是南宫世家的养女许婉容,她全身赤裸,外衫、罗裙、亵衣等凌乱的散落在地,显然刚才海望舒一见她便猛扑上去,搂住她猛干起来,因此没有余暇细细整理安放好衣物。其中一物清光闪耀,正是南宫家族之人都会佩带的青龙玉佩。
此刻许婉容正伏在那虽被掩住面目、但猜来应该是海望舒的男人身上,剧烈地摆动着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娇挺浑圆的坟起淑乳在胸前如微风抚波般轻巧的跳跃,滑腻高耸的窄小俏臀有节奏的一掀一沉,伴着被对方浓黑阴毛长满至脐的小腹的不断猛烈撞击,就有如棍捣稀泥的声音。
她如一头春情萌动的小野猫般,随着节奏婉啼浪吟,欲仙欲死的嗓音听来悦耳之极,令窥视的安雁欣忍不住面红耳赤,身躯内似乎有虫蚁在啃蚀一般。
她身下的男人忽然露出脸来,赫然正是海望舒!只见他好整以暇地随着许婉容窄臀的起伏而轻松的抽送。但他的每一次插入,都能使她那两片娇嫩的花唇撑向两边,龟头摩擦着那温软而细腻的蜜穴,让她感受到一阵阵的酥痒。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都是紧擦着阴道壁进出,入去尽根,记记贴肉。
慢腾腾的动作做了几百下,海望舒忽然似乎对这种舒缓的交欢方式厌烦起来。
猛见腰下发劲,节奏突然间加快了起来,越插越快,龟头上下翻滚,一刺而入,不差分毫,就如使着水云宗最擅长的剑法“断流离合三绝式”一般。
许婉容猝不及防,被顶得一阵酸软,再无力配合他扭送旋顶,娇柔灼热的身躯如被抽去骨髓一般,无力地瘫软在男人的身上,肉洞内满是淫水蜜液,在并不算是很粗巨的肉棒刺插下水液四溅,淋淋漓漓,点点横飞,弄得满床皆是。而她口中却是酥麻透骨的吟叫声连成一片,显得异常的沉醉欢娱。
海望舒发了一阵力,喘着粗气,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忽然只见他身体绷直,双眼翻白,双手死命搓揉着身上女子的柔嫩双乳,肉棒抖动如狂,像是要将那只属于自己的肉穴捅穿插破一般,连续百十下的狂插猛顶,忽然长长的叹息一声,
一阵急剧的颤抖下将蓄积已久的精液点滴不剩的一股脑儿射入了许婉容身体至深
处。
但是那紧小的蜜穴似乎骤然间不能完全容纳下如此多的淫液,丝丝缕缕地又从被插得泛着红艳亮泽的唇肉处流了下来,缓缓地顺着她那洁白丰腴的大腿根部,一直流到海望舒那和蜜穴紧密接触的浓密阴毛上,白腻腻,湿粘粘,也使得已经潮湿的许婉容蜜穴周围零乱的柔细阴毛更加的粘湿,斑斑点点,淫糜不堪。
随着海望舒将精液射到花心深处,许婉容亦随之一阵娇呼,全身抖颤着,浓白粘稠的阴精奔涌而出,一泻如注,只把她泻得魂飞魄散、浑身无力,一时间媚眼如丝,香软的娇躯汗湿湿的,慵懒绵软地伸展着软甜柔媚的丁香小舌,专心致致地在男人宽阔的胸膛轻轻舔舐着。
海望舒刚才已经竭尽了浑身的力气,此刻再受到这般温柔的对待,再无力支持,两眼一合,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雁欣将这一幕全看在眼内,一时只感空虚异常,早已潮湿的下体似乎极需一根粗长硕巨的肉棒来刺穿抽插一般,正自心神荡漾,忽然肩膀微震,一直静默无声的南宫静竹玉手轻拍,低迷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丝丝泪痕,另一手外摆,示意安雁欣一起离去。
安雁欣知道她心里什么感受,一个是情郎,一个是妹妹,让她不知怎办才好,最初的愤怒过去以后,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知道此处不宜再待下去了。
楚流苏之事也不可在此时做出处理,是以她意欲立时离开。
安雁欣点头答应,两人正欲起步,忽然许婉容娇滴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似乎极是不屑的道:“哼,你不是对我二姐一往情深吗,为何我稍使手段你就投入了我的怀抱呢?男人大概都和你一个德行吧,见到女人什么伪装都卸下啦!二姐啊二姐,你须怪不得小妹,谁让你凭着义父的关系,凭空夺走了我多年苦心盼望的霜流宗的掌宗之位呢?有得必有失,我也夺走你的情郎,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物的痛苦!虽然我不爱他,但纵使是失去我一生的幸福,我也要如此做!”言语间流露出刻骨的仇恨,让闻言又停下的南宫静竹浑身冷颤,抖动不已,难以相信自小相处的姐妹会对自己怨恨如许之深。
退出孤天楼后,安雁欣眼眸悌转,见到南宫静竹玉容上无半丝表情,一片木然,似乎丧失心神,周遭一切再引不起她的兴趣一般,清秀灵动的双眸里空蒙蒙的,了无生气。安雁欣知道今夜此行对她打击极大,一时却无以慰言,只得故意以轻松的口调曼声道:“南宫姐姐,反正事已至此,你再多想亦是无益,且放宽心回去碧落轩歇息吧,明日还要随同令尊赶路呢!”
南宫静竹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地在前疾步行走,安雁欣颇感不是滋味,心里虽然殊无半点同情之意,口中却轻微地叹息了一声,显得极为关切,但此刻说什么也都枉然,只得住口不再言语。
两人这样一直静默着走到了碧落轩的院门前,安雁欣停住脚步,道:“姐姐,我就不进去啦。你好生安歇吧。”
南宫静竹依旧未发一语,闻言微微颔首,凝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疾步走入了碧落轩,里面一片漆黑,似若此刻她的心情一般,苦海之中寻觅不到到达彼岸的指引明灯。
安雁欣娥眉蹩蹇,心中暗叹:“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费尽心机意欲挑起剑宗内乱,却怎料到第一步计划便狠狠地碰了个壁。但谁能想到身为顾大先生门下、看去极为正人君子的海望舒会是如此一个经受不了女色诱惑的人呢?许婉容也算一个狠角色啦,竟能想到这样一个残忍的报复之法,哼,难怪南宫静竹如此伤心欲绝呢。唉,自古男子多薄幸,也许只有父亲才算得上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
一时思潮起伏,遐想联翩。
好半晌,方才猛然一惊,不由暗感好笑,自己这是怎么啦,旁人之事关己甚事,要自己费什么心神!定了定飘散的思绪,转而念及如今的情势。
原有的行动方案既然暂不可行,顾大先生又已经下得山去往找安硼宗,此时已是势难阻止剑宗对南山之事的干预,如今只能行一步看一步,或许还有机会扭转如今的不利之局呢!
想到这里,她无声叹了口气,暗责自己无用,后知后觉,行动缓慢,对父亲大业帮不上一点忙。旋又想起自从周二狗身上吸取最后一丝真阳后,自己的“玄女大法”已然达到了《玄女诀》中所言的“玄阴三转”的境界,本欲去找秘传自己大法的寂心师叔,向他询问大法初成后的修炼之道,但此刻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然太晚了,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下无奈的返身,回到居住的“问箫院”,暂时放下一切心事,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边刚刚发白,一轮红日尚未升上地平线,东方天际霞光万道,映得江山河水一片赤红。
安雁欣睡意正浓之际,忽然听到问箫院前一阵清长的声音响起,问道:“请问安姑娘在么?”嗓音浑厚,略显焦急。
安雁欣睡意朦胧中听得呼喝,心中一惊,蓦然起身坐起,摇摇头消去昏蒙之感,扬声问道:“门外是哪一位?”
“本人南宫无心有急事请教,不知安姑娘现在方便吗?”
安雁欣此刻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怎都料不到竟会是南宫无心亲自到访,今晨他不是要和爱女一起返回南宫世家吗,怎还有闲暇至此,且是如此之早的清晨。
心念百转,疑惑丛生,口中却恭声的道:“原来是南宫长老!雁欣失礼啦,尚请长老稍待片刻,雁欣这就出来。”
“是本人失礼才是。冒昧造访,扰了姑娘清梦,实是罪过。但南宫无心亦是不得已,安姑娘勿多责怪是幸!”语意客气有礼,但听来却仍可令人感受到语声中焦灼情急之意。
安雁欣素来喜欢裸睡。她出身于奇宸真人门下,而奇宸真人在剑宗里属于战国时期流传下来的阴阳家一支。想阴阳一家,专论阴阳二气、五行轮转,在对待男女情事上亦极为宽容,认为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大伦,根本无庸讳言,其武学中就有男女双修一类的功法。
因此安雁欣自小便经常接触性事一类的理论学问,身心俱都早熟,到了少女怀春阶段之时更是尽多遐想,但其师奇宸真人对她管束向来就甚为严厉,因此尚未作出什么秽乱不耻之事。
但真人五月以前闭关,意欲凭一己的武学修为和悟性,参悟出本宗早已失传、只遗下残缺不全孤本的绝世神功“碧海青天”大法,以使这远古绝学重现世间,从而使各家支脉认同本宗在阴阳家的正统地位。
安雁欣失去了管束,马上就露出天性,终于因为一册诡异的《玄女诀》而失身于一介伧夫,奇宸真人若是得知此事,怕不要仰天长叹,大呼人力不可胜天,天意究不可违!
安雁欣本待穿妥衣衫后马上开门去见南宫无心,但忽然眼眸一转,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一个荒唐之极的念头浮上心头:“南宫无心虽已是剑宗长老的身份,但他年龄不是甚大,最多不超过五十岁,且神功深厚,看来一如壮年之人,若和南宫静竹并列一起,不识之人只会当作是一对兄妹,而不会想到他们实乃父女的关系。
象他这样的人,平时顾及身份地位,一定压抑甚深,但人性万难淹没,他夫人又远在冀洲的望霞山庄,因此对女色该是甚有兴趣吧!既是如此,不如这般作为,保证可使他受不住诱惑,到时,哼,盛极一时的南宫世家还不为我所有,父亲不但得一绝大臂助,且冀洲一地还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势力大涨,群雄束手,到时郑躬、苏令等辈哪还能不对父亲拱手称臣呢!“
正暗自得意间,忽闻门外南宫无心又高声呼道:“安姑娘!”显然他已等的不大耐烦。
安雁欣露出一丝冷笑,将已经穿妥的亵衣重又脱去,披上一件薄纱,几近透明,内中的一切玄虚,落眼可见。峰峦起伏,凹凸沟壑,白肤茵毛,隐隐约约似现未显,加上初起的慵懒风姿,益发的引人入胜,安雁欣就不相信门外的男人可抵得起如此动人心魄的诱惑而不为所动。
做好准备,娇魇上现出吟吟笑意,白洁似藕的纤臂轻轻拉开屋门,入目只见一个身材极高、魁伟傲岸的玄衣男子,一脸焦灼地立在门前的石阶之下,只是刚窥见她从门前略现半个身姿的风情,眼中露出深深的震撼,但一闪而过几不可觉,立时又平静无波地道:“小女静竹今晨突然失去踪迹,听人说昨夜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便是姑娘!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安姑娘可有以教我?”
安雁欣一手轻掩住檀口,惊呼道:“南宫姐姐失踪啦?这是怎么回事啊?长老请进来再说!”素手微摆,作势请进。
南宫无心目光在她玲珑起伏的娇躯上飞快的瞥了一眼,略显忧郁地道:“这怕有些不便吧?”
安雁欣哑然失笑道:“雁欣和南宫姐姐情同姐妹,南宫长老既是南宫姐姐的父亲,亦如同雁欣的长辈一般,有何不便之处啊?”说话间,秋波流转,美眸顾盼,尽显成熟艳妇的风姿情怀。
南宫无心愕了愕,眼中不觉射出迷醉的神色,旋又清醒过来,掩饰般的干咳一声,道:“既然如此,事关小女无故失踪之事,需要仔细向姑娘请教一番,南宫某人便不客气了。”踏足前行,来到了安雁欣的闺阁之内。
只见屋内布置雅致,妆台疏镜,炉鼎香烛,衣柜旁悬挂了一幅山水仕女图,靠窗出摆置着几盆花卉,浮香隐隐,开得正欢;最内的是一张绯红色的牙床,几乎占去屋中一半空间,床上被褥凌乱,芙蓉软帐只有一边挂起,显然是尚未及收拾,远远望去,还隐隐可见堆在床侧一角的艳红色亵衣亵裤。
南宫无心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转过头去,望着屋中唯一的两把檀木扶椅,目不稍瞬。但安雁欣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嘴唇在颤抖。
勾魂摄魄的眼眸紧盯在南宫无心一贯冷峻的脸上,香肩微耸,软语道:“蜗居简陋,尚请长老勿要嫌弃。”一指檀木椅,道:“长老请坐。”
南宫无心自开门后眼光本已不敢再落在她身上,此际听着她的话声,又忍不住朝她望去,只见此刻打定主意施展浑身魅力的安雁欣散发着极其诱惑人心的风情。
她柳眉淡扫,未施蓉粉,杨柳纤腰款款摆动,紧随着他落座在紧挨在一起的木椅上。明肌绰约,玉骨轻柔,钗横鬓乱,秀色可餐诱人至极点;樱桃小口似张未张,娇魇酡红一片,大眼睛凝眸顾盼,风情万种的盯在他脸上,似是情深一片,恍若他就是她几世不见的情人一般。
南宫无心虎躯一震,不敢再将目光停留在她娇躯上不动,转首他顾,嘴上说道:“今日我本欲和小女一起返回望霞山庄,但去碧落轩一看去发现静竹已然不见了,只留下几个字给我,说什么心已破碎,无意再留在剑宗,从此别离红尘,浪迹天涯与草木同朽。唉,究竟发生了何事对他刺激如此之深,昨日淳于长还禀报我说她好好的不见甚么异样呀!怎么一晚间就变成这种情形了呢?”
语声喟然,似乎不解之下还显得极为心痛。安雁欣知道南宫无心疼爱女儿在剑宗里是出了名的,他为南宫静竹谋到霜流宗的掌宗之位,固然是为了和顾大先生争夺在剑宗的权势,但其中亦不乏为爱女着想之意。
此刻她无故失去踪迹,且留书决绝,显得伤痛异常,作为父亲他当然是痛心不安已极,极欲弄清其中原委。
安雁欣不由忧郁起来,要不要告诉他事情原委呢?她也万万想不到南宫静竹对孤天楼之事看得如此之重,竟然舍却一切一走了之。嘿,真是幼稚啊!心里暗叹着南宫静竹的不智和示弱行为,同时权衡起说出事情真相后的利弊,以及对面之人的反应。
他若勃然大怒,立即找到海望舒算帐,当然最是理想的情况了。海望舒自知理亏,当然不敢多做反抗,但他惹不起南宫无心,顾大先生可不会有甚么顾及,以他一向护犊的习性势必插手此事维护徒弟。自感屈辱的南宫无心也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而沧海剑宗当代宗主程守虚又不在凌云峰,多年以前就已云游天下去了,此时或在若邪山和裴玄人谈武论道呢。因而无人可以压服此二人,从此剑宗纷争大起,两大势力斗个你死我活,元气大伤,南山之事再无暇顾及啦!
但南宫无心向来就城府深沉,谁也搞不清他心里究竟做何想法,他闻知此事后如何反应,安雁欣殊无把握,许婉容究竟还是他名义上的义女呢,虽然不知他们感情如何,但想来应该比不上亲生女儿吧。
无论怎样,将此事挑明对她都是有益无损,想到这里,安雁欣决定如实地将一切奉告给对面的男人。
正思量着怎样开口,自己毕竟一介女子,尚且云英未嫁,说及男淫女娼之事还是有所顾及的。南宫无心见她一直沉默着,不禁微感奇怪,两眼精光一闪,嘿然道:“安姑娘想什么事呢,这么入神!莫非是有关于静竹的吗?”
安雁欣花容一震,俏脸上露出欲说还休的神情,樱唇启合数下,臻首低垂,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南宫无心乘机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身旁佳人那玲珑浮凸的娇躯上下巡梭了一
番,暗咽了一口口水,恨不能将她吞到肚里去,高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靠去,几近贴着她香肩时,冷哼道:“姑娘看来似乎有甚么顾忌一般,不肯说出真相?”
安雁欣虽是低垂着头,但南宫无心不自觉地一举一动无不看在眼里,芳心暗喜,嘴上却似是害怕般地犹豫道:“不是雁欣有意隐瞒长老,只是此事委实令人难以说出口。”
南宫无心略显不耐地道:“此处并无旁人,姑娘直说无妨!”
安雁欣只得作出一番不得已的样儿,断断续续的将夜访孤天楼恰巧撞破奸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完后两颊晕红,似是极为羞涩不堪的模样,纤手在木椅扶把上摩挲不停。
南宫无心一路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待她诉说完毕后,手掌沉沉地一拍,须发和衣裳无风而动,怒气勃发的喝道:“海望舒,嘿,我平常顾及静竹的性子,对你们之事睁一眼闭一眼,故做不知,你却变本加厉,不但玩弄静竹的纯洁感情,竟还勾引婉容做出如此不齿于人的事情。哼,顾长风,你教得好弟子,这下我倒要看看你对我作何交代?”
自顾抒发着因极度屈辱而蓬涌的怒火,未曾料到一掌拍下去,竟然恰巧拍到了正在扶把上的安雁欣的手掌,想他当时怒气冲天,一掌下去携着数十年的沉猛功力,安雁欣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何堪承受如此大力量,只闻一声痛呼,安雁欣跳了起来,玉容上一片苦楚难忍之态。
南宫无心大吃一惊,再顾不上掩饰心中对她早就产生的爱怜之情,亦是猛地站起,疾步向她靠去,一把抓住那只纤手,小心地端到眼前,细细地观察起来。
安雁欣似是强忍痛楚,故作轻松地道:“没有大碍,只怪雁欣太无忍耐力啦,倒叫南宫长老吃惊不小!”
南宫无心见她愁眉不展,娇颜苍白,似乎在忍受着极大苦楚一般,知道刚才无意的一掌使她受创不小。心下不由大生怜惜之意,握着安雁欣玉手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在那略微泛红的肌肤上摩挲着。口中歉然道:“都怪我一时气愤忍耐不住才使姑娘受伤。”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摸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绸缎包裹的白包,建议道:“这是我南宫家族的疗伤灵药‘复玉散’,不管内外杂伤,无论严重与否,立时可一包而愈,灵验无比。请姑娘自行敷铺一下。”说完转过头去,示意不敢观看姑娘家的玉臂外露。
安雁欣心中暗喜:自敷?哼,这种自行送上门的大好机会若是浪费掉,自己岂非白痴之极!当下瑶鼻轻哼了一声,娇呼道:“南宫长老,雁欣臂伤不方便,怕还要麻烦长老替我动手呢!”
南宫无心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为难的沉吟起来,旋即看到安雁欣故作艰难地抬不起玉臂,慨然道:“既是如此,南宫某人亦不避嫌啦,既是因我而伤,我自当要负全责。请姑娘将手臂上的衣裳脱去。”
安雁欣苍白的玉容上立时泛起一片潮红,显得不胜娇羞,却毫不犹豫地依言将左臂的薄纱褪去,不但将整个香肩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还不小心之下将大片莹白滑腻的胸肌露了出来。
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南宫无心不但闻到中人欲醉、惑人心神的女子体香,且春光乍泻,林丘沟壑一览无遗。安雁欣身上那件轻纱极薄,远观已可隐隐的勾勒出那美妙的曲线,现在更是不得了,南宫无心只觉自己热血一阵急涌,浑身燥热难安,体内压制已久的欲火再难遏制,似乎如火山爆发般即将喷薄而出。
安雁欣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脯不动,嘴角不由微微的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旋又隐去,换上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近乎呻吟般的道:“长老,雁欣只觉得手臂火辣辣的难受已极,南宫世家的‘天都神煞’号称阳刚之最,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轻微的一下已使雁欣受不了啦!”
说话间胸脯起伏,淑乳随之颤动不已。使得南宫无心早不自觉紧盯在这双饱满双峰上的目光再难移开,口中随声道:“啊是,我气恼之下用了五成功力,姑娘当然消受不起。”
安雁欣暗自不服气,忖道:“若非要故意利用这个机会,我哪能如此不济,哼,‘天都神煞’又怎样,我的‘玄女大法’专克阳刚一脉的武功,我这只不过故意讨好你吧了,自吹自擂!”
心中如是想,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反而显得极为艳羡一般,赞叹道:“想来天都神煞号称南宫世家威震天下的第一绝学,玄微奥妙,深不可测,静竹姐姐既精研霜流宗的武学,又可获传家传绝学,雁欣是再也比她不上的啦,以前雁欣还痴心妄想与静竹姐姐比肩呢,现下可死了这条心啦!”
南宫无心此刻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双近在眼前、不断跌宕起伏的抖颤娇乳上,只见双峰雪白丰腻,凝脂如膏,不大不小,紧凑饱满,看来尖挺挺的弹性十足,使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薄纱半掩半遮下的乳肉洁白异常,恍是凝脂洗玉一般,而酡红的乳尖上,淡红化开的乳晕想两朵衬在雪峰上的红梅,美极艳极,两粒娇小的乳头呈现粉红色,仅有绿豆般大小,衬着铜钱大小的乳晕,煞是惹人怜爱。
南宫无心暗自吞咽着唾沫,虽然听着安雁欣的说话,却全然听而不闻,不知所云,只是随口附和着:“好,好,看来你甚是喜欢这门武学,你又和静竹情同姐妹,便传授了你一些心法好啦!”
安雁欣一怔,想不到他有此说法,不由大为惊喜,怕他忽然反悔,急忙接口道:“多谢长老垂青,雁欣感激之至。”
像是要把口中的感谢之情化为行动一般,安雁欣说完后纤臂环绕,围在了南宫无心粗壮的腰上,整个人也几乎完全透入了南宫无心的怀抱。
南宫无心正突然从神智迷茫中清醒过来,暗责自己怎会轻易做出承诺将不传之秘教授他人,未及懊悔之时,那团已然熟悉的香风蓦然迎面扑来,胸前只感两团软绵绵的酥肉紧紧地贴了上来,发丝轻拂,玉额滑腻,腰腹处两条玉臂似若两条蛇般游动不已。
南宫无心感到自己抱住了一团火,一团冰,身上不由忽冷忽热,激动之下身躯颤动不已。心神又复迷蒙起来,弄不清身在梦里或是现实之中。
安雁欣感到小腹处一物渐渐的硬了起来,不断膨胀壮大。知道南宫无心已经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这对他这种高手来是说是极为罕见的事情,由此可见,自己的计划即将获得成功,南宫无心再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她决定火上添油,助南宫无心一臂之力,加剧他的反应,使他更加的强硬起来。当下一手仍自环绕腰部,一手却渐渐下移,慢慢从两人紧密相接的腰腹处来至南宫无心的下身要害,轻轻探握,一把抓住了那根男人的命根。
南宫无心虎躯再度剧烈的震撼,多年来除了妻子王卿岚偶然的触摸外,从未曾被外人接触的肉棒此刻终于落在了一个年轻貌美女子的掌握,这想法的产生使他更加的感到一阵莫名的刺激,热血沸腾,粗喘吁吁,脸上红得似欲滴出血来。
安雁欣只感入手粗热异常,较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未曾习练过武艺的周二狗而言,显然不可同日而语。不但长度涨了不少,以自己的娇小手掌,大概要两手齐握才能勉强全部抓住吧,而且硬中带有韧性,弹跳有力,此刻在手中正自颤抖不已,似乎极欲择人而噬呢!
她心中暗自品评着生平首次接触的两根男人的肉棒,做着不同角度的各自比较。在南宫无心眼中看来,此刻的她却是别样的妩媚冶艳。
颀长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似乎欲将两人之间的空隙一点点的挤去,四肢八爪鱼般搂紧了他,菱红娇软的樱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轻轻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中都似乎隐含着情欲的香火,喷得他脖子痒酥酥的舒适已极;洁净莹白的肌肤此刻染上了一层酡红,艳得让人惊心动魄,媚得似是一掐即可挤出水来,似乎情欲的热焰即将把这具人间至美的胴体焚烧成灰烬一般。
安雁欣虽然是存心尽力的施展美人之计,但此刻长时间的和男人肉贴肉的感觉,不由亦使得她芳心荡漾,渐渐忘记了心中的计划方案,任由喷涌蓬勃的情欲之火将她淹没。
娇弱甜美的呻吟声不断回荡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内,回响在沉沦欲海不能自拔的男女二人的耳旁,更是火上加油,强烈的似能焚烧一切的欲火如火山爆发,不断烧灼着她凝脂白玉般的肉体,灼得她幽谷中波水泛滥淫液横流,浑身香汗越来越多的沁出,整个空间之中都散发着异样的体香。
安雁欣神智渐渐趋于迷茫中,隐隐觉得南宫无心至今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任由自己抱着他。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不有些动作呢,看情形他也应该早就欲火焚身了呀!
正自奇怪之际,忽然一声虎吼,南宫无心猛然间粗暴地推开娇柔依偎在他怀里的安雁欣,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木椅中,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头深深的低垂着,似乎不感再看身前的佳人。
安雁欣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疑惑不解,讶然问道:“你……”
第六章
南宫无心眼望地上,沉默着未作一语。头上大汗淋漓,脸上看来疲惫之极,仿似刚和顾大先生之流的绝顶高手大战一场般,耗尽了浑身精气元神。
安雁欣眼眸一转,旋又思及刚才被推开的一刹那,握在手中的粗热肉棒蓦然的迅速软沓了下去,心中已然有些明白,柔声道:“你究竟怎么伤了那里,还有方法治愈么?”
南宫无心瞧也不瞧她,冷冷的道:“我南宫无心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这小小女子来指手画脚,真是莫名其妙,不知自量!”他私隐骤然现与人前,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安雁欣却似是丝毫不以为忤,美眸深注,柔情万缕的道:“南宫长老,你无须恼怒。其实很久以来,雁欣就已对你的英俊雄姿倾慕不已,暗中相许。只是一直碍与彼此的身份地位,且因我一介女子之身,骤然说出此事不免为人耻笑,所以从未曾表示过。但我情根已种,再难自拔,今日天可怜见,可怜我一片痴心,得以和长老独处的良机,将心事表达出来。雁欣不管你有何隐疾,又或是否对雁欣无动于衷,总之,雁欣已然将正颗心都托付给了长老,至于长老作何处置,已非是雁欣理会的范围啦!”说罢,臻首低垂,作出一付听君处置的模样,神态楚楚,动人已仪。
南宫无心怔怔地望着这个和自己差了一倍年纪的娇艳女子,万难相信她竟然早已对己芳心深许。一时之间糊涂起来,搞不清究竟是自己确有此魅呢,还是这女子别有用心,故意说此讨好接近自己。但他的脸容却在不自觉中微微地舒展了开来。
安雁欣察言观色,知道他心中已动,立时打铁乘热,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否则以此人一贯的老奸巨滑,定能窥破自己的用心。款步上前,姿势俏盈,仪态万千,轻轻地坐在了南宫无心伸展开来的大腿之上,伸出纤手,在怔怔望着她动作而不知所措的南宫无心的脸上抚摩着,柔情万斛,爱意昭然。
南宫无心呆了片刻,旋即顺手搂住眼前这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子的杨柳纤腰,默默享受着她温柔细致的服侍,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良久长嘘一口气,似乎立下决心说出一切秘密,在不知觉中暗暗更改了称呼道:“雁欣,你可知晓十三年前震惊天下,不但涉及庙堂朝野、宫廷隐私,同时牵涉江湖恩怨家族情仇的两件大事么?”
“你莫非是指申屠圣领导的铁官徒起义,以及南宫家族的望霞血案吗?”安雁欣装做未曾注意到南宫无心对她称呼的改变,她言辞之间亦去除了尊敬疏远之意,闻言略作思索,迟疑的道。
南宫无心点点头,道:“正是这两件大事。申屠圣身为未央宫禁中侍卫首领,却去领导刑徒闹事,此事在当时极为轰动,我虽身处同一时代,亦是殊为不解。
后来知晓此事的人均为朝廷屠灭殆尽,如今不说也罢。而望霞血案中,我南宫无心却是主角之一。就是在当年那使天地变色的一战之中,我为三叔千山公伤了肾盂,缠延至今,不能全愈。“
说到这里,他一片默然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震惊之色,显然当年那一战的惨厉血腥,至今仍镌刻心底,心惊难已,提及时不能遏制情绪的波动。
安雁欣俏脸上现出怜惜的表情,柔声道:“雁欣曾听闻家师说及一些武林掌故,但却语焉不详,雁欣并不韪得知事情真相。只知那是南宫家族最杰出的两代人之间争夺家族大权的斗争,望霞山庄因此实力大损,多年来在三大世家中只能敬陪末座而已,再不复当日威风。”说及此处,忽然惊觉失言,不禁掩住樱唇,不好意思的瓢齿未露,浅浅一笑,旋即转移话题道:“那南宫千山既然身为叔父,又为何会亲手重创你这侄儿呢?”
“唉,奇宸道兄还为我兄弟保存颜面!其实,当涉及到权位势力、声威名望之时,别说只是叔侄,纵是兄弟父子又能怎样,还不照样狠下杀手,毒辣无情。
唉,你若熟知史例,当知我此言非虚!“
安雁欣暗中冷笑不止,忖道:“你还把我当作和你那女儿一样愚笨么?哼,人世间的斗争仇杀,说穿了还不都是围绕一个字‘权’罢了,没有人可例外。”
南宫无心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清冷闪烁之色,润了润嘴唇,不理会她的问题,自顾自的接下去道:“我南宫家族创立之初虽然也是一方豪强,颇孚人望,但因受到秦汉两朝一直奉行不辍的打击宗族大姓政策的影响,受压之下发展缓慢,实力弱小,就如当今江湖中的无数小门小派一样,挣扎求存,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安雁欣不由大感兴趣,眸光莹然,注视着南宫无心,似是催促他快讲下去一般。南宫无心为她情态所动,伸出一手,在她娇艳明媚的俏脸上轻狂地抚了一把,续道:“直至武帝之世,国势昌盛,卫青、霍去病两位大将军各统兵马,北击历朝以来一直骚扰边境的匈奴。鏖战荒漠,煊戊当世。我南宫家族于这风云际会之时恰巧出现了一位空前的奇材南宫随言。随言公跟随霍大将军一路凯歌,直入蛮荒之地几近万里,终于在狼居胥山翰海沙漠大败匈奴左贤王。
是役共俘获异族七万余人,为汉匈交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一时汉朝天威,煊赫武功,震慑西域各个种族,再不敢对天朝不敬,纷纷上表臣服。随言公一战成名,跟随大将军返回中原后,受到了朝廷的极力封赏,以后终于渐渐因军功一路高升,终至前将军一职,由此奠定了我家族在朝廷的的地位。
随言公嗜武成狂,当日机缘巧合,从左贤王手中缴获一册《天都神煞》,精研之下发现此种武学威力绝伦,玄微奥妙,不下中原各派传世武学。大喜之下苦究不已,终于尽获玄奥,成为当世威震天下的大高手之一,南宫家族渐渐的被人列入了当世三大世家,比后来崛起的京都王家和巴蜀卫家历史都早。“
安雁欣托腮凝思,只顾关注着南宫无心一张一合的嘴唇,未作一言,姿态俏然,极是可爱。南宫无心盯着她那似若朝霞般艳丽的明艳脸庞,此刻似乎正散发着勾心摄魄的诱人魅泽,只感平生虽见多佳人,但却未尝曾见如斯丽色,一时口角讷讷,竟不能言。
安雁欣嫣然一笑,似若百花绽放、香满人间,直让身旁的男人看得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她暗暗得意,心忖寂心师叔所传的“素女媚”奇术果然妙不可言,连南宫无心这样功力深厚之辈都能使之在不知觉中着了道儿。
一直在男人脸上盘旋的纤手逐渐向下活动,越过脖颈、胸膛而至小腹、下身。
蓦然一探,在南宫无心轻微地颤栗中伸手握住了他的肉棒,入手却发觉此物依旧死样活气的,软绵绵的不在和力,恍若一条死蛇般不见半丝生气。
安雁欣芳眉略皱,心中怒其不争,却仍未放弃努力,另一手抓住南宫无心搂在她柳腰处的右手,将它慢慢地拉向自己高耸丰满的胸脯。那两只乳房此刻极其诱人,一只虽仍旧隐于薄纱之中,但轮廓外形早匀称的勾勒出来,微颤的乳肉已是清晰可见;另一只乳峰也已大半显露出来,洁白丰腴中一点嫣红,诱人之极。
南宫无心眼中又燃起了熊熊欲火,下身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他早年原本不是如此没有定力的人。想当初,少年意气风发,既出身于名门南宫望族,又复学艺于大宗沧海一派,风流才子,显贵俊彦,惊才羡艳,一时不知是多少深闺少女、江湖女杰的梦里之人!
他本性亦是极为好色,浪荡不羁,素来为其父不喜,和兄弟南宫绝意沉闷的个性完全两样。他流浪黑山白水的几年间,自己都不知道曾和多少女人上过床,总之数之不尽的艳史情缘纠缠于身,当时南宫风流的名声几乎要盖过了四大异人。
许婉容姐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义女,实则却是他和当朝大司马许嘉的独生掌珠一见倾情,抵死缠绵,男狂女爱,竟然相继诞下二女。后来王家次女王政君进宫,王家逐渐得势,许嘉为王凤所诬,辅政之位被其取而代之,从此京都王家完全掌控了朝政,富贵天下,无人可比。
许嘉失势之后殃及其女,南宫无心不顾而去,又使尽手段勾上了王家长女—即当朝太后元后的姐姐王君侠。后来机缘所至,许氏姐妹得以认祖归宗,但却碍于王夫人的淫威,不敢表露姐妹俩的真实身份,因此只作了义女了事。故而许婉容姐妹都对此事怀恨在心,对南宫家族中人全无好感。这却是为南宫无心所不知晓的了。
南宫无心浪子之名遍于天下,棒下无赦,不知捅穿了多少名门闺秀的处子娇躯,也不知让几许贞洁侠女放下矜持,在他体下婉转娇啼欲仙欲死。往日的威风怎比得如今这般的落魄,多年以来的禁欲生活,几至不知女人身体为何物了。但体虽难用,内心淫欲仍在,因此今朝竟经受不住安雁欣这般一个小小女子的色欲诱惑、肉身布施。若在往日,怕不早将她就地正法,操得她骨酥肉糜,从此对他死心塌地,生死以随。
望着安雁欣希冀他续说下去的媚人眼神,南宫无心心中暗叹一声,彻底放弃了对眼前美色的抵抗,一手游移在纤纤柳腰上,一手抚上高耸的酥胸,一把抓住乳肉,掐捏揉弄起来,使得浑圆球状的肉团,在指下变幻出凹陷凸起的各种形状,极是淫糜。口中回忆道:“随言公有三子四女,几世传承,至我父西山公一代,共有兄弟四人。为争夺家主之位,十多年间四兄弟明争暗斗,最后终于大打出手,其中二人因而互斗而死。西山公本欲息事宁人,为已大伤元气的南宫世家保留最后一丝实力,但三叔千山公锋芒毕露,暴虐成性,存心歹毒,竟巧施暗狙,斩断我父一腿。从此以后在望霞山庄惟我独尊,顺生逆死,家族势力大减,傅家几次进攻,欲将家族逼出三大家族之列而取代之,幸好没有得逞。
我迫于形势,只得娶了王君侠为妻,依附于日渐显贵的京都王家,多年来惨淡经营,重振声势,方回复了今日望霞山庄在天下武林的地位。“
说至此处,南宫无心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当年那段黯淡的日子使他铭心刻骨、痛楚难当。他心下沉重,但手中肉感盈然,忽然以两指捏住安雁欣两只渐渐膨大硬涨的嫣红乳头,重重地一提,几乎把整座肉山从浑圆的球形拉成了尖尖的锥形。
在安雁欣的娇吟呼痛声和白眼相加中,南宫无心惊醒过来,恍悟眼前娇娃可不是十三年前那出手惊天动地的南宫千山,自己怎又在她娇躯上出重手?歉然的望了她一眼,口唇微张,欲言又止。
毕竟以他南宫无心的身份地位,有生以来还不曾有过向人赔礼道歉的经历,纵然是在如今这种燕宛之私的甜蜜时刻。手上的动作倏然变为轻柔,手掌轻合,盖住整座肉团,左旋右转,按压挤推,揉弄不休,使之泛上红艳艳的颜色。
安雁欣感受到他的款款温情,闭上美眸,似乎极为享受高耸乳肉被男人淫玩的滋味,一脸的沉醉之色。南宫无心暗暗得意:嘿,我南宫无心当年的风流手段还未遗忘殆尽呢。嘴角嗪出一丝笑意,又忽然转为一片黯然,沉默片刻后,沉声道:“我兄弟俩见到父亲的惨状,当时锥心剧痛,仇恨满腹,彼不仁我不义当下决定誓报此仇。但千山公是我南宫家族不世出的一代武学奇材,妙悟玄机,功参造化,居然把家传的‘天都神煞’练到了十八层,那可是我南宫一家除太祖随言公外前无古人的境界啊,别说以我兄弟当时的功力,纵然是在如今,也万万不是千山公的对手。唉,千山公本是我家族最有希望晋身当今绝世高手之列、与四大异人比肩之人,却被我和绝意二人硬生生的毁了,唉!”
他连连叹气,对当年之事显得后悔不迭。安雁欣纤指在他下身探索,樱唇轻启,嗔道:“父仇不共戴天,你又何需懊悔当日之举呢?”
南宫无心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喟然道:“人不到一定年纪是不会成熟的。你有此想法,就和当日我兄弟二人一样,年少气盛,目光狭隘,只是专注于一己恩怨,却无视家族的整个大局。”
见安雁欣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姿态俏然,不由心动不已,当下不欲再和她争论,干咳一声,续道:“当时兄弟二人秘密聚会,计议之下决定不可力敌便以智取。绝意假装爱上了嫂嫂君侠,暗中私通,却被我发觉,兄弟二人立时反面成仇,大打出手。绝意于是假意投诚,一段时日后终于取得了千山公的信任,渐渐委以重任,得到一部分家族的大权,暗中控制了一些隶属于家族的帮派势力。
机会终于来了,阳朔三年,申屠圣集聚一批铁官徒起事,缚县长吏,攻燔官寺,朝廷注意力遂被完全吸引过去,再无余力管制郡国的宗族大姓门中之事。
我暗中或以利诱、或以力屈,奔波江湖几年,招合了依附于南宫世家的各门各教、各山各寨,共计五十多个,趁着三叔无备之际杀入了望霞山庄。经过一番拼死血杀,我们渐渐的占了上风,控制了山庄的大部。
但此时千山公终于醒觉,从闭关参修‘天都神煞’的密室中出来,立时扭转了不利局面。我属下的帮会首领不但很多战死,且人心浮动,眼看落败在即,绝意在此关键时刻突然反戈一击,千山公毫无防备,当即受到重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和绝意不敢大意,两人联手,在十余个帮派首领的助战之下,将千山公重重的围困了起来。
但千山公眼见逃生无望,起了拼死之心,临危一击下势若狂雷,天地色变,无人可以阻挡,相信纵使四大异人来临怕亦要避其锋芒。在此时刻,我忽然发现三叔此击完全奔着绝意而去,想是恨极了他的背叛,临死亦要拉他下水。
我当时无从多想,西山公就我和绝意两个儿子,绝意百般隐忍,曲意奉承伤父仇人,所受的委屈在我这个兄长百倍以上,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丧身眼前而不顾?“
安雁欣凝耳倾听,随着南宫无心的述说而玉容变化,或喜或忧,表情丰富。
听至此处忍不住插口问道:“你就是为了救你兄弟而遭到南宫千山的毒手,落下这种伤势的吗?”一边说着,玉手一边在他软沓的肉棒上轻轻地一捏。
南宫无心脸色一黯,旋即转为赫红色,显然误会了安雁欣之意,认为她是在取笑他的无用。安雁欣玲珑剔透,立时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急忙表白道:“雁欣不是认为你的作为不对,反是大仁大义的豪杰所为,值得敬佩!”说着,手中动作变化,纤长的食中二指夹住肉棒顶端的龟头,拇指细长的指甲在马眼处轻柔来回搔动,偶尔还试探着略略刺入其中。
南宫无心近乎呻吟般的长呼一口气,在安雁欣言语行动的双重作为下,脸容稍霁,横了她一眼,接下去道:“千山公拼尽全身神功的一击何等厉害,我当时立即晕迷过去、不醒人事。
后来才发觉三叔举世无双的‘天都神煞’霸烈厉横的真气侵入体内,无论有任何方法都驱之不离,渐渐灼伤肾盂,从此极难再行人伦之事!“
提到这个十多年来日日夜夜啃噬心灵的隐疾,南宫无心不禁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狰容尽露。
安雁欣心中一凛,恍悟他适才为何会勃而不起、起又不坚、坚不持久,双指用力,恨恨地一夹手中的肉棒,忖道:他若一直现在这般模样,纵是本人对我千般上心万般有意,亦是有心无力。若果如此,我岂非是完全白费心机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暗摇头,芳心为难之极。南宫无心却不曾注意到她的玉容变化和曲折心事,沉浸在回忆中道:“扫清了障碍后,我父西山公一系的人马重新抵掌了家族的大权,我兄弟二人雄心勃勃,意欲整合家族势力,横扫武林,重振声威,登上三大家族之首。
我因看到王家以一女政君而家门富贵,一门五侯,显赫当世,无人可比,所以决定效法王凤当日所为,行使美人之计。恰好当时淳于长将婉容姐妹送达望霞山庄,我见到姐姐年龄正好,而且姿色俏艳,国色天香,不下于旧时西施,直有倾城之貌,是以将她送入了未央宫,成为成帝的妃子。后来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久即已贵为婕妤,且陛下日益宠信,眼看距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
不料就在此时机大好之际,我和绝意二人却又因谁执家主之位而起了争执,心生隔阂,手足情深不复当初,南宫世家刚获新生,眼看却又要陷入了一场内乱。
“
他显然因和安雁欣的亲密接触而将她当作了自己人,又或多年来一直孤寂难言,此刻竟然尽情地宣泄积压于胸的心事,把南宫世家的隐秘之事一件件的都吐露了出来,让安雁欣心内大喜,暗中大呼不失所望。
南宫无心一手揉弄着身上女子的乳峰肉山,另一手从柳腰处渐渐转移阵地,来至了安雁欣滑腻隆挺的圆臀处,忽然大力地拍了一掌,立时可见薄纱掩映下的白臀上显出了条条红痕,诱人之极。
安雁欣骤遭侵袭,忍不住娇躯颤抖,口中痛呼出声。南宫无心却不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的道:“因我身有隐伤,极难人道,夫人王君侠独守空闺,空虚无奈下竟然引诱绝意上床,被我当场抓住。淫妇竟然振振有辞,而绝意亦无丝毫愧色,原来当日为骗取三叔信任所定之计,二人竟然假戏真做,真的有了私情。我有苦难言,大受打击,加上不忍见到家族重蹈覆辙,又陷入父辈那一代的四崩五裂之局,心灰之下重返师门,多年来索居剑宗,再未曾踏入望霞山庄半步。
其实我亦不是有意和顾长风过不去,家族多年的争权夺利还不够么,何需把剑宗这清净之地搞得乌烟瘴气呢!但顾长风此人委实令人讨厌,虚伪做作,心计深沉,时时要搞些阴谋出来,极力安插亲信,妄图将剑宗变为他医家一门的天下。
哼,我看不顺眼,偏和他过不去,他亦无奈我何,哈哈,此事真令人爽快啊!
“
安雁欣这才明白南宫无心和顾大先生两人为何总是过不去的原因,竟然只是一场义气之事吗?她不由糊涂起来,看着言罢一阵豪放的大笑、似乎颇为惬意的南宫无心,再弄不清这个她自以为已经全然控制在手的男人的心事。
安雁欣在南宫无心目光紧盯之下,不敢露出丝毫心意,反而显得极为同情,伸手按在在自己臀部活动的大手上,安慰道:“想不到你夫人和二弟竟是如此之人,完全不顾夫妻兄弟之情!”忽然话题一转,似乎极为好奇地问道:“那静竹姐姐呢,是否你夫人亲生?”
南宫无心闻得女儿之名,阴狠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温柔之色,点头道:“是的。
当年我未受伤之时,和君侠恩爱异常,成婚半年即已有了静竹。这孩子从小即温柔敦厚,聪慧伶俐,虽有些多愁善感,却极为缠粘我这父亲,我向来就钟爱异常。“
说到此处,忽转厉声道:“此番她受到这般委屈,我若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真是枉为人父啦!奈何现下没有余暇理会此事,只能留待日后再作处置。
哼,婉容竟敢不顾姐妹之情,暗夺乃姐之爱,实是胆大妄为,若不重惩,我南宫世家的家规岂不荡然无存!“
正自因怜惜爱女而怒火勃发,兀自发狠之际,安雁欣突然惊喜地娇声唤道:“你看,你看,它有反应啦!”
南宫无心闻言一怔,旋即马上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下身竟然在不知觉中坚挺了起来,一棒冲天,硬韧有加,在安雁欣温热的柔软手掌中抖颤弹跳,极是威风。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南宫无心心中惊诧的瞬间,肉棒又迅速地软化了下去,直如先前那般死蛇模样一般无异。
望着安雁欣从炽热希冀的眼神转为满是失望和惊疑之情,南宫无心亦感殊为不解,沉思适才的情形,猛然间浮起一念,忖道:“我下身之伤乃是‘天都神煞’造成。因当年功力不及三叔深厚,而且同源异流,以致神煞以霸烈称最天下的阳刚之气滞留肾盂,百般驱化不得。从刚才情状看来,莫非是因我心中存有暴虐残狠之念,以烈制阳,引动神煞,那股异气竟灌流下体,充填徘徊进退不得而使之硬挺吗?若是果真如此,我伤势岂非尚有恢复之日,且能因祸得福,从此百战不疲坚不下垂么!”
想到此处不禁大喜若狂,只要可以让委软多年的下身重振雄风,就让他拿一切去交换亦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更别说还有可能大胜往日呢!
南宫无心自从离开望霞山庄,七年来一直索居沧海剑宗,因心中存了彼处失意此处获得之念,意欲在别处重展大计,不让兄弟专美于前,是以一直积极布置安插心腹亲信,和同具野心的顾大先生明争暗斗,一决雌雄,此外便潜心武学,参悟天地之秘。
想沧海剑宗集三教九流于一堂,奇材异能之士比比皆是,几百年的经营,几乎汇聚了各派武学的十之五六,藏剑楼收藏之丰于当今之世号称第一,纵然是与长安长乐宫里的皇家禁中武库相比,怕亦是不遑多让。
南宫无心长年处此环境,撷取便利,耳濡目染,涉猎百家学识技艺,修为日渐广博,比之昔年大是不同,再不是那个只念着怎样与美女上床的南宫风流。所以此刻潜心思索下,灵机萌动,恍然明悟了困扰自身多年的顽疾。
他虽然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毕竟这只是一己之思,尚未得到验证,贸然表明后如果无效,岂非又要让安雁欣这女子暗中耻笑么!
他抚在安雁欣隆臀上的手渐渐用力,夹起一块丰腴柔软的白肉,使劲地挤捏起来,脑中却尽想着往年血杀江湖、搏命黄沙的惨厉情景,心里渐渐地充满了一股暴虐之气。
安雁欣见他忽然目光转冷,面容凄厉,一时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让他知道了自己接近他的不良用心,臀部虽然越来越痛,却隐忍不感言语,依旧笑颜若花,暗中思索着对策。
南宫无心不敢分心去关注自己下身是否有所变化,只是想着一件令己终生难忘的残暴之事:十三年前自己密谋反攻望霞山庄时,属下的洛郢帮主田终术因帮下一女弟子与儒家名士夏侯胜相恋,被他抓住处以帮规,首先令数十人轮奸一日夜,后来又斩去她一双脚掌,再以铁剑钉双掌于木桩,割舌、剜眼、削鼻,一边乳房被削去一半,另一只则被锈针刺满,涂蜂蜜于下阴,引动无数蚁虫爬行其间,最后置于路侧,为饥民所烹食。
田终术狂暴狠毒的叫嚣声似乎此刻又在耳旁响起,挥刀猛剁女人的四肢时鲜血溅面、凄厉血腥的脸容又现眼前,南宫无心此时不但再感受不到当年的作呕之念,反而一阵阵的兴奋,似乎自己变成了田终术,而那哀号翻滚的女子变成了腿上的安雁欣,随心所欲地尽情折磨着她。
安雁欣见男人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狂暴,心中不安之念渐起,突然南宫无心骤然狠命地在她酥乳和高臀处抓挤,再忍耐不住痛呼出声。一阵挣扎,意欲摆脱南宫无心的魔爪。
感受到手中女子的动作,南宫无心蓦然从空想中惊醒过来,见到娇颜失色的佳人不由大感怜惜,慰声道:“我刚才想起一事,和我这伤势有关!一时入神,竟然弄痛你了吗?真是对不住!”轻声细语,好言安慰,其深情处完全不似个名望尊崇、辈分极高的一代大豪。
安雁欣欲语无言,只是以幽怨的眼神怨恚地深深注视着他,南宫无心大感不忍,正欲再柔声道歉,忽然神色一动,转首朝紧闭的门户望去。
安雁欣稍稍落后一步察觉异样,但亦是紧随其后,俏目闪光地扭转臻首。南宫无心不由心中一动:这小妮子的修为竟然这般深厚,耳目聪慧处不于我数十年的火候呢!奇宸道兄身兼阴阳和道家两门绝学,果然大有门道,往日我倒是小觑了他哪!
他正以眼角余光瞥着安雁欣之际,门外传来淳于长的声音,道:“主上,辰光已然不早,再不起程,今晚怕赶不到山脚的落扬集啦!”
房中二人闻得此言,齐齐转目看望窗外,这才发觉经过刚才的一番纠缠,门外早已阳光普照,晨际的浓雾渐渐被驱散,天地间呈现一片清朗的景色。
安雁欣立时从南宫无心身上轻盈地跃起,双手掠了掠鬓发,巧笑盈盈地立在一旁,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南宫无心。
南宫无心报以一笑,亦随即站起身来,朝门外扬声道:“知道了,我正和安姑娘商议静竹之事呢!马上就来,你先去吧。”
安雁欣怨恚地望着他,嗔道:“好不容易雁欣才含羞忍辱向你表白心意,本指望从今以后你我比效鸳鸯再不分离,哪知你却毫无心肝,丝毫不体谅雁欣的心意,马上又要舍雁欣而去!究竟是何等重大事情,你竟然不顾多年恩怨,亦不理会雁欣的情爱,这般匆忙的回望霞山庄啊?”
南宫无心静静地听完她这番如泣如述的言辞,轻轻抚摩她哀怨欲绝的清秀脸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亦是被逼无奈呢。南山豪杰安硼宗趁此风云乱世之际,集聚一帮饥民、刑徒和绿林中的不法之徒,起事叛乱。因南山乃是京都门户,事涉社稷安危,长安的那批达官贵人恐慌已极,此时天下叛乱多如蚁数,汉室已无余力自己清剿这家门口的危机,于是派出特使赶赴冀洲,要求我南宫家族出兵摆平此事。
但安硼宗一代枭雄,早为今日之事作出完全准备,多年来沟通郡国,交结豪杰,势力遍于天下,不同于苏令、樊并等流寇之身,岂是易与之辈!
他打出为民请命的旗号,我南宫家若是带头清剿,虽则有朝廷皓命,名正言顺,但必然与天下豪杰结下仇怨,于我家族发展大计大是不利,非智者所为。
且当今朝政腐败,民不聊生,成帝已然尽失人心天命,文武盛世在不可见,眼看覆亡在即。我南宫家族岂能再为其卖命!
绝意对此复杂局势不敢自作主张,便想到了我这多年未曾谋面的兄长,日前传书过来求我看在同是南宫一脉的面上,值此家族兴亡的重大关头,不念往日旧恶,立即返家商议。还说届时若我有意,他情愿让出家主之位呢!“
安雁欣心下震惊,既喜父亲苦心经营多年今日果然得到群雄的拥戴,又复为他身受各方势力压迫的境地而担心,接口道:“那你真的就忘得了你二弟对你的不义之为吗,回去后你怎么面对旧日妻子、今朝弟媳的王君侠啊?”
南宫无心被说到了痛楚,一时哑口无言,长叹一口气,坚决的道:“家族大计面前,个人恩怨情愁又算得什么!”
安雁欣闻言亦是一阵哑然,想不到南宫无心表面看来是个狠辣无情之人,却实是多情多义的性格,竟把家族看得如此之重,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虽然南宫无心有心不与南山为敌,但防患于未然,谁知到在这乱世之中,以后会有什么变数呢!她是绝对不能让实力庞大的南宫世家,在这个关键时刻作出不利于父亲的决定的。
只看巴蜀郡的郑躬在卫家的暗中支持之下,如今已几乎控制了整个郡国,三大家族的实力威势可见一斑。南宫家族虽然经受多年内斗而大伤元气,实力威望均不及煊赫庙堂的京都王家,以及独霸郡国的巴蜀卫家,但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如今虽然锋芒不露,但潜势力隐然又成规模,任谁都不敢小觑于它!
既然不便明言劝阻南宫无心插手南山之事,安雁欣当下决定走一步看一步,随同南宫无心回返望霞山庄,竭尽全力去阻止南宫家族形成和父亲正面为敌的态势。
她当下使尽浑身解数,极尽魅惑娇婉之能事,软语相求南宫无心携她一同起程。当然表面上的理由还是片刻也舍不得和南宫无心这新觅的心上情郎别离,同时还可帮助搜寻南宫静竹的踪迹。
南宫无心人近中年,分外吃不住她这一套小儿女的撒娇痴缠的手段,或许深心处亦极为迷恋这具人间至美的诱人胴体,以及她动人心魄的媚艳风情,略作考虑下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着她快快收拾一些路途所需的衣物,随后悄悄赶至凌云峰下的落鹰峡与己会合。
在安雁欣大喜的连声答应声中,南宫无心在她粉颊之上拧了一把,微笑着走了出去。
望着他消失门后的雄壮背影,安雁欣露出得意之极的娇笑,迅速取出纸笔,画了条龙舞云天的形象,小心安置在隐秘之处。
这是她安家独特的联络方式。安硼宗早已在剑宗第三四代弟子中布下了连她也不知晓准确数目和身份的眼线,作为和女儿联系的途径。
终南山脉向以秀丽明艳称绝天下,山势连亘,峰峦起伏,林深树高。山峰耸峙而不险峻,峰峦叠嶂,连绵不断。
时而流泉倒挂,岩石玲珑,人行其间,不觉山行之累。偶有蔽不见日的丛林,里面却是自成世界,竟然毫无潮湿腐朽的积味,野草没径,闲花处处,时而麋鹿逐奔其间,鸣禽宛转于林梢,令人流连而乐,忘却尘世的喧嚣,产生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南宫无心一行五人纵骑绝尘,跃马疾驰于凌云峰通向山脚落扬集的青石道上。
这条全由齐整的青色碎岩铺就的山道宽约三丈,依循山势而建,蜿蜒缠绕,九曲十弯,难见尽头。
此路虽然不是什么显大的浩繁的工程,但凭沧海剑宗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有此作为。百年前宣帝之世时,因感于崇儒之策推行过激,虽然得到了士族阶层的的鼎力支持,然而同时也得罪了历史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源远流长的各家奇材异能之士,显然对刘家的一统江山十分的不利,为收豪杰之心,乃派发民力于短短三月间就修筑起了这么一条在险峻山势中硬生生开辟出来的山道,从终南山脚直达最高峰——沧海剑宗所在的凌云峰。
此举果然大收成效,那些桀骜不逊、素来恣意妄为的俊杰异士对朝廷恶感大减,虽不至于由此而顺服于汉室的统治,但反抗活动却大大的减少了。沧海剑宗更是感恩图报,尽心劳力地为刘家江山暗中扫清各种障碍。例如阳朔年间的起事的申屠圣,便被沧海剑宗宗主、四大异人之一的的程守虚大宗师所降伏,造福苍生,消弭了一场祸乱。
安雁欣驰马落在一行人的最后面,美眸流转,肆意浏览着风丽秀绝的奇山异水、沟壑怪石。她此刻看来轻松已极,挥马扬鞭,指点山水,垂扬的黑发衬着洁白飘飞的白色罗裙,姿态飘然欲仙。
南宫无心虽然疾驰在前,但却不时的向后面投来一个关切的目光,安雁欣总是报之以嫣然一笑,媚眼频传,宛若真的情深似海一般。
其实她此刻心中极为焦灼,临行前明明留下暗记,到现在将近过了大半日,怎还不见父亲踪影啊?若是等到这一行人过了落扬集,马上就可驰出南山范围,路途逐渐平坦,那时父亲纵欲追赶怕亦来不及啦。
难道是传信途中出了什么差错么?不会吧,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哪些人是安家的眼线,但从以往来看,这些人办事极为稳妥,从不曾误事过。这次该不会是个例外吧?
正自沉吟焦虑之际,道侧一丛浓密的枝林忽然传来一阵吟哦声:“虽有形而不彰,徒有能而不陈。何穷达之易感,信美恶之难分。时悠悠而荡荡,将遂屈而不伸。天道微哉,吁嗟阔兮!人理显然,相倾夺兮。我之心矣,哲已能忖。我之言矣,哲已能选!”
此人吟颂的是当朝盛行的词赋《悲士不遇赋》,言辞激越,悲壮慷慨,哦声跌宕,将未遇明主、抱负难施的愤懑之气尽皆表露了出来,回荡于群峰山谷,听来极居气势。
这一行人除了安雁欣,南宫无心外,还有他的长随淳于长,以及两个弟子。
他们对安雁欣的骤然加入似乎毫无准备,不时拿眼偷瞄这剑宗里出名美貌却甚少接触的美艳女子。几人似乎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瞧出了师傅和安雁欣的关系大不简单,常常地互相暗中使个眼色。安雁欣心中尴尬,却也无可奈何。此刻骤然听到这阵吟哦声,不由大喜,悬挂着的一颗芳心终于有了着落,当下抬眼望向那处密林。
南宫无心似乎心情沉重,一个劲地低头猛赶,蓦然闻到异声,知道此人实为冲己而来。否则荒郊野岭的,天色又已入暮,哪还有人有此雅兴在此吟弄风月?
当下勒马停住,扬声道:“何方高人,在此等待我等,不知有何见教?”
随着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声,林荫深处蓦然转出一条人影来。这是一个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满布的落腮胡子给他平添了许多威风;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的眼睛。
左眼之上赫然带着个黑色眼罩,此人竟然是个独眼龙!但他另一只眼神光炯炯,精芒闪烁,令人不可逼视,加上两道浓眉异样的粗长,看来英武不凡,丝毫不比正常之人逊色。
南宫无心一见此人立即眉头紧锁,脸露奇色,诧异的道:“安硼宗!”
只见那人仰天一阵大笑,豪气冲天地道:“南宫兄何故此时才至,害得安某人好等?”
安硼宗眼光淡淡地扫过安雁欣惊喜之色一现即隐的脸庞,宛似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丝毫不动声色,朝着飞身下马的南宫无心抱拳道:“南宫兄,自从长安一别,你我十多年来就再也未曾谋面!今日道左相逢,见兄风采依然,安某人实是喜慰之极!”
南宫无心冷冷地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脸容,面无表情的道:“你我未必有那般交情吧?而且你能忘得了那夺爱之恨吗?”
安硼宗独眼中光华大盛,却是满不在乎的道:“昔日少年情怀,血气方刚,如今安某人也已年过半百,那等情情爱爱之事早不萦于怀,想兄亦是何等心胸宽阔之人,亦能不再见怪小弟当年的冒犯之举吧?哈哈!”
南宫无心闻言终于不再板着面容,脸露微笑道:“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正是你我如今写照!哈哈,安兄既能忘却天大委屈,我南宫无心怎还好意思再耿耿于怀呢!”
安雁欣在一旁静静听着,眼光不住在二人身上流转,忖道:“听他们说来,父亲和南宫无心当年在长安有过一段情爱纠纷,且是南宫无心夺得美人归,不知究竟是何等美貌佳人,竟能使如这两人一般的英雄豪杰之士同时倾心,互相成仇?”
南宫无心看着隐约掩在暮色中的远山群峰,嘿然道:“安兄如今贵人事忙,怎还有空闲专门在此等候我这闲云野鹤,不知究竟有何要事?且请直说!”
安硼宗假装听不懂他言中的讽刺之意,谦卑地道:“南宫兄身为沧海剑宗的长老,名尊天下,何人不敬,安某人一介山野匹夫,怎比得上南宫兄的声势,目前虽略微有些作为,还要请南宫兄多多关照呢!”
见南宫无心渐露不耐之色,当下亦不再遮掩,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件关于南宫家族命运的大事需要密告南宫兄,不知南宫兄可有兴趣觅地与安某人一述离情?”
南宫无心闻言愕了一愕,转头扫视了身周四人一眼,沉吟片刻,见安硼宗笑吟吟地一付气定神闲、不愁他不答应的表情,不由好奇心起,忖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嘿嘿!”
当下无言地朝安硼宗略一点头,安硼宗心下大喜,脸上却纹丝不动的微微颔首,一眼不看疑虑不安、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安雁欣,转身向来时的密林处投去,青影一闪即逝,迅若鬼魅,似乎当地根本不曾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一般。
南宫无心暗暗点头,心道这安硼宗确有几分本事,难怪可把偌大的一个汉室江山闹得鸡犬不宁,再非是自己印象中那个长安城中鼠鸣偷盗的无赖小贼。他朝淳于长吩咐道:“我去看看此人有何鬼门道,你们在此歇息等候,待我归来!”
一个叫柳风的弟子不安的唤道:“师傅,当心安硼宗不安好心,布下陷阱暗害师傅!”
南宫无心摇摇头道:“安硼宗能创下今日这等局面,非是使这等下作手段之人可办到的,且我亦不是省油的灯,当今之世能够神鬼不知暗算我的人怕不超过二三人而已,你等无须担心。”
言罢,朝安雁欣打了个着她安心的眼色,向众人微一摆手,腾身掠起,以丝毫不亚于安硼宗的迅捷身法穿入密林,瞬间隐去身形。
安雁欣朝适才安硼宗站立之处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长长地嘘了口气,念道:“但愿父亲大人此番能够劝服南宫无心,使南宫世家置身事外,不理南山之事。但南宫无心见事极有主见,怕不会轻易为人所动哪!”
心念电转,但来来去去的全是父亲英姿雄发、悲情豪壮的气概,一时不由痴了。淳于长走至她身侧,微微探身道:“安小姐,请下马歇息一会吧,主上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安雁欣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此人一贯待人冷漠,似乎世间一切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这会儿怎么这般主动和自己近乎呢,莫非他知晓了自己在南宫无心心中的地位,有意讨好吗?但他看来不是这样的人啊!一时之间不由对这冷漠异常的男子大感兴趣,芳心决定一定要探出他的底细。
“南宫兄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不知可否见告小弟,以使开阔眼界呢?”安硼宗席地而坐,脸向距离五丈许的南宫无心问道。
南宫无心微一沉吟,断然道:“我身在沧海剑宗,就如离开尘世之人一般,早已远离庙堂社稷之事,安兄闻及此事不是问道于盲么,哈哈,可笑之极!”
安硼宗不已为忤,反而一阵附和的大笑,在南宫无心有些怒意的目光注视之下方才顿止,耸肩道:“南宫兄何以竟出此言?想南宫兄不但身为朝廷在江湖草莽中的代理者——沧海剑宗里执掌日常事物的长老会一员,而且又是三大世家之一冀洲南宫的家主南宫绝意的亲生兄长,若说能逃开世事的纷扰,怕谁都难以相信吧!哈哈,此番南宫兄急返望霞山庄,不就是应兄弟的邀请返回冀洲处理家族事务吗?”说罢,又是一阵豪放的大笑,声动山林,惊起大片宿禽,一时鸟鸣虫叫,好不热闹。
南宫无心心头大震,自己此趟行踪甚是隐秘,纵是剑宗中人,除长老会外知者亦是不多。安硼宗竟然能得悉一切,他果真有如此神通吗?看来自己一直小看了此人啊!
当下亦不否认,奇道:“我家族大事当然需我在场,纵使我再无欲无求,也不能置家族利益于不顾吧?只是奇怪的是安兄从何渠道竟能得知小弟的行踪,令人殊为不解?”
安硼宗只作未曾听到一般,显然不欲不再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沉吟片刻,忽然道:“当今陛下即位以来二十余年,灾异群起,交错为象,多于春秋所书。
内则为深宫后庭,有骄臣悍妾,醇酒狂悖卒起之败。北宫苑囿街巷之中,臣妾之家之处有徽舒、崔杼之乱。外则为诸夏下土,将有樊并、苏令、郑恭等奋臂之祸!大汉二百余年的江山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日暮穷途,南宫兄还不醒悟,莫非欲以家族为这支离破碎的刘家朝廷陪葬吗?“
南宫无心不有勃然大怒,喝道:“我南宫家乃世袭的朝廷重臣,安兄竟敢在我面前口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莫非自恃武力,看准了南宫某人不能把你怎样吗?
嘿嘿!安兄也太小看我南宫无心啦!“
他看上去声色俱厉,其实颇多羞恼之意。成帝喜好文辞,溺于宴乐,沉湎酒色,虽则善修仪容,升车正位,尊严若神,极具天子派头,其实却懦弱不堪,当不得大事,以致朝政尽为母后一家所把持,刘氏宗姓几乎成了王家的天下。
南宫无心当年雄心勃勃,意欲和王凤一争短长,投成帝之好将自己的私生女许婉容送入未央宫中,如今许皇后淫逸为媒,惑乱禁中,竟与侍卫勾搭成奸,素为民间所嘲笑。
安硼宗适才所说就有此事,虽然未必有存心嘲讽之意,南宫无心却也有种被人指着鼻子大骂的感觉,羞愧恼怒下不禁冲着安硼宗发作起来。
安硼宗气定神闲,似乎根本不把南宫无心的怒气冲天、似欲择人而噬的模样放在心上,自顾自的道:“当今天下,天子昏庸,权臣持政,水旱螟虫,民人饥瘦,盗贼不禁,刑人满市,直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南宫兄可认同安某人此说么?”
南宫无心压抑心情,将一腔怒火尽力的平服下去,倾听安硼宗还有什么说法。
此刻听闻此言,确是概括了如今的社会景况,无以否认,只得点头同意。但却辩解道:“王凤大人一代英杰,胸有山河,治政手段虽有待商榷,但对朝廷、陛下、太后却是忠心耿耿,生平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欲求重现文武盛世,却是谁也否认不得的!”
安硼宗闻言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不屑的道:“王凤执左道而乱朝政,倾覆国家。试看当今庙堂草野,天灾疾疫、赋税豪强、贪官苛吏、酷刑严法,商纣夏桀时的乱世景象,竟然无一缺失,天命昭示,江山需要另换真主,以解困乱!”
南宫无心一时无言以对,他虽然常年索居于凌云峰,但偶然亦会下山行走于江湖,路途所见,惨相毕呈。民众久困连年流离,嫁妻卖子、父子相弃的人间悲剧屡见不鲜,而豪强大姓蚕食无厌,兼并田地使无数农人流亡,流散冗食,饿死于道,疲困之下或至相食!
此虽不至于安硼宗所言桀纣之世,但相距亦不远矣!
安硼宗望了低头沉思的南宫无心一眼,续道:“安某知道南宫家族与京都王家是姻亲关系,但王氏一门如今煊赫庙堂,富贵朝廷,未必将身处草莽的南宫世家放在眼内。南宫兄想必会有切身体会!是以无须在安某面前故做大度地为王凤开脱,哈哈,安某向来直言无忌,南宫兄深知小弟性格,想来不会怪罪小弟的狂妄吧?”
南宫无心怒意一现即隐,摇头道:“安兄所言虽不失事实,但太过偏激啦!
何况我南宫家族世代沐受皇恩,引领冀洲一地,不但当今皇后娘娘出身于我家族,且与大司马一族并列显赫世家,荣极富贵,在此汉室危难之刻,怎可独善其身,置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于不顾呢?我知道安兄今日秘会的用意。无需多言,南宫一族是不会背叛朝廷的!看在你我往年一场交情的份上,我亦不与你计较适才叛逆之言,你这就去吧!“
安硼宗想不到南宫无心会如此愚顽,对垂死的刘家朝廷如此死忠,既然他执着于家族利益,那自己就以南宫世家的说辞来打动他。
安硼宗看着一脸决然的南宫无心,微一摆手,道:“南宫兄稍安毋躁,且听小弟道来。虽然南宫世家握有冀洲一地,淄临京师,地位显要。但如今盗贼浸多,岁以万数。巴蜀郡的郑恭在卫家的暗中支援下窃号自立,攻杀长吏,盗府兵,求党与,经历郡国几十余,声势最为浩大;
东郡仕平的侯毋辟兄弟五人,亦得到南宫家族最大的对手傅家的极力支援,劫掠令丞,蹈籍名都大郡,不可小视;
此外,颖川的梁子政、山阳的苏令、琅岈的师丹、阳陵的任横等等,无不有各地的豪强宗族在暗中支援,攻城掠地,劫夺府库,为他们夺取各种暴利。
反观南宫世家,据地自守,令弟继任家主之位以来,守成有余而开拓不足,在三大世家中名望最低实力最弱,连东郡的傅家都大有赶超取代之势,南宫兄身为家族一份子,尚未存有危机感么?“
南宫无心脸色大变:想不到天下局势竟然如此巨变,自己蜗处山居,眼光早已落后局势啦,早不仔细思量,南宫家族在这时代乱局中只怕迟早要被淘汰,为新兴势力所取代!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怎样作为才好。
安硼宗察言观色,以气壮山河、舍我其谁的豪雄意态道:“小弟眼见民生疾苦,心有不忍,想我大好男儿,既生于世,自当有所作为,方不负来这世上走一遭。是以在乱世中于南山一隅之地略有一番作为,南宫兄若是有意,两家连手,小弟情愿将这点基业拱手相让,共创一番流传后世的盛举,以不让郑躬等辈专美于前!”
南宫无心默默无语,眼中神光暴射,冷然地望着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的安硼宗,一时林中静默下来,不闻片语之声,似乎鸟禽都为两人的杀气所惊,觅地躲藏,不敢再如刚才般聒噪不休。
第七章
夜风吹窗,烛泪垂滴,光影摇曳。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人声渐少,月光斜斜地流淌而入,映照在安雁欣托腮凝神的动人俏脸上,使她本已极为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的莹洁白腻,长长的睫毛不时的微微颤动,嘟起的红唇娇艳欲滴,仿若月下海棠。
她望着与己相对的南宫无心的卧房,心中默思着南宫无心自与父亲会晤而返后一直静默不语的奇怪形态,一直等到对面灯烛熄灭,然后悄无声息、迫不及待地迅速起身,换下日间那身白色衫裙。她此行前去是暗中赴会乃父之约,定需瞒着南宫无心一行人的耳目,暗色当中一身白衣显然引人注目,自是极不方便。
因这落扬集并不是很大,恰巧今日赶到时集内最大的归悦居又将近客满,其他客栈不是狭小便不洁净,南宫无心觉得此次携带女眷同行,不便在那种小而肮脏的的地方落住,所以便委曲求全,一行五人在归悦居内要了最后三间客房,安雁欣独占一间,南宫无心和门下分居另外二室。
因此安雁欣觉得南宫无心纵欲和她亲热一番,碍着弟子的眼光怕亦是十分不便,因此等到他们都安歇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整束停当,推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朝着白天安硼宗暗中指示的会面地点疾驰而去。
惨月当空,晨星寥落,微风拂柳,夜阑人静,整个天地一片静谧。月色如水,光华似烟,交织在一片淡淡的薄雾中,宛如梦幻。
安雁欣一衣带风,在斑驳破碎的树影掩映中纵掠似电,身形曼妙,宛如轻燕掠波般往前疾驰。此刻路上早无行人,只是这落扬集并未出了终南山的范围,一路行来,四周林木森森,暗影栋栋,黑漆漆的山冈如睡龙卧虎,耳旁不断传来溪水丁冬清脆的声音,缠续连绵,悦耳动听。
安雁欣心里默念着还有多远才可到达目的地,心中一动,蓦然止住前掠的身形,抬目望去,正见面前不远处一条人影对月仰立,姿态飘然。
这是一个年纪看去似乎不是很大的女子,衣裙漫系,长及腰臀的秀发随风而舞,一截露出的酥胸肌肤白腻欺雪赛霜,月白色的裙起伏不定,莹白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柳眉斜挑,一双杏眼清辙动人,尖尖的瓜子脸上满是吟吟笑意,望着渐渐步近、绽露笑颜的安雁欣,眼波流转,妩媚娇俏,夺人魂魄。
安雁欣知道此女正是父亲最为宠信的爱妾陈持弓,不由银铃般一阵轻笑,樱唇轻启道:“陈姨劳驾在此等候,雁欣真是过意不去!爹爹呢,不是说好在朱家祠堂见面的么,怎在此啊?”
那女子陈持弓眼波流动,素手朝后一指,咯咯笑道:“小妮子多日不见越发出落得美艳动人啦。硼公怕你黑夜里摸错了路,特意让我在此等候。他此刻还在祠堂那边苦苦等待呢。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南宫无心没起疑心吧?”
她声音甜腻妩媚,略带磁性,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又沙又甜。安雁欣望着她如花娇艳的脸庞,暗忖道:“陈姨三十多岁的年纪看去就只比我略大一点般,不见丝毫岁月痕迹,而且成熟丰腴,万般风情,极具女人韵味,难怪爹爹如此的爱宠她呢。”
缓缓上前两步,与转身向后的陈持弓并肩而行,朝距离此处还有里许的朱家祠堂疾驰而去,口中无奈的道:“南宫无心在我房中消磨了很久才回去安歇,所以雁欣才会拖延至此刻才可赶来。不知爹爹和南宫无心都谈了些什么,雁欣看那南宫无心的神态很是古怪?”
陈持弓美目灼灼地盯着她,不答理她的疑问,似笑非笑的道:“小雁儿定是将南宫老儿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所以这老狐狸才会一反常态地粘腻着你!”
安雁欣忖道:“南宫无心是身有隐疾而多年没有接触女子,我骤然使用美色勾引于他自然十分灵验。”心里想着这个念头,面上却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初初破身的她哪是久历风月的陈持弓的言辞对手,月色下雪样清美的脸颊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语带羞涩的娇嗔道:“陈姨又来笑话人家!雁欣哪比得上陈姨‘万妙妖狐’的手段啊?”
陈持弓眉眼一挑,恼怒之色一闪而过,含笑晏晏的道:“那都是人家笑话嘲讽我的,你还当真?”不待知道言语中得罪了她的安雁欣赔话,话题一转,正色道:“我亦不知硼公和南宫无心说了些什么,总之无非是想劝服南宫无心和咱们连手共创霸业吧!硼公说当时南宫无心虽然表面看去不露丝毫声色,但他却知南宫老儿已然心有所动。至于如何促成这连手之事,就要看你小雁儿的手段啦!”
安雁欣柳眉轻蹇,心想事关重大,怎把宝都压在我一人身上呀。正欲开口说话,忽然陈持弓玉臂前指,轻呼道:“到啦!”
原来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那朱家祠堂的门前。朱家曾是这落扬集上的一所大户,但在连年天灾水旱、苛政窟吏的压使下,近年来已经家道中落,风光不再。
这所供奉朱家历代先祖的祠堂如今也已年久失修,蛛网横梁,尘土遍布,残破不堪。
安雁欣正打量周围环境,忽闻陈持弓娇声唤道:“你怎么也出来啦?”
抬眼望去,却只见闭合的门扉大开,在树木寥落枝叶飘飞下,不知何时一个青衣男子负手而立,满脸微笑,显得极是温文尔雅。不禁惊呼道:“寂心师叔!
你怎会在此?“
这男子正是当今沧海剑宗的第一代人物、阴阳家绝代大师奇宸真人的师弟寂心子。他负手微笑而立,襟裳飞舞,长发飘飞,那随意洒落之态,巍然如山岳,莫测似汪洋。
第八章
瞧见安雁欣和陈持弓并肩而来,目放异采,点头道:“雁欣来啦。好,进来吧,安兄早已等得不耐啦。”
安雁欣心中一阵诧异,往日虽知师叔和父亲关系不凡,所以自己亦和他比对师傅还要亲近,但万万想不到安硼宗因要事私会女儿之际仍可见到他,可以想见两人关系之密切,非比寻常。但此刻无暇多想,三步并作两步,紧随在转身入内的寂心子身后,和盯着他背影默默不语的陈持弓一起,步入了那座破落的朱家祠堂。
一座泥金剥落、躯体不全的塑像旁,安硼宗抱臂而立,目光冷冷地望着相继进来的三人,未作一言。他肩庞体宽,身材高大,站在丈高的泥塑旁极具威势,气度摄人。
安雁欣骤然在近距离内见到自小崇拜而别离经年的父亲,不由屈膝一跪,激动的道:“雁儿叩见爹爹,多时未见爹爹,风采依然,雁儿心中实是不胜之喜!”
不知为什么,她从小时起便对父亲的豪雄气概和行事手段有感于心,满心敬仰,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感不但丝毫未变反而愈趋强烈,纵然大大违背自己心意,只要是安硼宗所命,她便无不欣然遵从,纵使是把年仅十岁的她孤单一人的送入沧海剑宗作眼线,她虽然当时伤心不已却亦是没有介意父亲的冷酷做法。
安硼宗脸容极是严肃,丝毫不见久别女儿归依膝下的喜欢之色,一字一顿的道:“雁儿,你对南宫家族之事的处置极为妥当,为父很是满意。”
他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瞥着安雁欣双膝跪伏两臂撑地,以致衣领略微敞开,露出一解酥白腻滑的高耸乳肉,深邃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神色,转首向和陈持弓并肩而立的寂心子笑着赞许道:“贤弟果然尽心尽职,不负我当日所托,调教出雁儿今日这种过人手段,为兄心下喜慰,不知何以为报!”
寂心子洒脱的一缚青衣长袖,似笑非笑的道:“我这么做岂是为了得到你几句赞许之词么?你我这般交情,何需再作虚伪的客套?只要你异日好好待我,不负我一番真心实意便可啦!”
安雁欣闻言不由大感奇怪,暗道:师叔和爹爹说话怎如此奇怪,倒像一个痴情女子和情郎在一起的模样?难怪师叔在剑宗时对我多所照顾,暗中传了我《玄女诀》和“素女媚”等各种奇功异术,原来是爹爹有托于他啊!
想到这里,芳心深处仅存的对父亲一丝不满之意烟消云散,感到当日父亲并未抛弃年幼无力的自己,而是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正思量间,又闻安硼宗说道:“今日让你前来,是为交代你到了望霞山庄后怎样作为,方可替我南山群豪谋取最大的利益。”说罢,上前几步,伸出双手,意欲扶起一直跪地的女儿。
安雁欣芳心巨跳,她一直对乃父暗中存了异样的情感,但安硼宗却向来待她一付冷淡的模样,生平似乎还未曾有过这般亲近,眼见他双手伸来,不由激动不已。
安硼宗嘴角含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但芳心荡漾的安雁欣却丝毫未曾注意到,她此际眼中只有父亲那关爱的神情和强大的魅力。
安硼宗双手终于来至她眼前,从双手撑地而空虚的腋下穿过,轻托住女儿的香肩,一把将她扶了起来,附耳过去,以极低的声音细细地密语了起来。
安雁欣此刻却全无心思去听他说些什么,兀自回味着刚才父亲指尖不经意的摩挲过自己胸前那柔软滑腻的肉球,手腕扫到颤巍巍的乳头软肉时,那种如同被雷电所击的异样感觉,娇躯剧震,微不可闻的轻啊了一声。她忍不住咬唇喘息,竭力抑制心中的别样感觉。
她知道父亲必然听到了这一声,或许不远处的陈持弓、寂心子二人亦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思的丑事,不由羞愧交集,直狠不得地上露出一条缝隙让自己钻进去。
安硼宗只觉处于极其密切接触中的女儿浓香腻嗅,吐气如兰,心中得意,但此刻无暇顾及此等事情,向来将王图霸业放于首位的他这时要做的不是趁势挑动女儿那激荡的情欲,而是交代清楚自己针对南宫世家所做的布置,以图谋取这三大家族之一的全力支援。
寂心子眼中所见到的却是一付旖旎之极的场景,安家父女二人紧密的搂抱一起,宛若热恋中的情侣,安硼宗双手交叉在女儿的玉背之后,使得她不得不将俏挺高耸的酥胸紧紧地依贴在自己胸膛处,腿腹相交,蠕动不已的嘴唇也几乎完全贴到了女儿那晶莹欲滴的小耳垂上。
而安雁欣却是酥胸不住起伏,媚眼如丝,双颊似火,娇躯宛若棉花般娇柔无力,全靠父亲强有力的臂膀的搂抱方才不至于瘫软倒地,意乱情迷的脸庞上一片茫然无措的样儿。情景极是惹人遐想。
静观父女二人密谈的陈持弓忽然嘤咛一声,充斥着情欲焰火的目光流转迷离,盈白娇嫩的肌肤上泛着一片惊心动魄的艳红,脸上漾起娇媚艳丽的笑容,朝临旁站立的寂心子轻轻偎去。
寂心子察觉到身侧之人的异样,将目光从安家父女二人身上转回,好整以暇地望着欲火焚身、娇躯扭颤不已的女人,嘲讽的道:“想不到名闻洛郢的欲海奇娃‘万妙妖狐’如此不济,见到这种小场面亦是忍受不了,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陈持弓咬着嘴唇,恨恨的道:“你又不是不知老鬼的喜好,他有了你董贤,哪还把我陈持弓放在眼内啊。不瞒你说,老鬼已有差不多两个月没碰我啦!他对女色不感兴趣,真不知此刻为何又故意这般挑逗小雁儿,她可是老鬼的的亲生女儿哪,不顾伦常真令人费解!”
在二人说话间,安硼宗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女儿的衣襟解开,露出内里的艳红色内衫,嘴唇从那极其诱人的耳垂旁移往红艳艳的樱唇的同时,一手悄悄地朝胸前玲珑凸起的肉堆处慢慢摸去,而安雁欣此刻却似乎仍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满脸惊惶茫然的动也未动,任又身前这个被自己唤作爹爹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她眼波如春水乍破,迷光摇曳,全身滚烫,瑟瑟颤抖,鼻息中尽是男人浓烈而独特的男子气息丝丝钻入柔肠,令她意乱情迷,再记不起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生身父亲。恍惚中安硼宗胡须拉杂的嘴唇刷过娇嫩的脸颊,有些粗暴地压上了她的双唇。
那粗硬而肆虐的舌头强行撬开她此时唯一能做,紧紧闭合上的嘴唇,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翻江倒海般的狂乱的动作起来。当那湿润的舌头滑过她柔软的腔壁,安雁欣忍不住因罪恶感而渐渐崩溃的欢娱,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
陈持弓望着眼前安氏父女胸腹搂贴的亲热场景,燥热难安的娇躯不由的更是情动难已,花颜绯红,娇艳欲滴,直似轻轻一把就可掐出水来。
她此刻只感久旷的内心深处仿佛有股热火在熊熊燃烧,下体多时未曾被男人肉棒抽插过的空虚感觉笼罩了全身,杏眼中满含无限荡意,忍不住婉转娇啼起来,柔软秀美的腰肢不可遏制地在寂心子身上不住地蹭擦扭动,直似裂衣欲出的高挺酥胸宛如波浪翻滚一般,急剧地起伏不停,诱人之极。
但偏偏身侧的男子似是无动于衷,目不转睛地望着丈高泥塑旁贴面对立的安氏父女,丝毫不曾注意到还有一个紧偎身上、活色生香的女人,正在焦切的等待他的热情抚慰,期望能以男性的坚挺,来填补下身穀道的空虚。
他目光所及处的安氏父女此刻正逐渐的进入紧要关头。安硼宗痛吻着神智渐渐趋于混乱的女儿的娇软芳唇,一手穿过腋下紧搂在她光滑粉腻的雪背纤腰上,异常清晰地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乳峰肉球,典型的少女淑乳少受男人的大力蹂躏,不但丰满坚挺,而且弹力惊人。
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小巧玲珑的娇嫩乳头逐渐勃起,就似两颗坚硬的石粒一般,横亘在二人紧密无缝的躯体之间。
安硼宗一边感叹着女儿已经长大,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丰腴白晳,韵味迷人的成熟妇人,再非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青涩的黄毛丫头;一边大手上探,从一直游移摩挲的乳根部直捣黄龙,五指轻抓,立时整个丰硕的乳球都进入他的掌握。
伴着安雁欣几欲昏厥的长声娇颤,丰盈柔软、滑腻弹性的感觉从手掌直窜心底,安硼宗亦是虎躯震颤,眼前立时浮现出了那位此生难忘的佳人面容,暗忖道:“雁儿不但长得和她娘极为相似,就连情动之时的反应亦是一个模样呢!”
安雁欣在和父亲的口唇纠缠中不断咿唔作声,益发增添其诱人魂魄的娇艳丰姿。她柔软灼热的娇躯极力后仰,樱唇半启半合,艰难逃避着男人大嘴的追逐,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颤声叫道:“爹爹,我们不、不能这样,雁、雁儿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呀!”她粉脸上满是情欲难忍和父女人伦的挣扎痛苦之色,一双如梦似幻的迷离眼眸却散射着狂热的光亮,如同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一般。
安硼宗却并不搭理她,反而变本加厉,将吻不着那红润艳唇的大嘴移转向下,经后仰而展露眼前的粉白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安雁欣不及抵抗的瞬间迅速占领了她胸前的软肉,展开细腻的技巧挑逗起来。
只见他大嘴几乎把整座肉团罩住,只留一圈乳根在外,舌头噙住了安雁欣绽开已久的硬挺挺的乳头,舔噬轻咬,连吮带吸,极尽所能的尽情蹂躏着这座绵软俏弹的肉山;另一手亦不甘示弱一般,在她另一只乳房上轻揉慢捻,压挤掐捏,又将那粒嫣红的乳头提起按下,在指缝间恣意戳揉。
安雁欣娇媚的声音发着颤,如哭似述的断续道:“爹爹,不,不能……!”
她浑圆丰硕的乳肉在安硼宗的把玩下变换着各种淫靡不堪的形状。顶端的红色乳晕早已扩散开来,矗立凸出的肉粒宛如成熟的葡萄,硬硬地顶在男人的手心上。
安硼宗喘着粗气,模糊不清的叫唤道:“雁儿,雁儿,你母亲当,当年负了我,今日,今日,就,就让你来,补,补偿,替她赎过吧!”满是情欲之色的脸容上一片峥嵘,若此刻安雁欣能神智清楚的听到这几句话,怕不为淒厉的语声中夹含着的暴戾之气而毛骨悚然吧!
或许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故事,造成天下血雨缤纷的天鼎组织亦可能不会现于人世间!只可惜她此刻已为父女相奸、人伦覆灭的罪恶感笼罩身心,这几句话虽然听入耳内,却直是听而不闻,丝毫不曾意会到话语中的意思。待她明瞭了此中真相,却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寂心子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之色,怜惜地望着安雁欣在生父的魔爪蹂躏下欲仙欲死的娇俏神态,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孰料陈持弓却因而产生了误会,认为他不为自己的热情所动,全是因为对安雁欣心有所系。
她刚才施展浑身解数,寂心子虽似浑不在意,她却知道这个看来性格沉默的男人其实也已欲火勃起,心有所动了。因为通过贴身的紧密接触,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下身的变化。
不知是因为不堪她的挑逗,抑或是目睹安家父女逆乱人伦的罪恶,绵软的肉棒渐渐的硬竖坚挺起来,一柱擎天,昂首峥嵘,直似欲破裤而出,钻入那两片唇肉包裹的香艳之极的肉洞中去,那是引诱了世间无数男人为之奋生搏死的神秘所在。
陈持弓压抑着满腔怒意,不服气的道:“我就真不入那生涩的小丫头,你全心系于她身上而对身旁这具完全成熟、冶艳动人的躯体全不在意么?”
寂心子一楞,方始明白她话中含义,辩解道:“你想到哪里去啦?你明知我是什么人,怎还会有如此想法?”
陈持弓闻言冷冷一笑,道:“我虽然知晓你的喜好,但更相信你此刻身体的真实反应,其实你还是对女色有兴趣的,对吗?否则你看到小雁儿这般模样怎还会勃起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忽然悄悄伸手向下,迅速握住了那根与普通人相比亦显细短的肉棒,促狭地狠力掐捏了一把。
寂心子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随着陈持弓的动作而蓦然剧颤,负在背后的双手闪电般前探,就在她意欲再度发力时抓住了纤指莹洁、指甲修长的玉手,强行使之从肉棒上移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虽非对女色毫无兴趣,但亦不至于对着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子有所遐想吧。你虽然待我有意,但我董贤岂能在硼公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最为宠爱的侍妾肉帛相见、暗里偷情呢!”
陈持弓闻言不由花枝乱颤地笑出声来,不屑地道:“还这般装模作样,你的底细我早已知晓啦。依我看来,你该是自卑吧?你又不是没和硼公一起玩过我,我们三人大被同床的光景莫非你忘了么,哈,你那玩意儿又细又小,绵软无力,真是我所见所历过的男人中最最无用的!哼,当日硼公要你插进我后庭,真是可笑,你却竟然插不进去,哈哈,哈哈!”
寂心子知道她恼怒自己对她的无所感觉,在她最感需要的时候丝毫不理,而在望见远较她年轻貌美的安雁欣裸露的胸乳后立时勃起,已使历来颇为自负的“万妙妖狐”伤了芳心,女人妒忌起来可什么都做的出来,更别说是说些刻薄伤人之语了。
因此他也不计较,只是浓眉一轩,脸现怒意,旋即即已平复下来,轻叹一声,苦笑道:“我自二十岁那年瞒着奇宸师兄,偷偷溜下凌云峰,经历江湖一年,偶遇上了当时声名尚不显赫的硼公,从此我就成了他众多的秘密男宠之一,暗中往来了这许多年,既不想摆脱,亦摆脱不得,那也是宿命冤孽,无可奈何!
你笑话我无男人气概,那也不是虚妄之辞!“
语含沧桑,露出宿命天定谁也难逃的悲概神色,使得陈持弓心下微感歉疚,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出言伤他。暗忖:“这人做硼公的男宠日久,恐怕也以不再当自己是男儿身啦,否则的话,哪个男人听女说他无用还不立马跳起拼命啊?”
她原本欲火蒸腾的迷离眼眸中显出明瞭他苦楚的光芒,压低声音同情的道:“硼公确属这种人,一旦认定是他之物,便不容他人再染手,你对他有顾忌也是对的。想当日,我只不过和旧日的相好——洛郢帮的田终术远远地望了一眼,他便暗中亲自动手将他打成重伤。唉!也不知那死鬼现在怎样啦?”
寂心子神色复杂地朝日渐火热、趋于不可自制的安家父女望去,似若陷入回忆一般,良久方道:“硼公原本不是这种人,只因当年为一个全心爱慕的女子在山盟海誓后无情抛弃,转投他人怀抱,受到这个刺激之后,硼公便改变了性格,不但极端憎恶某些女人,从此喜好上了男色,而且占有欲变得极强,我曾听他亲口发誓说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迟早要叫那离开他的女人后悔终生。”
陈持弓听闻印象中向来权横霸道的安硼宗竟亦会遇到此种大耻之事,大感兴趣之余亦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占据心头。她原本巴蜀望族唐家唐天行的掌珠,不但人长得端秀可人,且性情贤淑,还有一手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功夫,素为名门公子、豪杰俊彦所爱慕,提亲者络绎不绝,其中尤以三大世家中的卫家最为坚定,一付不将唐家女儿娶回便誓不罢休的态势。
但后来她的遭遇却是极惨,行道江湖的时候,竟然遇上了最为人所不耻的着名淫贼楚流江,为他暗中所算,不但夺去了贞操,而且竟然因恼怒奸淫时的剧烈反抗而把她卖入了洛郢的最为着名的妓院“依红院”里,过着任由千人骑、万人压、生不如死的生活。
后来她武功恢复,终于逃离了那个淫窟,但却再无颜回家去见对她钟爱异常的父亲,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下竟然出卖色相,换了个陈持弓的假名,以美色勾引那些狂蜂浪蝶,一度春风后以残忍的手法处死,一时声名雀起,有人恨,有人迷,竟得了个“万妙妖狐”的称号,威震洛郢。
后来南宫世家出面,声称要清靖地方,驱逐淫娃,派出大批高手追索她的行踪。陈持弓无奈下不得不东躲西藏,后来闻得南山硼宗豪杰仗义、乃是当今孟尝的美名,为他盛誉所引,来至南山投靠了他。
而安硼宗为他美貌吸引,素来只喜男色的他竟然暗中纳了这个风情冶艳的女子作妾。陈持弓想不到名声在外的安硼宗竟却如斯一个人,除去对人世间早已失望透顶的内心再不存丝毫希望外,也乐得有个靠山,再不用顾忌南宫世家的追杀。
这个真名为董贤、最为自己男人宠信的的男子,竟然无意间钩起了尘封心头多年的往事,眼角处此刻有了些湿润的感觉,忙强作笑颜,作出兴致勃勃的样子,问道:“以硼公的强势,竟然亦会遇上此等不知好歹的水性女子!不知她是何人,阿贤曾听硼公提起过么?”
“硼公有次不知为何,失意之极,和我云雨过后大谈心事,当时他曾提起此事,是以我略知晓一些。说来此女来头也是甚大,她就是当日京都王家的长女、今日身为当朝太后亲姐、大司马王凤生妹、夫婿是三大世家里的南宫家族,今日的势压冀洲的南宫夫人,昔日名动长安的王君侠!”
陈持弓大讶的望着他,吃惊之下竟未能作一言,寂心子叹息道:“雁儿就是王君侠为硼公所生之女。那时他二人还恩爱异常呢!哪知王君侠天生媚骨,淫浪成性,不知勾搭过多少男人,上有将军大臣,下有贩夫走卒,各色各样不一而足。
后来她终于嫁入了南宫世家,成为京都王家和冀洲南宫政治联姻的桥梁。
硼公心有不甘,遂暗中将王君侠偷偷寄养在隐秘处的雁儿盗了回来!为了此事,王君侠大发雷霆,借助哥哥王凤的权势,将当日寄养托付、却未尽职的严祈贬出京师,到汝南做了个小小的太守。“
陈持弓丝毫不在意那倒霉的严祈的遭遇,惊疑的道:“既是这样,那小雁儿和南宫无心岂不是……”
寂心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压低嗓音道:“硼公因心恨王君侠的无情放浪,虽然雁儿是他亲女,但却无丝毫父女之情,反而恨之入骨。所以很小时即将她送入沧海剑宗,培养成一名为安家事业不惜牺牲一切的细作。我迫于硼公的压力,亦只能无奈地配合着他,将雁儿一步步地引入我们事先为她设计好的人生轨道。唉!”
陈持弓疑惑地望了望已然进入实质阶段的安家父女一眼,颔首轻扬,不解的道:“那小雁儿为何却对硼公言听计从,就连现在父女乱伦之事亦做了出来呢?”
寂心子神情黯然,缓缓的道:“那是因为雁儿自小便被施了‘移情种玉’的法门,心中父亲便是一切,对他的任何命令都会执行无误,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眼前情景你该可看出一二吧?”
说罢,苦笑着连连摇头,而陈持弓则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父亲竟会对女儿如此残忍!
安硼宗虽然听到侍妾娈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但他已为女儿那艳绝人世的媚艳风情所迷,心神早集中在如何肆意蹂弄这具动人心魄的胴体之上,无暇外事,因此也不知他二人说了些什么,更不知祠堂外来了一位全身俱黑的蒙面人,正捷若轻狸般地移至屋顶,伏下身形,窥看着祠堂内的一切罪恶。
安硼宗一手兀自在俏挺浑圆的乳肉上揉弄,一手迅速往下,解开束缚着早就昂首狞立、热气蒸腾的肉棒,旋即摸索着安雁欣的下衫,褪下了她的贴身亵裤。
扶着粗长的肉棒,在柔细的茵茵花丛中寻踪觅路,腰部猛然一挺,肉棒如蛇钻洞,“扑哧”一声,狠狠地插入了安雁欣那只被一个男人弄过的肉洞内,尽根而入,不留半分在外。
“啊”安雁欣小嘴微张,眼帘一启又合,娇柔地大声呻吟了起来,似乎不堪这般勇猛地撞击一般。肉棒顶端一下子就触到了她的花芯深处,仿佛魂魄都受到了震颤,这种感觉是周二狗短弱的肉棒根本无法给予的。
此时二人兀自站立在泥塑旁,衣裳虽然凌乱,却都整齐地穿在身上,若非细看,根本不知这二人的下体正作着男女最亲密的结合!
“这个正狠狠地抽插着蜜穴的勇猛男人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啊!”父女乱伦的罪恶感觉让安雁欣觉得既刺激又惶惑,迷醉的心神骤然间清醒了过来,但却为时已晚,再不能拒绝父亲肉棒的凌厉。
她两只白乎乎的抖颤乳房被安硼宗的大手一只一个的紧紧握着,生猛的力道几乎令她痛呼出声。轻柔滑腻的肉体突然间没有了男人有力大手搂住纤腰的支撑,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安雁欣原已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纤细玲珑的娇躯随时都可能跌倒一般。
安硼宗用下体肉棒的力道支撑着悬挂在身上的女儿整个身躯,眼前满是她潮红的玉颜吁吁娇喘的动人声音。强烈的父女相奸的罪恶感刺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上脸,下体虽然已经有了宣泄的谷道,兀自觉得肿胀难忍,似乎女儿那刚给发掘过的窄小蜜穴里层层的肉壁仍旧不足以使他消却火气,极需猛厉剧烈的摩擦运动一般。
当下不再只是静静的停留在女儿身体的至深处,腰部猛然耸动,大起大落,长长抽出深深插入,黝黑粗巨的大肉棒入去尽根记记贴肉,至干得安雁欣狂浪地呼叫呻吟,混着又红又肿的蜜穴内淫液被肉棒挤出的唧唧声,淫靡艳丽之极。
安雁欣此刻已经被插在体内的肉棒全然地征服了,再记不起尚有师叔等人在一旁,也忘了正在身上任意纵横肆虐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生父,她心中充满了男女交欢的至乐,销魂蚀骨,欲仙欲死,随着令她舒爽至极的肉棒的忽起忽落进进出出,主动地耸翘起洁白圆隆的高臀,旋磨顶转,浑然忘我的迎合着对方的节奏。
她此刻两只纤长的玉臂已无法搂到不住摇晃的安硼宗,难受得无所适从之下,只能狼狈的依靠在那兀自垂眉敛首、似是不忍卒睹眼前这人间至恶场景的泥塑上,苦苦地忍受着一波波袭上心底来的似苦似乐的难言感觉。
柔软似柳的纤腰逐渐的被安硼宗折成了弓形,两只丰满硕圆的肉团沉甸甸地垂着,一对修长白腻的玉腿向后弯曲,有力地夹住了父亲不断耸动抽插的雄壮身躯。乌黑亮泽、恍若绸缎的秀发粘湿湿的,瀑布般散垂开来,看去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艳美之色。
安硼宗一边欣赏着她那春情无限的媚态,一边呼呼的粗喘着,异常巨硕的肉棒深深的研磨着女儿敏感娇嫩的花芯之处,那种锥心蚀骨的酥痒麻爽之感,就像刮到了安雁欣的心坎之上,使得她扭动的更加剧烈,迎合着肉棒的抽插,恍若疯狂一般。
口中语无伦次地不断娇呼着:“爹爹,你…你怎…这般……这般强,弄……
弄死……雁儿啦……“说话间双峰颤抖,如波浪起伏般,灼热的身躯随着男人的频率十分默契的前后摇动顶送着。
不知过了多久,芳心荡漾娇躯灼热的陈持弓忽然发觉身旁似乎一直极为冷淡地观看这一切的寂心子身躯一震,眼中射出一丝令人不敢逼视的神光,抬起头来朝祠堂正顶上方看了过去。陈持弓心神全为场中恣意合欢的安氏父女吸引,耳目失了灵聪,不曾发觉有丝毫异样,但眼见寂心子如此形状,他身为当今沧海剑宗的第一代传人,自然不是庸俗之辈,知道情况不对,可能来了外人。
她正自思酌之际,寂心子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在此看顾无暇外事的安氏父女,轻轻拂开她一直紧抓着他衣裳的手臂,身形忽然向后纵跃,出得祠堂门口,迅速朝祠顶上方那匍匐的黑影扑去。
就在此时,安雁欣高翘的隆臀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不断起伏的娇躯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俏脸上浮现出销魂至极的迷人表情,即将泻身的绝顶欢愉正如同旋风一般席卷着她迷茫的心灵。
而安硼宗此刻亦不能再坚持,只觉后腰一麻,滚滚浓精如同溃水决堤般喷洒而出,点滴不剩的浇灌在安雁欣酥烂娇嫩的花芯上,把已然神智昏蒙的她烫得再度失声大呼,本已无力的修长双腿不由自主地缠紧了他粗壮的腰,柔顺的抬起圆臀,迎接父亲汹涌澎湃的冲击,红热的蜜穴含夹裹吸,将那含蕴着生命种子的精液一股脑儿地吸入了花芯深处……
那窥视未有许久的黑衣人忽然惊觉有异,抬目朝身形尚自凌空的寂心子望来,冷哼一声,趁他身形未稳之际先下手为强,一拳隔空击出,暗里却以脚尖踢中祠顶上的一片瓦砾,真气运转,无数黑漆漆的瓦砾以惊人的高速斜割往寂心子双膝处,若给击中,保证他膝骨再无一块可保持完整。
寂心子怒叱一声,身形略微一滞,闪过拳风,旋即左脚尖点上另一只脚的脚背,冲天而起,避开袭来之物,双指并起,遥遥点向正严神以待的黑衣人。
那人料不到他如此轻易地避开自己的双重袭击,再想到刚才自己不过见到安氏父女火辣的合体情景欲火狂升,下体硬起碰在了伏身处的一片瓦片之上,枯朽的瓦片碎裂的细微声竟然立即惊动了下面,知道来人身手极是非同小可,不敢等他来至停身处,伸手向后擎出一长一短的两把剑刃,双脚点地,斜冲而上,双刃化作一道虹芒,怒龙般笔直的向寂心子激射过去。
寂心子见此人身形晃动游移不定,竟然阴错阳差地避开了自己最具威力的“乾坤指”,不知他是否有心如此,但却再不敢心存轻视,望着迎面而来、黑夜中灼目的舞动白芒,见此人一身黑衫黑裤,脸上也蒙着块黑巾,不由冷笑一声,双掌像一对追逐嬉戏的蝴蝶般在空中化出重重掌影,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就在长剑即将击中寂心子前,那把紧随其后的短刃忽然生出变化,改直刺为横斩,辟向他衣襟飘拂的腰部。
“篷”声暴起,长剑被寂心子收起乾坤指力严阵以待的左掌侯个正着,劲道全给卸去,还改变方向,朝着倾力向前的短刃荡去。但寂心子前冲的身形亦是顿止,朝地面落去。
黑衣人握着长剑的手骇然收劲,立时感到肩膀一阵麻木,旋即刺痛袭来,显是刚才寂心子在他回收的劲道中加送了十多根利针般的诡异真气,顿时使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不由暗赞道:“沧海剑宗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连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寂心子亦厉害至此,连我极乐天宫嫡传的神功亦差点抵受不住,嘿!”
想及此,左手勉力撤开欲砍杀的长剑,全力运使短刃,在空中不住改变角度方向,以至乎极点的速度力道疾刺迅斩,就像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在虚空中打斗。
此招实是他生平力作,纵然以寂心子的强横,亦一时无奈他何。
短刃的每一个动作,其目的均在于要寂心子无法掌握,因而不能削弱他的剑劲。寂心子屹然无惧,手掌缩入袖内,再一袖拂在刺来的短刃上。柔软的长袖在他独门真气的贯注下变得像一根钢鞭,沉猛至极的力道使黑衣人手臂欲裂,不但自己的劲气被带的往横泻去,最要命的是寂心子趁势奉送的一股如毒蛇缠卷般的气劲,加重了把他扯前和横带的力道。
黑衣人剑法一变,洒出一球白光,每一剑都生出一股短而促的劲道,硬是把寂心子的袖劲化去,在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趁着寂心子在他的反击下后退的瞬时,双剑交击,竟莫名地产生一股沉猛的力道,借助寂心子适才附加的真气,身形诡异地舞动,倏闪倏现间迅速的消失在暗色当中。
寂心子追赶不及,露出似有所思的神情,望着他逝去的方向,长长地呼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此人最后遁去的身法诡异至极,看去极像当年淳于世家的‘血遁’,此人功力不深,显然不是当年纵横天下无人可制的淳于显,莫非是他传人或家族中人?”
第二卷世家风云
第一章洛郢帮主
大秦末世,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聚集了一众英勇豪杰之士,最终打败群雄,迫使西楚霸王乌江自刎,入主长安,惟我独尊,开创了大汉王朝几近二百多年的统治。
在这打江山和守江山的过程中,始终交会着刘姓皇族和地方郡国的矛盾恩怨。
刘氏江山得之于草莽豪杰和宗族大姓,但在统治天下的过程中,朝廷和这些曾立下汗马功劳的忠勇之士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切身的利益冲突。为维护刘家江山,朝廷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打击宗族大姓,极力削弱切除他们的实力和影响。
但那些大势力亦非束手待毙任人鱼肉,其潜在的威势也迫使朝廷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进行削藩,且自文武之治后一连几任皇帝懦弱无用,朝政不是为宦官把持就是外戚控制,既无魄力也无能力行使先帝遗下的政策,因此各方宗族大姓反而越来越兴盛,于今更烈,渐有不受朝廷控制的迹象。
就如现今为消除一个小小的南山叛乱,四面楚歌、几至无兵可用的朝廷亦不得不求助于郡国势力中称为最庞大之一的冀洲南宫家族。
不过好在各方势力为彼此利益互相倾轧,极不团结,大司马王凤为首的朝廷实行连纵之策,一时局势尚可掌控,未到危及刘氏江山的严重地步。
这些日趋庞大的家族势力历史都不是很长,交替更叠的频率极为快速,这也是当年景帝削藩之策遗下的深远影响。虽然历代以来一直号称有三大家族,在广袤的大汉王朝统治下不论威望还是势力都是最强,得到朝廷的认可,但却从来没有哪一个豪强大姓可称雄百世几代不衰,自汉初的萧、吕、韩等家族以来,冠上三大家族尊号的宗族也不知凡几。
到成帝之世,京都王家、巴蜀卫家和冀洲南宫世家都出了一代极其杰出的人才,在各方势力的斗争中所向披靡一时无两,最终分别取代了原来的豪门望族石家、淳于家和傅家,坐上了望重天下的三大家族的交椅。
其中冀洲南宫家族实力最为弱小,在经历了两代最杰出之士的内斗之后,实力急剧减弱,十多年来苟延残喘,给了一直意图复仇的傅家不少可趁之机,但目前尚称安稳,未被踢下三大家族的宝座,其中居功至伟的便是当代家主南宫绝意了。
南宫绝意是个沉稳的人,从不显山露水,无人得知其武功修为到了何等地步,江湖上亦甚少听到他的大名。但在有心人的眼里,他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物,不但心狠手辣,且心计深沉手腕高超,一人独立支撑起了整个南宫家族的大旗。
安雁欣并未从南宫无心口中得知多少关于南宫绝意的情况,这位得志于沧海剑宗、名闻天下的前辈长老似乎不愿提及他的那位兄弟,自从在碧落轩里情致所至向她敞开一次心扉之后,南宫无心便再未提到南宫家族的任何事情,一路上亦不和她多所纠缠,低头闷赶,一行五人在六日后终于来到了洛郢城外——望霞山庄就在洛郢城的西郊。
一马当前的南宫无心忽然一声呼哧,勒住了汗迹斑斑的坐骑,那马在主人的催赶之下已经不停息的连跑了几近一日夜的辰光,此刻停下时口吐白沫,前蹄再无力支撑,软趴在了地上。安雁欣等人的马匹亦好不到哪去,差不多一个光景,呼哧呼哧的直喘。
南宫无心率先翻身下来,扬鞭一指前方不远处飘摇的“酒”字大旗,回头招呼各人道:“跑了一日夜,人困马乏,今天日暮以前定可赶到望霞山庄,我等就在此处歇息一会儿吧!”
说着,眼光转往鬓发有些凌乱但却更添美人风情的安雁欣,报以歉然一笑,似是对自己一点不怜香惜玉、马不停蹄的一路急赶心存抱憾。安雁欣其实对他一路以来的冷落极其恼怒,但想到父亲在朱家祠堂交代自己的任务,不敢将心中所思现于脸面,反而回以温柔谅解的笑容。
南宫无心宽慰的长出了口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女儿的手帕之交如此在乎,虽然心急火燎地赶路,但眼前却时时刻刻都浮现着她娇艳可人、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颜,胸前软腻丰挺、饱满抖颤的肉团,还有那片刻不能忘怀的纤手不断抚摩自己肉棒的温柔动作。
“也许很久没有体味过女人的动人肉体和无限风情了吧,以致如今轻易的便被这个骤然出现的小女子俘虏了心神,唉!”他自嘲的轻叹一声,带头往那坐落于大道旁边的热闹酒肆走去。
淳于长将二人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眼里,脸上却无丝毫表情,依旧一付阴沉的模样,只是行动间似乎显得略有些窒碍,不若往常那么利索。
洛郢紧挨着京师长安,是冀洲的首府所在,背山面水,地势险要,景色绝秀,虽在此乱世之际,依旧商旅云集,镖局客栈林立,茶楼饭庄鳞次栉比,行人往来不绝。
安雁欣等人行走的这条宽敞的大道直通向洛郢城的东门,而望霞山庄位于城外西郊的望霞山下,说远不远,说近亦有一段路途好赶。在这里距离洛郢城已是极近之处,已然可窥见洛郢这大郡的繁华于一斑。
道上往来路人络绎于途,呼喝叫唤声不绝于耳,安雁欣跟在南宫无心身后进了那座酒肆,淳于长等三人紧随其后。
里面生意极好,上了大约八成座,与一路行来常可见到路有饿殍、民人困乏流离的淒惨景象截然不同,恍若来到了另一个谷丰民安、富足泰然的世界。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掌柜乐呵呵地指挥着十多名店小二东奔西走,招呼客人,他忙得满头是汗也顾不上擦拭一番。
见到南宫无心等人相继进来,连忙一颠一颠地匆忙跑了过来,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略微安静的角落里坐下,一叠声催促着小二上茶上菜,好不热情。
南宫无心那个姓柳的弟子和掌柜打着招呼,安雁欣等人默默坐在木椅里,转目打量着这座酒肆。只见各色样人都有,有穿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也有衣不蔽体的乡野鄙夫;有携带兵刃的江湖武人,也有劲装裹体的江湖女杰;有鬓发斑白的垂老之人,也有垂髫嬉闹的顽童;
这些人打扮不同,神态亦是各异。或孤高傲岸,沽酒吟哦;或牛饮豪灌,大声叱喝;又或一脸心事,似有满腹苦水无处吐泻。种种情态,不一而足。安雁欣无趣的收回目光,垂眉敛首,小嘴嘟起,似嫌周遭环境吵闹一般。
南宫无心却似未曾注意到紧紧的挨着他的安雁欣的儿女情态,没有理会她。
安雁欣微觉奇怪,南宫无心向来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甚为关切,此刻怎会如此,有什么异样情况吸引了他么?不由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南宫无心注意的是与他们相隔甚远、坐于最北角落的一群大汉。这群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背插兵器,满脸凶相,豪吃海饮,旁若无人。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坐于正中间的一个,此人眉眼粗豪,面如重枣,红润中隐隐透着一种异样的惨白,似乎练有某种诡异的旁门功夫。他身材极为魁梧,左肩上斜挂着尺长的雁翎刀,刀柄处红稠飘拂,刀身宽阔亮泽,颇具威势。
安雁欣细细打量了几眼,看不出这群人有丝毫值得重视之处,江湖中这种汉子一抓一大把,极是普通平常,一时猜想不透南宫无心怎这般神情,好奇心起,仗着他的宠爱无所顾忌,将臻首凑过去问道:“这些是什么人,你好象很重视他们啊?”
南宫无心果然未曾表露出丝毫愠色,低声答道:“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之所以注意他们,是因为我认识其中一人,有些交情。”
安雁欣奇怪以他的尊贵身份怎会认识这等粗俗之人,虽然这里是他自小长大之地。旋即想起他曾说过当年流落江湖一段很长的时间,莫非就是其间结识的么?
南宫无心摇头否认了她的疑问,手指伸出轻轻一点,叹道:“中间那人是我旧识田终术。想不到当年意气风发、狂放不羁的‘狂刀’如今也以渐现老态,真是岁月不由人,光阴催人老啊!唉!”
安雁欣一皱柳眉,轻声自语道:“田终术?”
南宫无心一笑,露出无限沧桑的面容,道:“田终术是这洛郢城中最大的帮会组织‘洛郢帮’的帮主,隶属于我南宫家族的节制,当年我落魄江湖之时曾给我很大助力,在我率众秘攻把持望霞山庄的三叔千山公时,曾立下大功,素来为我兄弟看重。”
安雁欣望着他慨叹的神情,咬着唇皮道:“那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啊,你们多年不见,可以略叙阔旧啊!”
南宫无心沉思一会儿,摇头道:“算啦,我早已不是南宫家族之人,又何苦再去与家族的属从交结呢,免得他们难做,绝意知道了也不好。”
安雁欣深深地垂下头去,思忖道:“爹爹曾说过,要我把握时机,肆意挑拨无心绝意兄弟俩的关系,尽可能唆使南宫无心,使其从兄弟手中夺回本属于他的家主之位。但如今看来,南宫无心似乎毫无重夺家主之位的野心,而且对南宫绝意顾忌颇深啊,这可难办了!”
淳于长一直默默听着二人的低声谈话,此际忽然插口道:“主上何需思虑如此之多,想田帮主亦是豪情重义之人,彼此见上一面谈个话,绝意家主也不会如此的多心眼吧?”
南宫无心横了他一眼,却未曾说话,却有些心动起来,旋即暗忖道:“我这隐疾困饶多年,折磨的生不如死,好容易偶然思索出一个疗伤妙法,虽不知能否成功,但不尝试一番怎肯甘心?嘿,这田终术对如何暴虐女子看来颇有一手,只是委实难以启齿,嘿!”
心下自嘲的暗笑着,不由自主的想安雁欣望去,却见她兀自粉颈低垂,鼻冀煽动,神态可爱之极。
淳于长碰了个钉子,却不肯死心,鼓起勇气劝道:“主上……”
南宫无心不待他开口,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你无需多言,我自有主意!”
说罢,突然站起身来,朝田终术所在的北角走去。众人只顾吃喝,未曾注意到这边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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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SARS疫情稳定,终重获自由,将近一月的压抑释放出来,在外面狂飚了几天,再无心绪写作,所以《极乐劫》一连几天未曾更新!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却没了灵感,忽然觉得缺乏创作的激情,拖拖拉拉地将第一卷“剑宗情怨”
完稿,却比前定的构思少了许多细节,奈何!总想做个合集,但却总也不能成功。
因为我自开写本文以来,不知在哪个网站上染了病毒,接连废了三张软碟,存下的十几章节一章不存,到网上下载吧却遇上麻烦,不是网速太慢,等的我受不了,就是明明下载好了,到机房一看,却怎也打不开,嘿,他奶奶的!
今日终于将第一章写完了,缺陷多多,感谢各位网友一直以来的关注和支援,第二卷“世家风云”可能再也不比非典时期的第一卷来得快速,但我努力使每一章都增长点篇幅,能力所限,一定与各位的期望相去甚远,我亦只能说声抱歉了,谢谢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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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将落难
南宫无心尚未及举步,忽见门帘一掀,外面走进一个鹰目鹞鼻的彪形大汉,环眼扫视了一圈,快速地朝田终术走去。南宫无心见此情形,不禁犹豫起来,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只见那大汉在田终术身前附耳细语着,而田终术亦随着他的话声渐渐面露喜色。
忽然大手一挥,田终术霍然起身,喝道:“弟兄们,我们走!”围桌而坐的几人都纷纷应声站起,却无一人开口询问发生何事,在众客讶异的目光下,随在当先起步的田终术身后陆续走出了这座酒肆。
安雁欣自从修炼了“玄女大法”后,虽然内力修为和武功招势未见有多大长进,但她的六识神通却变得分外灵锐起来,几乎不下于有着数十年修为的南宫无心。她适才依稀听得那大汉的说话:
“……老三、老七果然逮住了……,正在炮制她……郑躬……”语声过于低微,安雁欣虽然将全身功力运集于耳,除了这语焉不详的几句,一无所获。
但纵是如此,她心中亦大为凛然,暗忖道:“郑躬?是那个控制了巴蜀郡、在目下各方起事豪强中无论声势还是实力都最为强大的郑躬么?他怎会和洛郢帮这些地方蛇鼠之流有干连啊?”
几番思索却仍难解疑虑,正自烦恼之际忽然想到:“爹爹虽然极孚人望,群雄归心,但却势孤力单,比不得樊并、苏令等辈有各方豪强大姓在暗中扶持。爹爹若能和据有巴蜀全郡之地的郑躬连手,哪还不形势大改,再不若现在这般既怕沧海剑宗又惧南宫世家的不利局面。不如去看看,或有机会亦说不定呢!”
心中打定主意,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挨近呆立的南宫无心唆使的道:“田帮主怎突然离去,有什么麻烦么?我们不若也跟去看看,或许可以帮上故人一个忙哩!”
南宫无心一直目送着田终术等人匆匆离开,没有丝毫动弹,亦不理会周围旁人诧异的眼神,只是暗自沉思,听得安雁欣之语,不由沉吟道:吕睫不是郑躬手下四大将领之一么,怎会来到洛郢且落到了老田手中?嗯,还是去看看,莫要让洛郢帮这些人做的太过分,现下还不适宜和郑躬、卫家翻脸相向。“走,我们暗中跟着去吧!”
安雁欣想不到他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暗里欢呼一声,向淳于长等人招呼一声,跟着南宫无心迅速去了。
几人出得酒肆,却只见眼前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之极,但却是不见了洛郢帮众人的影子,不由都大感奇怪,那些人行动竟如此快速么,紧随着他们出来还是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迹?
南宫无心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沉吟道:“洛郢帮是此处的的地头蛇,经营此地几近二十年,巢穴秘窟必然到处皆是,何况田终术本人就是精于逃遁隐匿的高手,他们就是在我眼前消失我亦不觉奇怪!”
安雁欣不由大失所望,不满的嘟嘴道:“那怎办,我们就这样罢休了吗?我看那田帮主鬼鬼祟祟的,他不曾是你的属下么,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无?”
南宫无心眼中精光一闪,笑道:“你毋庸激我,跟我来吧,我知道田终术最喜隐藏的秘处。”
几人随着南宫无心穿林过溪,绕过洛郢城墙,来至南面的一片破落凌乱的民居处,走街过巷,来到了一栋看来极不起眼、和周围房舍无甚区别的木屋前。
南宫无心指着前方,笑道:“我以前为避开家人的管束,常和老田躲到此处饮酒作乐,嘿嘿,他是最喜欢此处的,也不知现在这习惯改了也未?”
安雁欣望见那木屋门扉紧闭,檐角蛛网,似是颇久没有人住了,不抱希望的道:“我们碰碰运气吧,反正也到了这里啦!”
那和柳风并立的男弟子索卢麾点头应和的道:“安小姐说得甚是!我们进去看看吧!”
南宫无心看见安雁欣对着索卢麾嫣然一笑,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当先向那木屋走去。
入得内来,只见一张床榻破破烂烂的依在颜色剥落的墙壁上,几张桌椅凌乱的摆放着,尘灰满布,空荡无人。阳光从竹窗外斜斜照入,尘粒在耀眼的光柱中飞舞飘动。
南宫无心来至屋内最里面处的一个角落,不知挪动了什么,咯吱声中,那张床榻忽然向上翻起,露出了一条黑乎乎的暗道。那暗道口看去极为狭窄,只可容一人通过。
索卢麾自告奋勇地道:“师傅,让我先进去,你和安小姐在最后!”他刚才见师傅似乎对他很不满意,惶恐之下此时极欲讨得师傅欢心。
南宫无心却并不理会,右手微微一摆,当先跨上床榻,俯身进入了暗道,安雁欣似笑非笑的盯了尴尬的索卢麾一眼,在淳于长摆手恭请的姿势中第二个走向暗道。
五人悄无声息的一路行来,大约过了六十多级台阶后,紧窄的暗道渐渐宽敞起来,两壁火灯跳跃不停,微弱的光影不住摇晃着。石阶陡斜,曲折向下,每行一步都可听到清脆的回音。
安雁欣似乎为这阴森的气氛所惊,不自觉的紧紧贴到了南宫无心的背上。南宫无心感受着她柔软丰满的娇躯微微的抖颤,安慰地一手后伸,轻拍了拍她的柳腰,另一手暗中紧紧的握住了那绵软滑腻的玉掌。
这样走了未有许久,远远的看到了暗道尽头的一座铁门,隐约的人声从门上的一个头大的开口处透了出来。南宫无心回头示意各人小心,将脚步放得更轻,一行人来到了铁门前。
淳于长、柳风和索卢麾三人识趣的未再前移,将仅可容两人观看的窗口让给了安雁欣和南宫无心。他两人也未作甚表示,毫不客气一起挤到了那个小小的窗口前,四目同时向内里投去。
那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四周都用坚硬的檀木排在墙壁上防止潮湿,此时整个空间都被顶上悬挂的以十数计的火把照的明亮异常,室内除两张太师椅外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只在中央显眼处摆放着一个粗圆木制成近一人高的的木架,在架子的梁柱上钉着许多粗大铁环,一眼看去就知这是刑具,可将人摆布成任何的姿势。
此刻正有一个长发披肩、衣裳不整、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被强按在地,裸露着的双臂被扳到了背后,一根细长坚韧的牛皮绳紧紧捆着,四个强壮的男子站在他身后,四臂齐伸,将她强行按跪在地上。
她前面的太师椅上赫然坐着的便是洛郢帮帮主田终术,只见他此际嘿嘿冷笑着,阴声道:“吕睫将军好大名声啊,纵横巴蜀无人可敌,但来到了我们洛郢怎容你如此放肆!哼!”下巴微抬,示意属下将她绑到那木架之上。
四人一起动手,用一根木杠从那低垂着臻首的女子被反绑着的手臂和光裸的脊背之间穿过,再将木杠绑死在两个铁环之间,将她固定在了木架上。然后两人各抓住她一条碎布掩映的修长玉腿,向外拉开绑在她的头左右两侧的两个铁环上。
这个姿势使得她丝毫动弹不得,双乳和下体完全暴露出来,蜜穴离地约二尺,刚好便于男人插入。
安雁欣惊讶得张大了小嘴,旋即羞红满面,知道了郢帮这些人正在干着什么勾当。心中忖道:“这显然已经受过酷刑的女子就是那个名闻巴蜀的女将军吕睫吗?洛郢帮和她有甚过节,要如此折磨于她,难道他们不怕郑躬的问罪么?”
田终术忽然恨恨的道:“哼,你这贱人,来到了洛郢竟仍如此嚣张,无故杀害我爱徒性命,还使我帮五十多位帮众或死或残,真是可恼可恨!”说到怒处,霍然起身,来到木架之前,啪啪连声,正打反击,接连给了那吕睫十多记重重的耳光,直打得她头向后仰,口鼻鲜血狂喷,凌乱的发丝乱飞,形容淒厉似鬼。
吕睫努力止住起起落落、头晕目眩的头部,眼中闪射着不屈的怒火,切齿道:“明明是那淫贼偷窥我洗浴,为我侍女发觉,打斗之下送了性命。哼,他是死有余辜,你这老贼却恶人先告状,使出迷香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抓我来此,呸!”
田终术一言不发的听完她的控述,轻巧的让过吕睫怒喷的唾沫,一掌伸出按在她胸前因衣裳碎裂而展露出来的一只颤巍巍的雪白乳房上,促狭地狠力一捏,却见她硬是强行忍受住了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不由暗自佩服她的耐力,暗道:
“适才老三、老七二人已经用帮里的许多刑具炮制过她了,却不料此女还是如此强硬,嘿嘿,强将手下无弱兵,那郑躬看来过是有非常手段之人,有目下的声势非是侥倖得来!哼,不过我田终术亦非易与之辈,任你如何贞烈,落到我手上,保证叫你乖乖屈服,将那物事双手奉上。
哈,老天助我,竟让我洛郢帮机缘巧遇地抓到了这郑躬的秘使,若能得到申屠圣的遗宝,那时什么四大异人、三大世家,什么郑躬、安硼宗之辈,莫不要被我田某人踩于脚下,哈哈,合该我洛郢帮兴旺啊!“
想到日后得意处,不禁心思神移起来,对着怒目圆睁的吕睫不屑的道:“凭你这等姿色,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那昭勳徒儿的,哈,他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婿,一向待我女儿情深意重,怎会看得上你这种侍身军中、不清不白的女子,真是可笑之极!”
第三章虐乳之刑
吕睫闻言狂怒,但全身却被粗硬的铁环栓在木架上动弹不得,只能怒视着一脸得意的田终术,眼中喷出的恨火若能杀人的话,相信站在面前的可恶男人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恨声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大帅手下军纪严苛,赏罚分明,哪像你等无赖之辈秽淫侮道,姑娘从军至今仍是清清白白,你休得口出污秽之言!”
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大汉淫笑道:“你还是清白之躯吗?老子可不信,待我来验验真假,呵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长满黑毛的粗壮手臂,一把搂住那被铁环栓紧而显得更加苗条的杨柳纤腰,不住摩挲起来。
一抹惊慌神色在吕睫眼中一闪而过,旋即镇定下来,显得满不在乎,心想反正刚才这般无耻之徒早已在自己身上占足了便宜,除了下体外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此刻再让他们满足一下手足之欲也无甚大不了。
她自十六岁领着一般不堪苛刑酷吏压榨的乡邻起事上山,随后又被郑躬收归麾下,一直和众多的粗豪军士在一起,什么没见识过,因此也无一般闺秀儿女的迂腐之情,暗思这些人也不敢真的剑及履及,是以极为坦然。
田终术观察着她的脸色,暗道:“这女子毕竟身处郑躬那帮亡命之徒日久,非一般女子可比,若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讲出遗宝之秘,既不能逼迫太过使她承受不了,却亦不能使她觉得能轻松度过此关,我骆郢帮不敢拿她怎样呢!”
果然,随着那大汉手掌往她洁白肌肤隐约显露的小腹处按摩,并且不停向茵黑柔毛转移,吕睫血污满布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之色,慌声威蝎道:
“你……你们如此待我,难道就不怕我们大帅的血腥报复吗?那时纵然有南宫世家替你们撑腰,巴蜀军亦会将骆郢帮夷为平地、毁尽灭绝。”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你已然为我们擒住,竟还奢望郑躬那厮替你报仇?他从哪里知道手下的第一爱将的行踪呢!哈哈,哈哈!”
吕睫努力忍受着那双粗糙大手在自己下腹部不停扯拽阴毛的痛楚,眉头紧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道:“我虽然身中迷香反抗不得,为你等所擒,但我那侍女却安然地逃走了……”
田终术忽然插口打断她道:“你不用再心存侥倖啦,我亲自出马,在途中已然抓住了你那侍女了,并且……哼,哼!”见吕睫似有不信之色,双手一拍,那四个大汉中立时走出一人,走到那并排的太师椅旁,拎起一个小小的密封木盒,又转身来到田终术身旁。
安雁欣早已看到那个木盒,田终术从那座酒肆一路拎到了这里,不知其中是何物事,田终术如此重视,此刻见他似欲打开这个盒子,不由大感好奇,屏息凝神,目不转瞬地盯着室中几人看。
吕睫不解地看在和田终术慢慢接过木盒,伸到她眼前打了开来,只闻她失声惊呼,旋即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颤声道:“你……你们……这帮禽兽,真是畜生不如。”泪水混合着斑斑血痕,从肿胀起来的脸上不停流淌,别样的凄美。
安雁欣看不到盒中之物,见这看来很强硬的女子一见之下竟如此激动难制,不由大为奇怪,疑惑的大眼睛转向身旁看去,却只见南宫无心一双浓眉禁不住深锁了起来,似是料到了盒中所藏之物一般。
附在她晶莹的小耳旁,以只有她可闻见的低微声音道:“看情形这田终术还和以前一般嗜好残虐之道啊,也难怪那吕睫如此伤心!只是他这般做为似是太过分了,唉,这个梁子结得好象很深啦,看来欲要解开是很难了!”
安雁欣娇嗔地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红润的樱唇碰在他耳旁道:“你说话怎没头没尾!你知道盒中所藏之物么,究竟是什么啊?”
南宫无心感受到耳中的丝丝热气,听着佳人嗔怪的语气,骨头都似酥了一般,不假思索的道:“田终术最喜好女子的双乳,偏他生性残忍,以前总是常常将触怒于他的女子乳房割下,或烹而食之,或串联珍藏,或肆意玩弄,我看这盒中之物可能是那吕睫逃走侍女的乳房!”
安雁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种人,白腻的娇颜上露出了惊慌害怕的神情。南宫无心不由大为后悔将真相说出,骇坏了佳人,顿时忘了要在身后弟子面前避嫌的想法,一臂伸出,搂住安雁欣香肩,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田终术将盒子闭好,交给身旁之人,移步向前至紧挨吕睫的距离,双手前探,正好一手一只的抓住她耸停有峙的酥乳,一边大力的戳柔,一边对着低首垂泪的吕睫道:“你想不想享受一下和你那侍女同样的待遇啊?我田某人可是极喜此道啊!哈哈!”
吕睫看到近在眼前张嘴狂笑的峥嵘面容,心颤神移,惊慌之极,凄然的道:“你、你究竟想怎样?”
田终术见她语中终于有了屈服之意,不禁大喜,却不露丝毫心意的道:“我想怎样?哈哈,你该去问问我死去的爱徒和伤心欲绝的女儿哪!”
吕睫茫然摇头道:“我…我虽然失手杀了你徒弟,但……但你怎能如此……
残忍的对待小蜻!“
田终术却不答话,一手在她丰腴的乳肉上肆意抓捏戳掐,使得那堆白腻的肉团变换着种种凸起凹陷的淫靡形状,另一手却玩弄着那葡萄大小的嫣红乳头,有时拎起,有时按下,突然发了下狠力,使得整座充血艳红的肉团从浑圆形变成了锥形,涨大的乳头被拉得几乎脱离了乳房。
吕睫惨叫一声,血泪迷离的脸上痛苦得变了形状,凄厉如地狱厉鬼。田终术朝捧盒的那大汉喝道:“郭老三,把傢伙拿过来!”
郭老三心领神会帮主的话中意思,一手持盒,一手迅速探入盒中,伸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根尺长的粗硬银丝,递给了伸手来接的田终术。
田终术嘴角一努,示意木架旁的三个大汉过来帮忙,那三人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道:“帮主,要给这娘们穿乳么?怎么用这么长的丝线啊,不用银环了吗?”
田终术空着的一手将红肿的双乳分别捏着乳头拎了拎,笑答道:“这会我们弄点新鲜的,用这根线把她两只奶头串接起来,再在中间吊上个铃铛,到时再看我们吕大将军的动人样儿,不知会怎样诱人呢,呵呵!”
几人闻言都兴奋的随之大笑起来,纷纷拥上前来,意欲亲睹这别样的虐乳方法。吕睫听着他们的说话,不禁惊恐欲绝,知道他们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自从看到了盒中侍女小蜻惨被割下的乳房之后,她就知道这些人什么事都作的出来,惊吓之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干涸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
田终术见此情形却产生了误会。他本不欲真的施行此术,他只是意欲将这桀骜不逊的女将军彻底折服,使她从心底深处对他感到惊惧,那时就可从她口中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了。但想不到这女子此刻仍然不说求饶之言,虽然看来害怕之极,却仍不屈服于他的淫威。
想到这里,不由大感恼怒,大喝一声道:“开始吧!”将银丝一头交给一个大汉,另一头自己抓在手中,两人拉直。右手捏起吕睫的右乳头,使力外拉,同时头一低,舌头伸出在那粒紫肿的乳头上舔噬一番,使之湿润一些。吕睫宛似死人一般任他为所欲为,丝毫不加反抗。
田终术舌头不住活动,心下却也禁不住佩服起这女子的勇气和镇静功夫起来,暗道:“吕睫身为郑躬手下四大爱将,到也名不虚传,果然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却哪知她其实是被吓傻了,心神惊颤下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须臾,田终术猛然抬起头,左手捏着银丝的一端,暗运功力,尽集其上,使得弯曲的线头蓦然变得坚硬似铁,口中轻嘿一声,对着因血液凝集而紫艳晕红的乳头穿了过去。
南宫无心早已打算阻止骆郢帮众人的疯狂行为,因他暂时不欲和声势显赫的郑躬结下不可解的过节,使南宫世家多树无谓之敌。但田终术等人聚集在那郑躬爱将的周围,使他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同时他倾听着田终术所述说的一番虐乳细节,不但不感到反感,而且觉得极为刺激,下体软沓沓的肉棒竟然渐渐翘挺了起来,硬硬的顶在了和他侧面相拥的安雁欣丰腴柔软的右腿根部。
在安雁欣诧异的瞥他一眼时,南宫无心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直到吕睫感受到胸前穿刺的巨痛痛彻心扉,发出一阵惨厉之极的哀号时,他才知道田终术等人已经动手,自己再欲阻止也已经晚了一步。心下惭愧,暗思不如索性任田终术等人作为,自己在旁尽窥玄虚,或可习得一招半式,对自己身患的隐疾大有助益呢!
第四章为卿疗伤(上)
南宫无心心下正自盘算,满心以为可看到一出好戏,但孰料身旁一直静观不语的安雁欣忽然一声怒斥:“住手!”顿时惊动了内里洛郢帮诸人,纷纷喝问着“有人!”“什么人竟敢窥测此处”“真是自寻死路啊!”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急速朝铁门处涌来。
南宫无心责怪地望着惹了麻烦的安雁欣,却只见她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怨恚的责问道:“里面正有一个无助女子正在忍受着令人发齿的酷刑,自诩正义的南宫长老却为何无动于衷啊?”言来似乎激愤之极,显得大义凛然,丝毫不露出意欲营救郑躬爱将的真实心意。
南宫无心拉着她的一只玉臂快速后退,直到距离铁门七八丈远许方才停顿下来,闻言愕然,尴尬的道:“这女子身为当今最大的叛逆郑躬手下,我南宫家族世代沐受皇恩,岂有反助叛贼之理!况且我与田终术有段交情,他如此对待这吕睫虽然不当,有些残忍,但也无可厚非,亦不适宜由我出面阻止他呢!”
安雁欣显然对他的辩说之辞显得很不服气,正欲开口,咣啷声响,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开来,洛郢帮众人在田终术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狠狠扑了出来。骤然见到那擅闯本帮密坛的不速之客并未立即逃走,赫然站在不远处静待着自己一行人。
田终术挥臂一横,阻止属下的前扑,目光炯炯的盯着对面五人,他见这些人有恃无恐,心下狐疑,不敢轻举妄动。冷冷的道:“各位是何人,竟可寻得本帮此处密坛?”
南宫无心见事已至此,行踪已然暴露,此刻田终术虽然骤见之下认不出自己,那是因为相隔几近十年容貌改变太多的缘故,但他和己熟悉已极,迟早会认出来的,因此不宜再瞒他,但他不欲将自己重返望霞山庄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
忽然伸出一手,做了个似莲非莲、似焰非焰的奇怪手势。
田终术身躯剧震,虎目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紧盯着他仔细的观看了一会,旋即面现激动,欣喜地大呼道:“主上。”
南宫无心不待他说出完整的语句,急速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向他打了个眼色。田终术立即心领神会,当即停口不言,却急步的朝他们站立处走了过来。
安雁欣缓缓地将一件件衣裳褪去,直至只留下最后的亵衣方才罢手,依坐床沿,望着躺在床上不时面露苦痛之色的吕睫,知道她正自忍受着娇嫩淑乳被坚韧粗硬的银线穿孔而过的创伤折磨的痛苦,暗自心下盘算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和她攀上交情而不显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田终术认出南宫无心后显得非常的恭敬,不但有问必答,而且对传闻和兄弟不和而离家出走的南宫无心的突然返回,显得没有丝毫惊讶之意。他本欲在骆郢城中最大的酒楼宴请昔日故主,却被南宫无心以天色已晚极欲返家为由而加以拒绝。当时田终术显得惋惜遗憾之极。
临走之时,安雁欣忽然提出要将吕睫一起带走,说是要为她疗治创伤。田终术为难之极,唯唯诺诺的。南宫无心抵不过安雁欣娇媚求助的眼神,只道她此举是因心善不忍他人受苦,当下开口向田终术要人,当然他亦暗中表示绝不会因此而为洛郢帮留下隐患而招致郑躬的报复。
田终术万般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却说道多年未见故主,渴盼之极,今朝得此机会想和南宫无心一行人一起往赴望霞山庄,一解敬慕之情。安雁欣知道他是不放心吕睫之故,生怕她带着满腔怨恨而活着返回巴蜀,那时洛郢帮可就麻烦大了,是以想一路监视。南宫无心却未作他想,笑呵呵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一行人中又多了田终术和吕睫这两个不速之客,快马扬鞭的来到了冀洲的首府骆郢城中。此时天色已然全黑,城中却还是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叫卖揽客的声音在灯火琉璃下不绝于耳,显得热闹非凡。南宫无心很乐意看到眼前这一切繁华之景,相比于其他郡国民不聊生、盗贼并起的凄惨,冀洲简直就是人间乐土,而这一切的由来全是因为冀洲有个南宫世家!
依他之意自己一行人便在骆郢城中停歇,一路放马奔驰,直接赶返位于城西的望霞山庄。但安雁欣却说要找地方为吕睫处理一下伤势,南宫无心只能无奈的答应了。因吕睫伤在胸前乳头之上,找那些医生治疗极为不便,安雁欣自告奋勇的说她可以处理一切,说这话时田终术扭头望着远处,似乎感到极为尴尬。
当下寻了一处客人不是很多的小客栈,要了个安静的房间,由安雁欣扶持着显得伤势极重的吕睫走了进去,余人就坐在大堂之上等候。
当安雁欣欲脱去吕睫的衣裳为她疗伤时,却不料一直显得昏昏沉沉的吕睫突然极力的反抗起来,脸上也展露出一抹晕红,在她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看来艳丽之极。
此时安雁欣笑着安慰道:“吕姐姐,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在你面前褪去全部衣裳啦,你我同为女子,有什么好害臊的啊?看你血流不止,再不治疗纵无生命之危,以后怕亦要落下病根呢!”
吕睫似乎被她说服了,紧抓着衣襟的纤手缓缓地松了下去,俏脸别过一旁,无声无息。安雁欣一笑,伸出手来慢慢脱去她上身的衣裳,那还是自己在那处密室里为她换上的呢,她原来那件早被洛郢帮众人搞得支离破碎,不能再穿,此刻这件衣裳的胸部处短短时间内却已经又染满了血迹,显然吕睫那乳头的伤孔仍在流血不止。
安雁欣目睹那肿胀红热、宛似馒头蒸笼一般难看异常的乳房,汩汩鲜血在不停的从那米粒大小的孔隙里不绝的流出,尝试了沧海剑宗里多种疗伤手法,却还是全无效果,不由一时束手无策。
暗道:“想来那田终术另有秘法,方才可以造成这种伤势,一般普通疗伤之法根本就不对症。嗯,看来还是要那姓田的亲自来动手呢!”
附在美眸紧闭的吕睫耳边轻声道:“吕姐姐,小妹已试过多种手法,却还是无法为你止住血流的趋势,你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不待她应答,随手抓过一件翠绿色的罗衫披上,迅速打开房门,朝客栈大堂走去。
正自和南宫无心品酒把盏的田终术眼角瞥见从后门出走进的安雁欣,嘴角显出一丝得意之色,一闪而逝,装作未见,转头向身边的淳于长敬酒。
南宫无心却不似他一般,见到安雁欣一脸焦急地走了出来,立即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怎样,吕将军的伤好了么?”
安雁欣轻盈地来到他们桌边,恨恨地瞪了亦随南宫无心站起身来、一脸关心样儿的田终术,嘟着红润的小嘴嗔道:“雁欣一介小女子,哪有什么法子可治好被田大帮主所伤的人啊!”
望了眼满脸无辜状的田终术,南宫无心笑着低声道:“莫非遇着难题啦,看你这样子?”
安雁欣白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明知故问,道:“还要请田大帮主亲自出马呢,雁欣可无能为力哪!”
第五章为卿疗伤(下)
田终术此时却假惺惺的道:“吕将军女儿之身,田某怕不方便吧!哈!”宛若吕睫乳上创伤完全不是他所为一般。
南宫无心瞪着他道:“老田你在我面前毋庸打哈哈。你究竟怎样伤了她的,雁欣身为奇宸道兄的弟子,对此竟亦无法可想,嘿,你可也够高明的啊!”
田终术似乎对南宫无心敬畏颇深,闻言不敢再推脱,道:“那银丝曾日夕浸泡在一种唤作‘往生藤’的树木中挤出来的汁液中,此物是我从西域费尽苦心方才以高价购得,从人体穿过虽然使痛苦剧增,但却能无损性命。”
他语焉不详,说来吞吞吐吐的。安雁欣知道那什么“往生藤”是他专用来折磨女子的,是以在她面前显得为难之极,皱眉道:“那吕将军怎血流不止啊?我用尽方法亦不见功效,再这样下去,我看到不了望霞山庄她就没命啦!”
田终术脸色红了红,不好意思的道:“因为刚才在那处密室中不知是何人闯入,为以防万一,我出来前曾在吕将军胸前施展了一种独门手法,配上往生藤,可使伤者流血不止而很快丧命。”
南宫无心心里有数,知道他事情虽然做出来了,但却极为害怕为巴蜀方面知晓而招致毁灭性的报复,所以处处留下后招,此刻却不好说什么,只道:“你可有办法解除么?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置此事的,决不为骆郢帮留下任何隐患!”
田终术知他说到做到,忙起身表示感谢,低声道:“我这有抵消往生藤作用的药物,配上我解穴截脉之法,该可使她安然无恙吧!”
南宫无心下颔一抬,道:“那就烦你和雁欣一起进去为吕将军疗治伤势吧,我们在外等待便可。”
田终术告了个罪,对安雁欣侧转半个身子,伸手相请道:“安小姐,请!”
安雁欣对他喜好凶残对待女子的行径极为不耻,此刻亦不多做礼让,转身当先朝吕睫所在的卧室处行去。田终术好似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态度,微微一笑,跟着去了。
穿廊过院,片晌之后就来到了那门扉虚掩的客房,安雁欣玉手轻推,一边唤着“吕姐姐”一边当先走了进去。
田终术远远望去便可见到上身赤裸的吕睫静静地卧在床榻上,高耸的乳肉上一片殷红,紧挨腋下的右臂上亦有几条红艳的痕迹,连着身侧的被褥衣物,血泽斑斑,就好似一个血美人,看去极为触目惊心。
她此刻美眸紧闭,对身外的动静不闻不问,好似睡熟了一般。安田二人却知她是因为连续不断的失血而陷入了昏迷状态,情况已是极为危险了。
安雁欣急步上前,首先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呼吸,长长地舒了口气,转首对停步在床前丈许处的田终术娇声急唤道:“田帮主,快点动手吧,再拖延半刻吕姐姐就要不行啦!”
田终术见她因为心急而玉颜酡红,细长的柳眉弯曲有致,鼻翼扇动,嫣红柔软的樱唇微微启合,玉手轻招,眼波流转,真是好一个绝色美人儿;而且她此刻只披着一件外衣,隐约可见到内里的艳红色亵衣,身材凹凸有致玲珑起伏,肌肤白腻细洁,虽然她坐在床沿却仍可从那微开的缝隙出窥见一截晶莹圆润的玉腿,修长滑腻,诱人心魄。
田终术只觉自己呼吸忽然变粗起来,眼光再难从这美艳之极的人儿身上转移开去,一时呐呐,竟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一般。
安雁欣未得回答,心想这田终术真是岂有此理,已经到了此处还想置之不理么?当下回过头来,怒目瞪视,瞧他有何说辞。但骤见之下却发现他双目呆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部,嘴唇翕动,似在吞咽着口水,一付恶形恶状的样儿。
她此刻经历已多,再不复沧海剑宗里那个不明世事的黄毛丫头,知道眼前这付情状的男人已然为自己美貌所吸引,竟然不可自制至此,不由大喜,但心下亦复感到奇怪,忖道:“这人如此被我吸引,固然是我天生丽质美貌动人,但显然‘素女媚’奇功在其中起了更大的作用。师叔在朱家祠堂时曾言道,他传了一些功力于我,其时施展手法使我晕迷了一段时间,但却未曾言明详细。莫非师叔传我的就是这‘素女媚’么?否则在未刻意施展的情况,万不可能使田终术这等色中老手如此的色授魂予,失态至此!”
想到这里,不禁又动了个念头,暗道:“田终术身为南宫世家两代重臣,必然在望霞山庄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我要使南宫世家翻天覆地改换家主,倘能收服骆郢帮为我所用,必定会大有帮助啊!”
思念及此,当下决定对这个迷恋自己美色的男人改变态度,全力拉拢他,含笑晏晏地站起身来,扭转娇躯,姿态曼妙地来至田终术身前,几乎要贴到了他身上方才停止脚步,拉起一脸讶色的男人一只粗壮的胳膊,紧靠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侧,娇嗔的道:“你这人哩,人家唤你你却为何不理睬人家啊?雁欣纵然姿色平庸,比不得你日常惯见的绝色佳丽,你亦不必如此对待人家哪!好伤人心的!”
田终术万万想不到自相遇以来一直冷淡的美人儿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
转弯,不但言语亲热,而且动作更是挑逗之极,不由受宠若惊的道:“安…
…安小姐,你……你误会了,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份美艳丽色,不说田某人平生未曾得见过,纵使找遍天下怕亦找不出第二个如小姐般的佳人啦!田某一时为小姐容貌所惊,失态之处尚请小姐见谅呢?“
安雁欣闻得他的赞美之誉,似乎显得极为开心,按在他右手之上的纤指不住的摩挲着,娇躯转过来正面对着田终术,此时两人相距已然极近,彼此间呼吸吞吐的气息清晰可闻。她欣喜的叫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还从未有人这般赞过我呢!”
她显然是欲给他一个涉世不深的印象,使田终术认为她幼稚之极,以言辞便可骗她上手。田终术果然有了这种想法,右手在她大腿处上下挪移,另一手悄然不觉地搂上了安雁欣的纤细柳腰,微微用力,使她更紧的贴上自己的身躯,一边感受着她胸前那两团乳肉的形状、大小和柔软,一边将大嘴凑前,几乎便碰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润樱唇。
正欲开口,那些哄骗女子的甜言蜜语源源而出,忽然见安雁欣脸色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双臂用力挣脱他的搂抱,娇颜一片酡红,似乎对适才两人间的亲密接触极为不好意思,指着床上的吕睫,轻叹一口气,悄声道:“看,吕姐姐还处在危险之中呢,我们不若先替她治好伤势,使她的情况稳定下来吧?”说话间臻首别转,美目游移,似乎不敢看着田终术一般。
田终术本极为泄气,眼看就可一亲芳泽,却功亏一篑,听到她的话语,又见她如此情态,事情显然尚有可为,不由大为振奋,一连叠声的答应道:“好,好,我们先治伤,到时再谈其他。”
安雁欣显然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晕红的俏脸上更加的红润了,却未出言责怪他的放肆,转过身躯默默地来到吕睫身侧。田终术心下暗喜,亦不多言,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安雁欣轻轻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捧住吕睫的双乳,努力按压住那米粒大小的孔隙,鲜血却仍从她指缝间隙源源流出,不由惊慌的道:“止不住啊,怎么办?”
田终术紧贴在她背后坐下,双手同时伸出,顺着安雁欣的双臂来到那堆血渍斑斑的肉团,在根部轻巧地弹了一下,在她小耳旁轻轻吹了口气,安慰的道:“别急,我自有妙法可阻住流血。”
安雁欣对这种被男人搂在怀中的不雅姿势似乎显得不安之极,娇躯轻微的颤动不已,但她心神却似是全集中到了垂危的吕睫身上,对田终术得寸进尺的动作未作抗议,只是嗔声道:“那你还不赶快动手?既解除了吕姐姐的痛苦,又可早点出去,免得南宫长老挂念!”
田终术本是色欲迷心,忽然听得南宫无心之名,心中一震,松开搂着安雁欣的臂膀,忽然站起身来,点头道:“你说得极是,我这就动手,你让开,在一旁看着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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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探古墓(上)
南宫无心焦灼地不住朝安田二人进去的庭院内探首,大异于他往常的镇定冷静,淳于长和柳风、索卢麾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心地试探道:“安小姐和田帮主这么久了还无动静,不如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南宫无心微微摆手,示意不用,眼睛盯着内里,摇头不语。淳于长见他这付情态,不由暗忖道:“主上这般对待安小姐,显然已是情根深种,既已如此,那么……”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起,伴着南宫无心霍然站起的声音和欣喜的欢叫:“怎样了,已经无事了吗?”抬头望去,却见到安雁欣一脸的喜色,以及田终术那白净面皮上未曾褪尽的一丝赫红。
安雁欣言道那吕睫在对症药物和田终术妙术下已然转危为安,目下点了她晕穴昏迷了过去,以弥补她因失血过多所致的虚乏孱弱。南宫无心听完后不由面露难色,他本欲立即起程,今晚就赶回望霞山庄,但此刻却无端多了个累赘,安雁欣对她似乎关怀备致。若自己坚持此时动身,必然会为她反对。
想到这里,不由左右为难,他既不想违逆了这使自己心动的美人儿的芳心,又极欲回庄了解南宫世家目前的处境状况,一时沉吟不绝,难以决断。
淳于长等人知道他的心意,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南宫无心考虑片刻,抬起头来,正巧看到安雁欣那双秋水明眸里布满了乞求,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南宫无心轻叹了一声,感到自己怎能使这么动人的美女失望伤心,沉声道:
“既然吕将军有伤在身,不能挨得路途的辛劳,我等又心急着赶会山庄,那就这么办,”转目从紧盯着他的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满脸希冀之色的安雁欣处,续道:“雁欣留下来照顾吕将军,待我回到山庄后即派马车过来,明日一起赶赴山庄,今晚我就先走一步,老田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很久未见面,该叙叙旧了,柳风、卢麾也一起走。淳于你就留下来随侍雁欣,免得她一人顾不过来!”
田终术听他说完,忍不住心里的失望,抬眼望去刚好和安雁欣的目光相遇,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眨了眨,似在告诉他不用心急,两人若要相聚机会多得是。他不由放下心怀,暗道:“这女子也真单纯,这般容易上手,她似乎已对我田某人芳心暗许了呢,哈,哈,艳福啊!”
淳于长恭声应是,保证道:“小人定会尽心尽力,请主上放心!”柳风、索卢麾二人不迭地点头,他二人自然清楚这位平素沉默寡言之人的能耐,相信他说得出就定可做得到。
田终术这时插口道:“要不要我把属下帮众调过来帮手?”
南宫无心点点头,拍了下淳于长的肩膀,不同意道:“无须如此惊师动众,骆郢城是我南宫世家经营多年的地盘,一草一木亦熟悉之极,没有什么流贼鼠盗、奸邪无耻之辈,这我是不担心的。淳于你一切听从雁欣的吩咐,不得违背,好好照顾她二人,知道吗?”
“是。”淳于长低垂的眼睛中霎时间闪过一抹凛然之色,可惜无人得见。
望着远去的南宫无心一行人影渐渐消失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淳于长转身对倚门凝望的安雁欣道:“安小姐,主上已去远了,我们也回客房吧!”见她默默点了点头,似乎情绪低落之极。当下不再多言,转身在前引路。
淳于长的房间就在吕睫和安雁欣卧室斜对面,只隔了一间房,以他俩的功力来说,各自房间有什么动静彼此都可轻易听到,不虞有什么不测。在回房之前,淳于长先将安雁欣恭送至她的房门口,然后才拱拱手,道了晚安,立时回转身去,似乎一刻也不欲和安雁欣多呆,如避蛇蠍一般。
安雁欣心下微感奇怪,难道这人自己的美色就一点都不心动么,纵然他心知肚明自己和南宫无心的关系,顾虑极多,但一个春秋正盛的男人面对一个绝色美女,这样的表现却也委实奇怪。
她本已进入屋中的娇躯不由微微侧转过来,臻首轻悄的略略移动,无声无息地朝淳于长的背影望去,入目忽见他雄壮的身躯忽然一颤,脚步不稳,就似要失去平衡一般扑倒在地,不由大感怪异,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受伤了么?但一路行来几人一直在一起,从未和人动过手啊,难道是他练功走火,或抑是以前遗留的旧伤?
她正欲上前,忽然淳于长仰天长呼一口气,长袖伸出,在嘴角处一抹,放下来隐约可见一滩暗红色的血渍,颤震的身躯却稳定了下来,加快脚步走至屋门前,迅速走了进去。
安雁欣疑惑不解,忽然心下一动,暗忖道:“和爹爹会面当晚曾有人暗中窥伺,却为爹爹打伤后逃遁,当时寂心师叔正为自己输功,神智昏迷,所以不知。
但爹爹曾言那人最后用上昔年绝顶高手‘血魔’的绝技‘血遁’之术,他吃惊失神下才为其逃脱,但在爹爹神功之下那人也受伤不轻。眼下这淳于长如此形状,显然身有暗伤,莫非竟和此事有关么?“
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吃惊,若那人真是淳于长的话,自己的真实身份岂不早就为他所知,那南宫无心等人也该早就知晓自己和他要此趟返家处理的南山叛乱之首安硼宗的关系了呀!但几日相处看来,却又全不似这么回事,这些人好象还都蒙在鼓里哪!
真是越想越头痛,恼怒之下索性不去想它,“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管那人是否淳于长,只要在自己身边,总有一日会露出马脚,一切到时再说,我就不信他能拿我安雁欣怎样,哼!”安雁欣喃喃自语着,转身关上了屋门。
走近床榻,只见吕睫依然紧闭双眸,沉睡不醒,袒露的胸怀仍未掩上衣襟,双峰并峙,一只晶莹欲滴,洁白丰腴;另一只却赫然涂上了一种黑色药末,从乳头到乳根,团乳肉尽皆涂满,不露半丝空隙。隔着一条深深的乳沟,黑白对比,两色分明,看去极为诡异。
安雁欣看着吕睫那宛似刀削一般轮廓分明的俏丽脸庞,暗道:“但愿那田终术不是吹牛或者敷衍了事,这药物真的有效,唉,吕睫啊吕睫,你可要快些醒来,否则我从田终术手中将你救出的这番苦心就算白费啦!”
眼见窗外天色全黑,客栈之内人声鼎沸,呼酒要菜,定房牵马,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她虽然第一次来到这骆郢城,心中极欲见识见识这地方的风光和土物人情,但那淳于长却是全无领她出外逛逛之意,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极少时间练功,不趁此机会锻炼一下内家修为呢。
想到这里,脱衣上榻,在吕睫身侧盘膝而坐,摆出正宗道家修炼姿势,凝心定虑,内视神明,缓缓吞吐吸纳,将十数年练得的一缕真气从丹田提出,经关元、檀中、百会等任脉流转,渐渐进入背后的督脉诸穴,巡行一周,细弱的真气渐渐变得粗壮起来,再转流入手足三阴、三阳等人体十二正经,依次流注,往来不歇,大约经过三十六个大周天,已有手臂粗细的真气来至“玄女大法”独有的要穴“虚灵穴”处,吞缩缠绕,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从十岁开始拜师沧海剑宗的奇宸真人,十多年来一直修炼的是阴阳家的独门内功,虽然火候不是很深,但却也成绩颇然,前些时日得到了那《玄女诀》,并且破开阻碍得窥门径,达到小有所成的境界。但自古以来绝无一人可兼两门属性不同的内功,一旦相冲相克,走火入魔,纵是百年修为亦可毁于一旦。因此在弄清原有内功和“玄女大法”的属性是否相同之前,安雁欣万万不敢将这两门运功途径全无相似之处的功法骤然混为一炉,怕因起莫测后果。
她刚开始行驶的是阴阳家的修炼途径,因此功行圆满之后来到“玄女大法”
的要穴处时徘徊了一会儿,终于全然退却,回归丹田。
当她睁开双眼之时早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喧闹声已经停歇,虫鸣蝉叫,风声呼呼,一地的月光倾泻屋内,照在吕睫苍白的面颊,更显她柔弱不堪、楚楚可怜的娇姿神态,全无一个叱吒风云的将军那飒爽的英姿气概。
她忍不住伸出纤手,在吕睫面颊上抚摩一把,入手只觉滑腻冰凉,沿着粉颈向下,渐渐来至她高耸的洁白乳房上,正欲捏学男人般肆意掏摸抚弄,忽然一声异响穿来,凝耳听去,竟是发自斜对着的淳于长的居处。
心中不由一动,暗忖道:“从响声听来他似是要偷偷出外,但这么晚了是去何处呢?”好奇心起,迅速披衣下床,来至窗口,轻轻打开一丝缝隙,投目望去,却见对面此时已全无声响,再运功于耳倾听片刻,知道那屋内已无人,淳于长可能跃窗出去了。
她思念片晌,眼波在酣睡的吕睫处打转,心里去或不去两个念头交替旋转着。
最后终于还是耐不住对淳于长的好奇心和那朱家祠堂不速之客的疑惑,又瞧了瞧床榻,暗道:“我只出去片刻,看看淳于长是去哪里,马上就回来,这短短时间内该吕睫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当下打定主意,迅速穿束停当,启开窗櫺,“流云惊风”身法施展之处,曼妙身资宛似临波轻燕,纵跃起落,刹时失去了行迹,只余下夏日的古树鸣蝉,不明白为何人那么大的身躯仍可像它们般轻盈地掠空飞去,一时鸣叫的更响了。
第七章夜探古墓(下)
安雁欣飞身上了一处民居的屋顶,远远见到夜幕下一条黑影纵横自在,起落抛飞,朝着城南僻静之处跃去。此时夜阑人静,骆郢城中除偶尔闻得狗吠犬叫,以及一两声的打更声外,没有一丝声息,就似一座死城鬼蜮一般,全然没了日间繁华喧闹、人群往来的景象。
越往城南行,就越见荒凉,一片漆黑中除去几栋寥落的居所外,尽是断壁残垣,高木深林,人烟越见稀少。安雁欣远远跟在那条看来极似淳于长的黑影身后,一路行来,她虽不是普通女子,至此也感心惊不已,左右摇顾,恐慌难安。
她心中颇为后悔此趟莫名地自寻烦恼,几次欲返身而回,都被心中一个“他该到目的地了吧?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的声音所阻止,就这样一路胆战心惊的跟了下来。
眼看早已经出了骆郢城,面前是一大片荒漠之地,淳于长仍自狂奔不休,安雁欣游目四顾,蓦然发觉现时经过的地方赫然是个墓场,无数坟头散乱的分布在大约四十掌的空间内,或高或矮,其间杂草丛生,枝叶凌乱,残碑耸立,有的竟有两人多高,阴森怕人;几缕荧光忽闪忽灭,游移不定,伴着阵阵阴风拂过的悉嗦声音,平添了几许鬼蜮之气。
安雁欣心中骇怕不已,但既已到此,却也只能无奈地跟在那人身后盲目的狂奔,暗中责怪着自己:“唉,早知要经这种地方,说什么我也不会跟来的。眼前这人还不知是否淳于长呢,若不是他,我还一路跟着,那不要笑死人了?但愿他不要在这鬼地方停下啊!”
真是怕什么就有什么,那条人影身形忽然拔高,凌空一转,倏然挺立在一座半侧倾斜的高大墓碑上,游目四顾。他一身黑衫黑裤,连靴子也是黑色的,面上蒙了块黑巾,只露出两双眸子,黯淡无光,流转不已。
安雁欣伏下身形,不敢喘丝毫大气,心中暗呼侥倖,适才见此人身形凌空就知不好,急忙停顿下疾驰的身躯,隐于一丛约有人高的杂草之中,方才避过了他的凌空搜寻。
那人见没有什么异常,身形跃下墓碑,在一堆看似杂乱无章地堆置的坟头中,以令人眼花缭乱地急速身法在那不过五丈许的方圆内穿插循行起来,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半晌才停顿下来,停立出正是中间一个最高最大的坟墓,身前一块丈许高的墓碑,青苔蔓延,杂草丛生,碑上的字迹已然在风霜岁月的磨蚀之下斑驳落下,模糊不清。
那人忽然伸出手掌,在墓碑中间那唯一保存完整的青色大字“千”上骤然击了一掌,又伸出二指,上下指点,忽然一声闷哑的铁器启动声传出,黑衣人忽然随之消失不见,在此阴森之地,若有人看见当会当作鬼魅现身灭迹吧。
安雁欣却不作如是想,她一直目不转瞬地紧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知道那人是因为落身于站立的地面突然开启的通道而消失不见。她望着眼前漆黑诡谲的景象,忽然喃喃自语的道:“这些坟头显然被人布置成一种阵势,师傅学究天人,广博百艺,但教授的奇门阵法中从未提及眼前此阵啊,不知何人有如此神通?好在那人进阵的身法我知道的很清楚,嘿,南宫静竹曾教给我的家传绝学‘反转九宫大五行步’!”
至此他已能百分百的肯定那人就是自己一路怀疑的淳于长了,只有他才能施展南宫家族的绝学“反转九宫大五行步”,想不到那竟是进入此诡异阵势的关键。
当下再不耽搁,身形跃起,如法炮制地进入到了那高大墓碑之前。
这么近的距离才可将那墓碑看个清楚,此物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古董了,坚硬的岩面坑洼不平,一丛丛的乱草顺着裂纹满布的缝隙顽强的生存着,潮湿的青苔爬满了几乎整个碑身,那手掌大小的字迹颜色全然剥落,残缺不全,只余中间的那个“千”尚称完整。
安雁欣清楚记得刚才淳于长在碑上拍击的手法秩序,当下依法作为,果然闷沉之声再起,安雁欣忽感脚下一空,身形凌空下坠,虽没有丝毫着力之处,心下却也波澜不惊,果然不过片刻,双脚已可感觉到着落在地。只是土质松软,不堪重压,安雁欣略感虚浮之时运力上引,身形前跃,已然脱出那两个深陷的脚印。
周围一片漆黑,与地面上虽然月光被树木掩映仍有丝缕照射下来的情形相比,此处才真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至此眼睛已全失去其效,安雁欣内息流转,全力运使“玄女诀”,将“玄女大法”那最善于视听的功效发挥至最大效应处,凭着感觉在暗黑的通道上摸索着前行着。
顺着路势走了不知许久,但在安雁欣的感觉中好象已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此刻有种度日如年的难受感觉,除了自己的心跳外毫无一丝声息,沉闷静默得使人心慌,通道弯转曲折,转向极多,安雁欣好几次几乎碰在了冰冷石块堆砌的壁上,弄出了一身香汗,暗中喝骂不已。
正自苦恼不知多久才可到头之际,忽然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人语之声。她不由一阵心喜,终于寻得淳于长的踪迹了,他此刻似乎正和什么人说着话,但远远听来含混不清。
她加快脚步,却集中全付心神,将自身的气息减至最低,她虽不知淳于长的底细,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此人身有内伤,但刚才一路行来身法飘捷快速,可见丝毫轻视不得。
渐渐行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到纵使他刻意压低嗓音亦可闻到他说话的距离之时,安雁欣停下了小心翼翼的身形,倚壁悄立,暗中窥伺着淳于长这南宫家族要人身旁长随的隐秘之事。
只听淳于长的嗓音传来道:“就这样,我被那人所伤,后来又强行使出‘血遁’,致使伤上加伤,一路之上我又要刻意隐瞒,不得便疗治伤势,越趋沉重再难隐忍。好在到了骆郢主上要我留下照看那女子,小子方才能够觅得空闲暗中到此求教于您老人家!”
“哼!”一声宛似沉闷夏日里骤然而起的闷雷,蓦然炸响在耳边,猝不及防下安雁欣被震得几乎倒在地上,抚平理顺乱窜真气的当儿,不由暗暗惊骇不知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可畏可怖的功力,真是骇人听闻,比之生平所见的高手,南宫无心、顾大先生,寂心子,奇宸真人,安硼宗等,全都高出一大截子,自己未曾见过举世闻名的四大异人,不知他们是否能有此神功?
思忖之际,一阵桀砾沙哑,充满暴虐之气的声音传来,喝道:“你小子有了麻烦才来找老夫,哼,我交代你的事办的怎样了?若还是一无所获,你就识相些快点滚蛋,免得老夫心火发作起来顺手宰了你。”声音苍老,显然是个上了年纪之人。
淳于长却似乎丝毫未将这罕见的可怕高手的威胁放在心上,哈哈一笑,奉承的道:“您老何等神通,要伤我不过举手之老吧!只是小子丧命事小,从此无人再为您老奔波,这暗牢就是您一辈子的归宿啦,哈,哈,哈!”
那人闻言显然狂怒之极,暴吼狂啸,阵阵响起,绵延不绝,直将安雁欣和淳于长震得摇摇欲坠,口鼻呼吸困难,几欲夺路狂跑离开这似能毁天灭地一般的巨声响动之处。淳于长那微弱的声音断续响起道:“前辈,您……您……再这……
小子……就……就没命……啦……“
那人知道他再支援不了片刻,蓦然住嘴停声,冷哼道:“小子竟敢威胁我,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啦!”说到此处顿了顿,忽然转口道:“乾坤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夫,‘血遁’之技更是白痴才想出来的功夫,以刺激内腑而激发潜力,产生出比平时快上一倍的速度,哈,哈,淳于显真是狗屁之极,哈哈。”他虽然狂笑不已,但笑声中已不携带那种震人肺腑的恐怖力量了。
笑声中忽然传来淳于长的一声惊呼,安雁欣正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淳于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欢喜的道:“多谢前辈施以援手,治好了小子身上之伤,小子不胜感激,以后自当为前辈之事鞠躬尽瘁,竭尽全力!”中气充沛,浑不似刚才那气息奄奄之人。
安雁欣不由更加惊骇,这老人在谈笑间便将淳于长沈重的伤势治好,如此手段,真如鬼神一般。
那老人一叠声的呸了起来,不屑的道:“指望你这奸猾小子全心全意为我着想,那真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呢!你只需尽快将医宗绝技‘回天归元’的传人带来此处,其余再不用你小子烦心,到时老夫自有办法解除身受的限制。只可恨你小子尽会耍滑头,不断跑来向老夫要这求那,却丝毫不曾为老夫之事尽力!”
淳于长连连呼冤,道:“前辈错怪我啦!前辈当知主上常年索居凌云峰,又和顾大先生势同水火,我虽然想尽方法亦难以掩人耳目地将顾大先生请来此处。
此次下山之前,小子终于获得了一个喜讯,顾大先生即将往赴巴蜀参加唐天行继任唐门之主的仪式,这个大好机会小子定当竭尽所能,力求使前辈早日脱离‘暗牢’这个苦海。希望下次来时能为前辈带来福音吧!前辈保重,小子告退了!
“
“站住!”暴喝在淳于长刚挪动脚步时骤然响起。
淳于长闻声停住脚步,恭敬的问道:“您老还有何指教?”
叹息声响起,那老人显得很是感慨的道:“你刚才说,无心竟似迷上了那女子,连多年来首次返家亦要带着她,嘿嘿,他还是和当年一个性子啊,风流不羁,嗜好女色,唉,想当年……”
一时间声音低沉了下去,那人似乎沉湎于往事的回味之中,许久不发一语,淳于长任不住插口道:“前辈,前辈!”直待对方哦了一声,续道:“主上这多年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了,一人孤居剑宗,身边只一个静竹小姐伴着她,此次主上忽然迷上那女子,连小子这跟随了他近七八年的人亦感惊异不解呢!”
“是么?嘿,那倒要见识见识啊,此女究竟如何的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淳于长笑道:“那前辈怕要等上一段时日哩!”意指他需等待能出了这个专为其设计的“暗牢”之后,方能得窥美人容色,语气之中颇含讽刺,但不知那老人在想什么竟未听出来,沉思片刻忽然道:“你去吧,等你真的找来了那擅长‘回天归元’的什么顾大先生时,老夫定然遵守然诺,将神功精义倾囊相授!”
淳于长作揖道:“小子定不负前辈所望!”转身而行,他长来此处,虽在暗中却仍可目见一切般,顺着弯弯曲曲的通道疾步往来路上行去。
安雁欣一直默默的听着淳于长和那老人的对话,暗中思索着此人的身份,他有如此武功往年当不是无名之辈,现下却为人困居在这叫什么“暗牢”的地方,其中必然隐藏着一段惊天动地的恩怨。
也不知这淳于长因何找到此处,和这老人达成交易,一方获得自由之身,另一方则习成惊世骇俗的武功,倒也各得其所。
她正自思索,忽然听到两人提到自己,且那老人语意颇深,立时知道不好,自己行踪显然为其发觉了,正欲后退逃出这条通道时,忽感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嘴角刚刚张开,一缕炽热的微风袭来,“哑门”已然被制住,保持着樱口大张不雅姿态,身形被一股极强的吸力所引,挨贴着凹凸起伏的冰冷墙壁悄无声息的移动起来,安雁欣心下惊慌之际,不知接下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忽然神智一昏,失去了知觉……
第八章暗牢奇遇
不知过了多久,安雁欣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感到那蓦然袭来束缚自己的力量已全然退去。身子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一声呻吟,睁开眼睛,却只觉周围一片绝对的黑暗,不见半丝光亮。她正待停身跃起,忽然一阵沉闷如吼的声音传入耳朵,道:“女娃儿,你醒了么?”言语中竟有一丝关切之意。
安雁欣一惊,蓦然记起了前事,知道自己仍然身陷在这暗牢之中,听得问话不由怯怯的道:“老前辈,刚才是你暗中制住小女子的么?你看得见我啊?”因为此处黑暗异常,纵是自己的身躯亦是瞧不清楚,她不知对方是何样貌,也不知身处何处,只从那声音判断那人是在她的左前方。
那老人嘿嘿笑道:“老夫在此暗牢之中至今已有一十三年,早已习惯了此处的黑暗,莫说你这么大一个人,纵是一只小虫子经过,亦休想逃脱老夫的视觉之外。”言语虽是夸耀自己,安雁欣听来却觉得他似有自嘲之意,颇含凄凉。
安雁欣惊讶的啊道:“你在此处竟有十三年了吗?难怪……我可半点都看不到,就好似是个瞎子!”
语声传来处忽然没了声音,好一会儿不见那老人说话,安雁欣忍不住连唤了几声“前辈”,那老人哎了一声,接道:“你这女娃儿真有趣,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老夫欲对你不利吗?”
安雁欣脸上露出一丝妩媚之色,笑道:“前辈要对付小女子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我纵然害怕亦是无用。但前辈语声温和,不似一个恶人,我自然很是放心的!”
“哈哈,哈哈!”一连几声豪放的狂笑,那老人突然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昔年恶名远扬、能止小儿夜啼、绿林中人恨之入骨的‘天煞’居然被人认为是一个好人,哈哈,真是可笑!”
“什么,‘天煞’?老前辈您竟然就是当年和‘血魔’齐名的绝代高手,南宫长老的叔父‘天煞’南宫千山?”安雁欣大为吃惊,想不到这被困在这不见天日里的暗牢中十多年的老人竟是南宫无心的叔辈、在十三年前“望霞血案”后就
失去踪迹的不世高手、南宫世家最杰出的一代、昔年声名几和四大异人并列的
“天煞”南宫千山!
狂笑声渐渐止住,代之以一声苍凉的凄叹,道:“女娃儿竟还知道老夫的名号,是无心告诉你的吧!刚才我就怀疑紧随着淳于长暗中进来的女子就是那小子口中的安雁欣,是以暗中以真气闭住你内息,待淳于长走后将你摄入此处。老夫颇为好奇以无心那心高气傲的脾性,怎竟对你如此着迷?嘿嘿,一见之下果然是芙蓉丽颜、冰肌玉骨!”
安雁欣闻得他的赞美,脸现红晕,似乎极为羞涩,惊叹道:“前辈您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不知不觉的控制住我的呼吸,又将我整个身躯凌空摄入,这手神功真是惊世骇俗、罕世难见,我连听也未听过,前辈真神人也!”
那老人南宫千山似乎颇为受用,傲然一笑,旋又叹道:“举世无敌又能怎样,困处此暗牢之中,只能静等死亡来临的一刻。嘿,这么多年了,我却还是看不开焚心的仇恨,不但一刻不停的苦练‘天都神煞’,还欲图借助外人之力解除禁制,唉,真是越老越死心眼啊!”
安雁欣心中默想着南宫无心曾对她说过的家族旧事,知道十三年前南宫千山为两个侄儿里应外合,从家主宝座上扯了下来,其后他的结局南宫无心就未曾再提,当时安雁欣以为这种世族豪门家变中的失败者只有死亡的一途,但现在看来,无心绝意兄弟俩并未狠下杀手,而是布置了这么一座暗牢来囚禁叔父,使其失去自由罢了。
安雁欣不由颇为奇怪以南宫千山此刻的武功,有什么禁制使他如此顾忌,局促于这暗无天日的黑暗牢笼之内不敢离去。脸上作出一派单纯之色,不解的道:“以前辈这身神功,该早已达到‘峭壁千里、出没自在’的境界啦,为何现在…
…“
南宫千山闻言冷哼一声,语气中显得怒意勃发的道:“南宫绝意那寡廉鲜耻的小人在擒住老夫之后,虽然在无心面前假惺惺地装作眷顾叔侄之情,未曾伤害老夫的身体,暗中却对老夫种下了西域楼兰之国的奇术‘绝阴寒冰蛊’,克制住老夫醇厚的阳刚内力,将老夫关入了此处。”
安雁欣仍自不解,喃喃道:“绝阴寒冰蛊!”扬声朝南宫千山的方向问道:“前辈,我看你如今一身神功运使无碍啊,绝阴寒冰蛊该已失去效用了吧!怎会还不能出去啊,难道前辈身上还另有禁制吗?”
南宫千山赞道:“娃儿果然聪慧,确与我那无心侄儿配的上!虽然经过十多年不间隙的运功炼化,那绝阴寒冰蛊确实已被我压制身上某处,但无论我用何种行功方法,竟都不能将之驱除体外。在来此之前,南宫绝意曾明言告诉老夫,说已在我身上涂满了一层特制药水,与体内的绝阴寒冰蛊相生相克,此生都不能见得一丝光亮,否则立刻化为一滩血水,骨髓都不留下半点。”
安雁欣咋舌道:“这南宫绝意真歹毒,竟想出这种制人的方法!”
南宫千山咬牙切齿的道:“我虽然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但总不能以身体去做试验吧!好在我当年因败于四大异人中的‘忘情天姥’手中,隐居望霞山庄闭关苦修‘天都神煞’的最高境界,虽然其间两侄儿叛乱,致使功亏一篑,且落得如此下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南宫绝意虽狠下杀手废去老夫武功,但到此处之后却也渐渐修炼了回来,并更有精进突破了当年梦寐以求的最后一层境界。”言来喟叹不已,显然其间满腹辛酸、吃尽苦头方得有今日成就。
安雁欣眼眸一转道:“那淳于长怎会得知前辈身在此处呢?适才听前辈所言,要他找来擅长‘回天归元’之术的顾大先生,那时前辈就可脱困了吗?”
南宫千山冷哼道:“那小子奸猾之极,从不曾在老夫面前说真话,若非还用得上他,老夫在就废了他啦!老夫多年来仔细思索,觉得只有医宗的绝技尚可一试,或能解除那域外的禁制异术,但也殊无把握!”
安雁欣沉吟了一会儿,道:“无心该还不知前辈被困在这暗牢之中吧?他早些年因和兄弟起了龌龊离家而去,这些年来一直在沧海剑宗里。”
南宫千山淡淡道:“这些事我早有料于心,南宫绝意心计深沉,狠辣无情,是个为达目的而罔顾亲情的人,而无心那孩子却极重情意,两相比较自然无心要吃大亏了。嘿,那贼子将我囚于此处,必然瞒着无心,否则他早就来救我出去啦!”
安雁欣喜道:“如今既然我无意间找到前辈,那是天意如此,前辈的苦难该结束啦,待我出去以后马上告诉无心,他必然能有办法救前辈脱离苦海!”她心想南宫千山听得此言必然欣喜万分,但对方却似乎并不是很激动,沉吟了一会,道:
“你也不必急着将此事告知无心,老夫在此十多年出去倒也并不急于一时。
觅得良机再对他说吧,唉,无心纵然得知一切,怕亦无能为力呢,绝阴寒冰蛊确属奇物,极难对付,除非……“
安雁欣静静听着,见他语声忽然低微,渐渐含混不清,不知他在咕哝什么,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不由开口道别到:“此番雁欣是见那淳于长行踪诡异,怕他不安好心才暗中尾随下来,还得赶紧回去以免他发觉。若前辈再无他事,雁欣这就告辞啦?”
南宫千山沉声道:“且慢,我传你一篇口诀,乃是老夫这多年来冥思悟得,你出去后转告于无心侄儿,你等暂时不必到此处找老夫。”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只是,这篇口诀乃是我南宫世家第一绝学‘天都神煞’的精微部分,若无基本心法练之有害无益,你要记住了!”
安雁欣心中冷笑,口中却恭敬的回道:“雁欣记住啦,定会一字不漏的转告于无心长老,前辈放心!”
“这就好!”南宫千山点头道,安雁欣耳旁忽然传来一阵若蚊吟般的细微语声,“三阳者,三火也,以精为民火,以气为臣火,以心为君火。君火乃性火也。
三火既定,胼合丹田,聚烧金鼎,返炼五行,运于一气……“
安雁欣听到这里不由一惊,暗忖道:“世人皆知南宫世家的‘天都神煞’乃是天下武功阳刚之最,师傅曾道那毕竟还是后天修炼出来的纯阳内功。天下间练有先天神功的怕只有当世四大异人等有限的几人。但这口诀中述说的似乎是锻炼先天元阳的功法,怎会如此,师傅说的难道不确吗?若真如此,那……嘿,我练的‘玄女大法’内天地至阴之气,最擅吸蚀先天元阳,南宫千山老儿几十年的元阳之气,若能得到怕不立使我玄功大成,一步登入当世超一流高手之列……”
心中思索,耳旁南宫千山缓慢的话声一字不漏的传来:“一气初萌,在乎不采之采,若存若亡,阳丹点阴汞,虚心运火,忘情谐和,息息归根,以意定气,水火胎息,绵绵游泳,坎离交合。致虚极,守静笃,临机圆活,知进退存……”
第九章京都特使(上)
出得古墓,发现东方天际泛着一线鱼肚白,此刻天色已然微亮,安雁欣这才知道那一阵耽搁竟然有几近半夜的时间。不由心中大感焦急,虽然此行不虚,不但得知了南宫世家的大秘密,而且获悉了震世绝学“天都神煞”的精微玄奥,然而耽搁这许久工夫,未知伤卧在床的吕睫怎样了,况且淳于长比她先行离开,若是去她们的卧室一看,发现自己不在,岂非要大起疑心么!
因此,安雁欣一刻不敢拖延,极尽全身功力施展着“流云惊风”身法,快若惊虹的往客栈方向疾驰着,远远望去就若一条淡淡的光影在移动,完全看不出那是一个人的身形。
望着高有十丈的城墙越来越近,安雁欣丝毫不曾顿歇,一式“乳燕穿云”身形轻灵地凌空越至六丈高处,眼看力道已尽身子下降之际,安雁欣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虚灵穴”中蓦然再生一股新力,配合着相继点在全是花岗岩砌成的墙上的足尖,再度凌空一跃而过了那段城墙。
守城的士卒打着呵欠,对眼前之事丝毫不曾得见。安雁欣回眸一笑,迅速的消失在已经渐渐有了声息的洛郢城那纵横交错的深巷小街之中。
她跃入客栈,发现有些欲赶早路的的客人已经起身,呼喝叫唤,行色匆匆。
借助树木屋舍,安雁欣轻巧地来至自己和吕睫的居室门外,正欲推门而进之时,忽然脸色一变,一阵奇异的响声从室中穿了出来。
她对此相当不陌生,从那不绝如缕的缠绵呻吟就可知道内里是一付怎么样的光景。暗忖道:“我离开是只有吕睫一人在啊,怎会有此事发生,莫非有淫贼趁危摸上门来,强迫吕睫做那事吗?”想到这里,不敢怠慢,伸出手指沾了点唾沫,在窗纸上轻轻一点,立时现出一个圆孔出来,正好容一眼观测。
果然如她所料,此刻屋中一男一女,腿股交贴的躺在床上,双目媚眼如丝春情荡漾的吕睫正好面侧向此边,放眼看去,只见她一双光滑的玉臂捧着身上男人壮实的臀肉,用力将那肌肉虬结的雄壮身躯往自己的身上压,一黑一白的两只乳房似乎不堪重压,从滚圆几欲变成两团肉饼。
她此刻全然不见重创后的虚弱无力的情状,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雪玉茭白的胴体如蛇般蠕动着,紧腻的缠绕着男人不断挺动的身躯,摇耸着雪白丰隆的臀部迎合他的攻势。
从安雁欣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两人下体紧密结合的情景,丝丝不漏:一根粗长黝黑的肉棒,在雪白粉嫩的修长美腿忽进忽出,入则尽根,记记贴肉,出则缓快交替,红肿的龟头有时全部退出那茵黑柔毛掩盖的桃源秘处,有时则正好卡在那因挤迫而喷张的两片肥厚的大唇肉上。
那人丝毫不知此刻屋外来了要命的煞星,兀自低头勤奋地耕耘,他一手搂着吕睫忽躬忽躺的腰肢,一手扒抓着她颤抖不已的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肉棒抖动如狂,插得越来越深,抽得越来越急。
安雁欣听着吕睫欲仙欲死的娇吟浪叫,偶尔混合着粘湿肉棒抽插之际带起的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不由忽感浑身酥软,宛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纵然闭上眼睛,脑海里亦全是那粗硕肉棒在鲜红嫩穴中进入出没的情景,挥之不去。
屋内两人此刻也到了紧要关头,吕睫此时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般在男人胯下蠕动迎合,娇息喘喘,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一双星眸似开似闭,贝齿紧咬的红唇鲜艳欲滴,雪臀好似波浪起伏般连连扭耸旋顶,唇肉开合间还可见到在粗大肉棒的挤压下不停分泌的乳白淫液,点滴淋漓。
安雁欣见吕睫这付模样,完全陶醉沉迷,全不似被人所迫,不由暗自迟疑起来,忖道:“这人莫不是她的旧相识,两人在此偶遇,难遏热情就此缠绵起来,我若骤然闯进,到时岂非尴尬难堪之极?”但又不能不顾而去,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只见那男人猛地向吕睫做一连串连环进击,大肉棒抽插如风,噗滋声不绝于耳,龟头在吕睫热烫的紧密肉穴内轻旋厮磨,藉龟头肉棱轻刮她的肉壁。突然,一波波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吕睫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男人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涌出,男人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得烫他全身骨头都似酥了,精关震动,汩汩阳精怒洒而出……
他双手猛然松开,任由泻得浑身无力、昏昏蒙蒙的吕睫瘫软地倒在床榻之上,沉重的身躯猛然一沉,全部压在那绵软炽热的酥柔娇躯上,双手一只一个抓住软绵绵的乳肉,肆意地掐弄着。
吕睫毫无反应。他喘息地笑着说:“嘿,你这娘们虽然不够风骚,床上风情比之宋爷刚才操过的揽花楼的姑娘们差远啦,但脸蛋还算漂亮,身材也够,刚才路过时见你空虚难耐,宋爷也就不辞辛劳,以一柱‘巫山云雨合欢香’抚慰抚慰你啦,哈,现在受过了宋爷的滋润,你该已满足了吧,唉,却叫我累个半死…”
安雁欣听得他的自言自语,这才明白事情真相,知道这个姓宋的男人只是趁人之危入室才花之辈,不由大怒,正欲一脚踢开房门冲入室内,让他为自己的淫行付出代价之时,忽然“肩井”穴一麻,全身动弹不得,但这感觉之是一瞬,那股突然袭至的指劲蓦然消去;安雁欣知道身后来人对己没有恶意,但她为房中两人的交欢情景吸引了全部心神,以致使人来到身后都不曾发觉,心中暗感赧然,正想回头后望,淳于长的声音轻微之极地响起:
“别冲动,你这一进去虽可解一时之气,但后果却是难以预料!”他嘴唇翕动间一开一合几乎都碰到了她晶莹欲滴的耳垂上,丝丝热气直灌了过来,弄得她氧氧的。但安雁欣此刻无暇理会这一切,亦以微若蚊吟般的声音奇怪的问道:“此话怎讲?”
淳于长见她对自己的亲热但无礼的举动并不怪罪,心中不由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目视着她天鹅般修长粉嫩的脖颈,道:“你仔细观察一下那人的衣物,可曾看到一面银制的腰牌?”
安雁欣依言望去,点头道:“确有此物,银光闪闪的,上面好象还可了一个字,对,是有一个‘王’字。”
淳于长道:“那你可知此人的真实身份?”见安雁欣摇了摇头,紧接着道:“此人就是京都王家门下,陛下御赐禁中侍卫副统领的宋行,他此次护送王家派遣的朝廷特使来望霞山庄,你说此人可轻易招惹么?”
安雁欣心中一震,思虑千转,顺口奇道:“那他该是在望霞山庄内呀,现今怎会在此,而且行止下端无耻,竟入室奸淫女子?”
淳于长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似乎瞧穿了她此刻心中的震荡,答道:“宋行绰号‘见花愁’,本性嗜好渔色,本是江湖浪人,后来听说被王家的一个后起之秀王君陵收服,就此归顺了京都王家。他现下虽是官府中人,但好色的习性却是改变不来,如今夜奸女子我倒也不觉奇怪!”
顿了顿,见安雁欣聚精会神的听着,续道:“我刚才收到消息,陪伴京都特使来的南阳公主嫌呆在望霞山庄气闷无聊,遂暗中偷溜了出来,可能到了洛郢城中,于是大批人马被派遣出来搜寻公主的踪迹,这宋行可能是其中之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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